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
鄔清雅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紅彤彤的臉頰。
她咬了咬唇,目光投射到某處。
還是張牙舞爪、器宇軒昂的。
這是裝睡不認帳?
鄔清雅被大伯哥的無恥震驚了。
原本還像個小兔子一樣心怦怦跳的鄔清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小手覆蓋了上去。
「唔……」果然,被攥住了命根子的游策不想醒也得醒來了。
「別鬧。」他站起來,神色卻像是清明了起來。
「你是吃干抹淨不認帳了?」鄔清雅腫著一張紅艷艷的唇,抬著頭質問。
「不會。」游策微微蹙著眉。
他確實很難耐,但卻仍給出了最多的耐心:「我做了的都會認。」
月色下,他分明的側臉帶著一絲禁慾特質的溫柔:「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所以……不用做到最後一步。」
鄔清雅有些啞然。
她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涼水,瞬間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她是在談戀愛嗎?好像不是。
這好像是一場關於愛情的遊戲,她玩得太入迷,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她只是想……變成游策的一個包袱而已。
讓他背著自己上路,甩也甩不脫。
至於背著包袱的人願意最好,要是不願——她也並沒有給他選擇的餘地。
「你醒了嗎?」鄔清雅有些自欺欺人,她嘗試著將現在游策的情況歸結於他的酒醒了。
所以一切的失控應當被掩飾,所有的旖旎曖昧都要回到正軌。
「唔。」游策應了一聲。
他看起來正常得過分,除了眼角微微有些濕痕,唇瓣腫著,連呼吸的頻率都變得正常。
他揉了揉眉心:「過兩天,我會帶你們一起走。但如果游聰想要去京市讀書,首要解決的就是戶籍問題,所以……我們要先結婚。」
「結婚?」
鄔清雅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選項。
游策是什麼人?
他往後的權勢,可以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不為過。
這樣的人,
這個在劇情之中超然物外,連感情生活都乾淨到可怕的人,居然說要跟自己結婚?
鄔清雅原本是想求他的庇護沒錯,但是也只是想著對方能稍微照顧一下她們母子兩,如果他對自己有興趣,或許能容忍她在暗處,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小情人;
如果沒興趣,仍舊當他光風霽月的大伯哥,他們各取所需更好。
但結婚?
鄔清雅想,游策莫不是瘋了。
他明明知道他弟弟沒有死,還敢讓她站在陽光下與他並肩而立?
就不怕到時候兄弟相見,狗咬狗一嘴毛嗎?
大概是她沉默得太久,游策因為酒意而被染得原本濕潤透亮的眸子也漸漸黯淡了下來。
原來,她竟從來沒有考慮過和自己結婚這個選項麼?
游策原本炙熱的心緒,竟也慢慢涼透了。
知道她計劃時候的那一絲竊喜,也逐漸被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
「你不願意嗎?」游策聲音很輕。
「不,當然不會!」鄔清雅點點頭,她心跳的很快,這個驚喜說實在的,讓她十分雀躍,而且難以置信。
「我願意!」
她高興極了,連帶著看這個重新恢復了冷靜的大伯哥也沒那麼害怕了。
如果能正式結婚,聰哥兒就能拿到京市的戶籍,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出現在游聰的家長會上,見證他一點一滴的成長。
如果能正式結婚,游聰就有了名義上的爸爸,他們長得那麼像,沒有任何人會說閒話。
京市!京市!
鄔清雅沒想到一切會這麼順利,僅僅是因為,他親了她一下,哦不,是親了很久。
雖然她的唇有些痛,被他揉捏過的脖頸也有點淡淡的酸,但這麼一點小小的代價,撬動了這樣巨大的利益,她真的難以置信。
那她糾結這麼多天幹什麼?早知道在知道一切的第一天,就衝上去強吻他,讓他對自己負責不就好了。
好在現在也不晚。
鄔清雅沒忍住,她踮起腳尖,親了游策一下。
沒有親得很準,只是下巴。
他長出來了一點點粗硬的鬍渣,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就像是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但,還有一個難題:「我們怎麼跟爸媽說?」
一開始那個計劃肯定不行。
損人不利己。
如果游策配合,那是不是可以免去一場家庭大戰。
游策摸了摸下巴,輕笑了一聲。
他的神色好像比剛才更柔和了。
「我會跟爸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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