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很久之前,他便留意著沈氏的這位主母。
小岳背脊發寒,垂首道:「回郎君,人已經找到了,確實沒有死,被家主關進暗牢了。」
在家主傳召郎君回來之前,府上的那位夫人也在病重中,而剛好也在公子動身回來秦河時,那位夫人便沒有抗住一病不起。
家主只將夫人的死告知給了宮裡,一直沒有發喪。
可誰知,這位主母並未死,而是被家主關在暗室中,口口聲聲說最愛的是先夫人,現在卻為了留這位主母,而選擇用假死。
想到此處,小岳忍不住抬頭窺了眼郎君。
郎君的神色如常,並沒有任何傷情,甚至眼尾還泄著春情的笑意,聲音也很輕柔。
「回來也有幾日了,沒有見過她,是我的失禮,既然父親不引薦,那我們也不好越過行事,讓人代替我們去『看』罷。」
若是讓最恨主母的女人們發現,她被囚禁在暗室中吃得好,睡得好,怎麼會不心生歹意?
畢竟誰也不會發現,是哪位恨主母的女人幹的。
即便是不小心死了,也不會有人去查。
沈家主已經對外說了,主母已經病。意味著隨時可能會『病死』。
小岳快速在腦中搜尋,這幾日剛熟悉的面容。
很快他便挑選出郎君說,代替去『看』的人。
「是。」
小岳得了命令,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沈聽肆靠在門口,眺望遠處一點點被被霧吞噬的天際,想到方才在屋內說的話,垂下的指尖微微蜷縮。
從一開始,他便知回到秦河意味要蓄長發,穿常服,與尋常人一般可娶妻生子。
所以沈家主的話,他早就已經知曉了。
「娶妻……」沈聽肆垂下眼睫,望著手腕上如豆粒的佛珠,忽然想到了謝觀憐,唇角緩緩噙笑。
男歡女愛,陰陽相合,娶妻生子,天道如此,所以娶她乃應順延天命。
自離開丹陽後,他每夜都會夢見她,雖然每夜她都會與他交歡,但他始終還是覺得她過於放浪了。
即便每夜都有他,她仍舊是不滿足的,總會背著他去找別的男人。
世人皆都說嫁人、娶妻後才會懂得為了家族而權衡利弊。
若是想要改掉她風流的習性,唯有娶她,這樣即便他看不見,她也一樣會活在別人的矚目下,屆時四面八方的人都將是他的眼,他的耳,她做什麼都會在他注視之下。
所以那些想要與她親近的男子,只要不想死,都不會冒著風險去與她偷。歡。
第46章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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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相熟的兩人都走了,謝觀憐的生活好似又回到了最初。
雖然迦南寺多了個月白,但大部分碰上,他也只是遠遠地看著她,不會主動前來攀談,她更不會主動前去尋他。
兩人似乎只有點頭之交。
時日過得一切都和往常無二,大抵變化稍大的乃李氏,之前還說只是被關押在大牢中,後來又聽那些人說李氏此次涉案似乎牽涉甚廣,極大可能連累全族。
最初謝觀憐
時常遣人打聽,總擔憂會牽連到她。
也不知沈聽肆是否在私下,有讓人去向丹陽府主說過什麼,李氏出事半分竟沒有牽扯到她,所有人都像是忘記了,她是嫁進李氏的新婦。
高門府邸多少都有數不清的腌臢之事,既然沒有找上她,謝觀憐也沒再繼續派人去打聽,李氏究竟有沒有救。
丹陽府主都沒有承認她的身份,她自然也不是李氏婦,按理說應該回雁門的,但她選擇沒有回去,對外也還是自稱是失去丈夫的寡婦。
許是因為沈聽肆離開得太久了,謝觀憐夜裡又開始不寧,整日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面容精氣神日漸肉眼可見地變得慘白。
小霧每日都滿眼擔憂:「娘子,你都住在寺廟中,受著佛光照拂,怎麼還每日做噩夢?」
以往在雁門,娘子病發作時只需要去寺中看一看那些僧人,與他們說說話便能好些,現在怎會沒有用了?
小霧急得都要上火了。
反觀謝觀憐很是冷靜,單手撐著下頜,不太在意地笑道:「許是因為之前過於接觸了悟因,所以習慣了。」
小霧癟嘴,垂頭小聲嘀咕:「那娘子還不如去找月白郎君,他和悟因法師生得挺像的。」
謝觀憐聞言眨了眨眼,失笑:「先不找他,我再忍忍,說不定某日我就都好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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