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位長身玉立的郎君,沒想到林燼野抬眸望去,上揚的眉眼透著幾分凜冽,柔和的五官卻瞞不過她女子的身份,那名伶怔愣住。、
林燼野將繡球輕拋入了名伶的手中,她身後的郎君皆感嘆:「又是一個不憐花惜玉的,可惜可惜。」
阿垚看著天光尚早道:「老大,咱們可
要直奔按察使司?」
「不必,先入住客棧。」林燼野望著一旁沸盈滿天熱鬧的天福酒樓而去。
小二見狀忙為三人牽馬:「喲,三位客官裡面請。」
阿垚吩咐道:「要三間上好的房。」
掌柜笑道:「客官,真是不巧,這幾日正是裴大公子生辰擺宴,如今只剩兩間上等房。」
三人聽聞「裴大公子」後瞬時眼眸一亮,林燼野唇角微揚道:「兩間便兩間。」
入房後,林燼野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阿竹推開窗戶檢查四周道:「裴家乃是臨安財閥世家,控著當地水陸貨運,本就覺著糧馬一夜消失定然同當地商賈運送脫不了干係,沒想到就是這般巧。」
阿垚進門後將門關上:「我方才打聽了,明日便是裴大公子生辰,包下了花容坊。」
阿竹將鈴鐺懸掛於窗外、床底、門後沉聲道:「若想私下見他,入花容坊便是最好的機會。」
林燼野看著兩人,擦拭著鎖月刀:「誰去?」
兩人異口同聲指著彼此:「你去。」
第8章 第8章小也,謀殺親舅?不是親的……
阿垚氣笑了:「我一沒受邀請帖,二又不是女子如何能扮做歌女名伶混進去?」
阿竹別過頭:「我也不去。」
二人忽而達成共識,看著正在擦刀的林燼野:「她去。」
林燼野臉色一黑眼裡乍現想要刀了兩人的凜冽殺意。
阿垚視若無睹拍馬屁道:「就這般決定了,我美若天仙的老大,您去。」
很快,內里傳來殺豬聲。
阿垚還能靠武力解決,但林燼野轉頭看著阿竹隨意拿著比普通針更粗的針,形成無聲的威逼利誘。
雖說林燼野自小便成了阿竹的試藥罐子,早已百毒不侵了。
但,她怕疼,自小便怕。
只得無奈妥協。
……
臨安王府內,一隻鴿子飛入一男子手臂之上。他將拆開信鴿腳上的信筒後,將其遞於一旁垂釣的郎君手上。
那郎君眉眼俊美深邃的面龐,眉長入鬢,眼若星河,唇紅齒白。慵懶的眉眼直到看完字條後便多了幾分雲霧難辨的深沉。
紀翎挑眉將無鉤的魚竿挑起,擱置在岸邊:「去應了裴家的邀約。」
商陸問道:「主子,不是回了裴家咱們不去麼?」
「不去,難道瓮中捉你?」紀翎抱胸勾起唇角,澄澈的眼裡湧出幾分少年郎的鮮衣怒馬,清貴中掠過幾分痞氣。
幾人鬨笑著離去。
唯獨商陸愣在原地良久:「瓮中捉鱉,我又不是鱉…主子這是,在罵我?」
次日,臨安第一花樓與第一酒樓都被裴家包下大擺筵席為慶賀裴大公子的生辰。
香車寶馬,絡繹不絕前往這處。
更何況,今日來的許多名門望族大多都是聽說小王爺今日也要出席,那算是給足了裴家顏面,那便更無拒絕的理由。
酒足飯飽後,眾人便入花容坊賞新來的美姬跳胡旋舞。
花容坊內,珠燈錦繡,處處追歡買笑,賓客懷中美姬環繞。
林燼野翻窗而入,打暈一個名伶換上她的衣衫後遮面而入。
阿垚著夜行衣在對面屋頂拉開弓箭隨時助林燼野脫困,阿竹則混跡在人群之中為其接應。
林燼野方一出來,便見為首著紅衣的裴照叢被簇擁在眾多美人間對著在座各位賓客醉醺醺道:「各位…慢慢玩樂,本公子…便不做陪了。」
本欲跟隨其上樓,但不想被一人一把攬在懷裡,那男人打著酒嗝:「美人兒,陪我…誒誒誒誒…痛!」
林燼野面無表情將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狠狠掰開,眼神狠厲,聲線卻故意夾住略顯柔和:「陪公子作何?」
那男子想要再大叫一聲,瞬時被林燼野打暈靠在柱子上,便是任由旁人查看也只會說是喝醉了。
阿垚借花容坊內燈火輝煌俯瞰之時正巧瞧見這一幕,忽覺屁股在隱隱作痛:「嘖嘖,惹誰不好?偏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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