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這脆弱敏感的母親,就是他張小彬的軟肋。
人人都道我母親是拆散別人家庭的賤女人,對我們一家肆無忌憚地謾罵和唾棄。
殊不知,他們那些看似幸福美滿的家庭,壓根經不起一點兒考驗。
更何況。
我並非真的一無所有。
很少有人知曉,我其實擁有兩條能通過母親關係得到庇佑的特殊「靠山」。
說起這個「靠山」來源,就不得不繞回到母親被遊街凌辱那一年。
人總是這樣,肉體比精神誠實。
他們白天嘴巴高喊著正義與批判,夜晚依舊沉淪於母親的身體。
母親的生意和從前並沒什麼兩樣,她依舊輾轉流連在各種各樣的男人懷中。
但我能明確感到,家裡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首先是母親的行蹤。
她好像變得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幾乎每天都會起得很早,出門時總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媽媽,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最開始的時候,我總是會忍不住好奇問一嘴。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問,好好在家待著。」
母親草草應道,快步出了門。
也就是這段時間,一個左邊臉頰有條淡淡刀疤的男人,開始頻繁出現在家中。
直到有一次,他帶來了一個小男孩。
「我兒子,沈禮。」男人硬生生摸了摸男孩腦袋。
沈禮犟著張臉,一臉不情願地站在那兒。
母親見狀,趕忙把我往前推了推:「林語,你是姐姐知道嗎?快帶弟弟去玩。」
「我才沒有這樣的姐姐!」
沈禮一聽我母親這麼說,瞬間炸了,指著我母親暴躁吼道:「你們真髒!我——」
「嘭!」
沒等他說完,男人直接一巴掌扇向沈禮後腦勺。
「人不大點兒,誰特麼這麼教你的?給我好好說話!」
母親神情尷尬一瞬,下一秒就習慣性揚著笑臉貼了過去,熱情將沈禮拉過來。
「小孩子嘛,肯定都是跟著外面學的嘛,沒關係。」
「滾開!別碰我!」沈禮在母親手裡掙扎著,猶如渾身扎刺的刺蝟。
我看著母親望向沈禮時那無奈中又帶著幾分期待的表情,心裡不爽極了。
明明我才是她的女兒。
她為什麼要對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孩流露這種溫情?
而且沈禮的言行舉止,實在是太粗鄙了。
聽沈禮父親說,他之前被寄養在爺爺奶奶家裡,老年人帶娃,還是個男孩,自然是管不住的。
所以儘管他比我還小几歲,但渾身流里流氣,說話模仿的完全是街上混混那一套。
我極其討厭這種人。
「林語,」母親曖昧地拉過沈禮父親的手,沖我揚揚下巴,「你帶著沈禮在院子裡玩,別亂跑,我跟沈叔叔有點事要談。」
我看著一旁猶如活祖宗一樣的沈禮,內心極度抗拒。
但容不得我拒絕,沈禮父親就已經攬著母親的腰,走進了家裡。
跨進家門口時,沈禮父親突然回眸,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雖然不過短短一瞬,卻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為那眼神中的貪婪,光是對上半秒就令人不寒而慄。
母親和男人很快關上房門,獨留我跟沈禮兩個人站在院子裡。
沒了大人的干預,沈禮立馬又變回剛才那副囂張模樣。
「你媽是賤貨,你也是小賤貨!你離我遠點!」沈禮一張嘴,就是一句粗話。
我氣急了,伸手就想去打他。
然而沈禮卻瞪了我一眼,撒腿就跑。
一邊跑,他還順手抄起院子裡一個編織袋。
自從母親每天起早貪黑出門後,院子裡總會多出這麼些編織袋,我不太清楚它們的用途,但袋子底部總是會殘留點泥土和小碎石。
這個時候的沈禮,就算站得筆直,也才跟這個編織袋差不多長。
他拖著編織袋滿院跑,趁我不備直接將袋子套到了我腦袋上。
「啊!——」
瞬間。
袋子底部的沙石一下子倒在我的頭髮上,我的眼睛因為進了沙礫,痛得當即閉上。
「切!還想當我姐姐!做夢吧!」
我的腦袋被沈禮蒙在編織袋裡。
隔著編織袋,我聽見沈禮那刺耳的笑聲。
「你要是敢對其他人說你是我姐,我就弄死你!聽到沒有!」
沈禮對著編織袋裡我的腦袋梆梆就是幾拳。
其中一拳,直接砸在我眼球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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