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盛著尼古丁溶液的針管抵上彪哥頸部動脈時,他也陷入了恐懼的極點,瀕臨崩潰,將仝瑩瑩的打算和盤托出。
仝瑩瑩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幫她把喬若擄走,隨他怎麼磋磨,而他私心裡沒她歹毒,展望的是比較美好的前景。
連這都交代了,其他的更不消說,彪哥全部抖落出來。
之後,在錄音、寫字據簽字的前提下,小貨車易主到喬若手裡。
輪到仝瑩瑩,她哪裡敢挑戰喬若的耐心,簡直是痛痛快快地配合錄音、寫字據簽字,將那批錄音機無償贈予喬若。
做完這些,被迫昏睡過去之前,仝瑩瑩聽到喬若開著小貨車離開的聲音。
恢復清醒已經是一小時之後,而且是被彪哥大耳刮子抽醒的。
地段偏僻,打不到也攔不到車,兩人走到大半夜,才返回市區。
彪哥的憋屈不難想像,但也有些被嚇怕了的意思,一句往回找補的狠話都沒說。
他不敢跟喬若找補,卻不代表不遷怒仝瑩瑩。
他要她一起承擔平白轉讓一輛小貨車的損失。
貨車不論大小,都是價值不菲,以仝瑩瑩現在的財力,打死也負擔不起。
她索性當場裝暈,避過了一時。
彪哥也不管她真暈假暈,說反正對她知根知底的,大不了他回錦市一趟,怎麼樣都能把損失拿回來。
這已經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可言,分明是噩夢。
仝瑩瑩萬沒料到的是,之前連確信蔣奕沒與喬若同行的消息也是假的。
這天下午,看到蔣奕的時候,她如置身冰窖,心知自己在這方時空的餘生,恐怕都要不得安寧,悲苦交加。
第50章 沒有任何人,在他眼中絕……
有人用力拍門一連聲喊她時,仝瑩瑩只當是彪哥又要說小貨車的事,怎麼樣也要應付一下。
她跟在彪哥一個小弟的身後,去了住處的客廳。
看到蔣奕,她整個人僵住,那一刻連呼吸都忘記。
蔣奕一身黑色休閒衣褲,腳上一雙黑色球鞋,這種顏色的映襯下,面容白皙如玉,俊美得不似真人。
他閒閒地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聽著同伴與彪哥說話。
此時的彪哥,站在蔣奕的同伴面前,點頭哈腰、滿頭冷汗。
無疑,蔣奕的同伴,在彪哥所在的那條道上,是大佬級別。彪哥稱其為輝哥。
輝哥講一口純正的普通話,不帶髒字地把彪哥罵得體無完膚。
蔣奕始終不動聲色,好像眼前一切與自己無關,只是來看熱鬧的。
可他何時是有那種閒心的人?
輝哥的話告一段落,轉頭望著蔣奕,透著滿滿的尊敬,「蔣先生,你想怎麼處置他們?直說,只要我能辦到。」
蔣奕唇角近乎吝嗇地揚了揚,「既然不上道,就別礙人的眼。我在這邊有個小工廠。」
「你在這邊的產業,我知道一些。你的意思是,把這兩個人安排到工廠里?」
「談談看,我懶得違法。」蔣奕取出兩份勞務合同,「要是談不攏,我再考慮其他手段。」
他語氣平平淡淡,沒溫度,卻也無涼意,在商量一件尋常的事情一般。
他始終不曾理會過彪哥、仝瑩瑩,連眼神都不肯多給。著手的事明明與他們的命運息息相關,卻是不認為有必要考慮他們的想法。
他不是來為誰撐腰,不是來找誰出氣,只是來宣布一個決定。
——與原著中一模一樣的做派。
沒有任何事,能讓他情緒不穩定。
沒有任何人,在他眼中絕對無辜。
他根深蒂固的認知是:唯有死亡,是真正的、徹底的。
人的惡之罪孽得以豁免,人的善之負累得以解脫,唯有身死。
介於一個人的生死之間,許多事他懶得做,只要做,就是跋扈恣睢,全無顧忌。
——原著中的一言一語,仝瑩瑩原本記憶不深,不甚理解,此時此刻,卻如魔咒般揮之不去,確然領會。
她以後會怎麼樣?
她已經不願去想。
她更無對抗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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