「安靜安靜,怎麼越扯越遠了!」
馬玉雖然很想繼續聽下去,但是太子的眼神讓他知道該制止這場鬧劇了。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所以胡進寶,你的意思是,是謝玉珍趁你睡著,偷拿了鑰匙,把殿下的東西偷走了,對嗎?」
胡進寶道:「對,都是這個女人不懷好意。」
他就知道,謝玉珍長得嫵媚成熟,理應不缺男人,卻主動找他一個太監相互慰藉,哪來的這麼好的事!
此時太子冷酷道:「不過,現在要人證,或者物證,如果沒有,這案子還是得你來背。」
胡進寶瞬間臉色煞白。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正在寫寫畫畫的幾個酒肉朋友身上,雖然這樣可能會被搶走功勞,但好過他來背這個案子,到時候小命都要沒有了。
正殿內,只有沉重的呼吸聲,沒有人敢發出別的聲音,怕怪罪到他的身上。
慕華黎坐在一旁,宮女端了盤水果給她吃。
她優哉游哉地想,這事她可懶得管,東宮裡出的事,當然都交由太子殿下處置。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小太監進來通傳道:「何醫女求見,說是來送香囊的。」
太子抬了抬手,「讓她進來吧。」
何檀走了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謝玉珍。
她動作微微一僵,不動聲色地走到太子身側,說道:「殿下,您看看您是否滿意?」
太子不答,朝慕華黎招了招手。
慕華黎不情不願站起來,「幹嘛啊?」
太子勾唇道:「給她拿過去。」
何檀面色不善,但還是走過去,將香囊遞在慕華黎眼前,不說話。
慕華黎看了眼,太子問:「滿意嗎?」
慕華黎不吭聲,把香囊拿了過去,她道:「謝謝何醫女。」
何檀面色鐵青,同太子拜別後,往外面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叫了一句:「有證據了。」
聲音穿傳達到謝玉珍的耳畔,她渾身一抖,然後她抬眸看見了何檀。她爬著過去,尖聲道:「何醫女——」
何檀動作一頓,她轉頭冷冷看向她,上去就是一個耳光。
謝玉珍呆住,「你、你.....」
何檀沒理她,問馬玉:「你們在找什麼?」
馬玉道:「一枚香囊,前不久被人偷了。」
何檀哦一聲,挑眉道:「莫非是我剛才送過來的香囊?」
馬玉抬眸:「正是。」
謝玉珍不斷搖頭,哀求地看著何檀。
何檀冷冷道:「這不巧了,上回我來東宮,恰好看見這狗東西揣著什麼東西往外跑,結果被我逮住,好一番說教。我以為她已經改過自新了,想不到狗改不了吃屎。」
馬玉倒吸一口涼氣:「所以,當時您碰見她拿著這枚香囊往外跑?」
何檀道:「對。」
謝玉珍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胡說什麼!」
而何檀的說法恰好和另一個人的物證相吻合,這也就證明偷東西的人正是謝玉珍。
容長津緩緩站了起來,身形修長挺拔,他拍了怕精緻袖袍上無形的灰塵,輕描淡寫道:「帶下去吧。」
「依照規矩,應當杖斃。」
*
慕華黎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但她不敢確定。
如今塵埃落定,太子負手走在前方,他很高,正朝書房走去。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紫繡祥雲紋長袍,整個人都融合在皎潔的月色中。
慕華黎的視線下移,落在他寬厚有力的大手上。指骨分明,修長冷白,慕華黎懷疑,這雙手也是月亮打造的,這麼清冷這麼相似。
慕華黎承認,她勾引太子的時候,總是容易羞澀,這可能是因為太子擁有一具得天獨厚的皮囊,她時常受到蠱惑。
不過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以理解。
容長津此時突然回頭,清冷的月色懸掛在他的上方,他俊得相得益彰,輪廓分明的俊容,高挺的鼻樑,薄冷的唇,一半暴露在月色下,一半隱於黑暗中,他道:「你跟著孤作甚,還不回去?」
黑燈瞎火,孤男寡女。慕華黎邁著小碎步靠近他,輕輕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上面的肌肉結實有力,靠上去的瞬間肌肉繃緊,宛如即將撕碎一切、蓄勢待發的猛獸。
她的手絞著手帕,抬眸欲說還休,充滿暗示,她羞答答咬唇道:「太子殿下,我有些害怕。」
歪心思都寫臉上了,還以為藏得很好。
容長津無語。
他不動聲色地把她的腦袋擺正,說道:「你這個樣子,讓別人看見了像什麼話。」
他抬腿,繼續往書房走去,背影正氣十足。
「......」
裝什麼呢?慕華黎不死心,又跟了上去。
就在她走進書房前,一個宮女抱著一壇酒從她身後走過。
酒香飄來,慕華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在皇宮外發生的事情,臉噌一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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