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的臉色立馬變了,他看著對自己避如蛇蠍的楚容,那股消散的火氣噌一下又燒了起來,他咬牙道:「你說什麼?」
楚容白日剛被他禁足,加上方才又被吵醒,這會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他懶得和謝玄吵,見人坐著不動,越過謝玄就要往床下走去。
謝玄豈會讓他如願,抓著楚容的胳膊將人給拽了回來:「你給我回來。」
楚容感到手臂處傳來陣陣疼痛,那力氣大的彷佛要把他的骨頭捏碎一樣,他發著燒,整個人昏昏沉沉,沒什麼力氣,半晌都沒掙脫胳膊上的桎梏。
謝玄看他眉宇間浮現一絲痛楚,這才意識到自己勁使大了,他後知後覺的鬆開手,心虛的嘟囔了一句:「誰讓你跑的。」
說著,他就伸手示意要看看自己捏的地方。
楚容推開他的手,臉上抗拒的神情一下又把謝玄的火激的更旺。
門口守夜的小新子見陛下進去這麼一會都沒動靜,默默鬆了口氣,以為今晚平安無事,能睡個好覺了,他眯了沒多久,內殿忽然傳來謝玄滿是怒意的聲音。
「你這是在給誰甩臉色?竟然還敢讓我滾!」
「楚容,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
一群太監在門口聽的膽戰心驚,想起楚容還生著病,小新子面露擔憂,對李福泉道:「乾爹,要不要進去看看?」
李福泉一巴掌拍在他的帽檐上,尖著嗓子罵道:「你這不知死活的蠢東西,敢去打擾皇上,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小新子將帽子扶正,委屈的撇了撇嘴。
殿內,謝玄禁錮著楚容的手,低頭狠狠堵住了身下人的唇,他吻的極為粗暴,像是在發泄一樣,舌頭橫衝直撞的侵略著對方的領地。
楚容動彈不得,清冽的眸底染上一抹羞憤之色,謝玄熟門熟路的將手伸進他的衣服,兩年的日日夜夜,哪裡是楚容的敏感點,他再清楚不過。
他的手撫過那光滑滾燙的肌膚,下一秒又忽然頓住:「倒是忘了你還發著熱呢。」
楚容無力的掀了掀眼皮,聽他這麼說,心底鬆了口氣,以為能逃過一劫。
可惜,謝玄並沒打算放過他。
楚容那微妙慶幸的表情被他盡收眼底,謝玄嘴裡發出一聲嗤笑,惡劣的語氣中帶著玩弄的意味:「正好幫你出出汗。」
楚容臉色一變,然而他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雙唇再次被霸道的堵住,謝玄的手肆意在他身上遊走摩挲,所到之處,皆撩起一絲難耐的燥意。
他蒼白的面龐逐漸暈開一抹薄紅,眼底欲色瀰漫,像蒙了一層氤氳水霧,楚容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牙關咬緊,像是在忍耐什麼。
謝玄偏要和他作對,故意使壞的加重動作,直到聽見身下人唇齒間溢出的呻吟,他才滿意的笑了。
聽見那一聲輕笑,楚容羞憤的恨不得去死。
謝玄卻道:「若你平日的冷言寡語能有現在叫的十分之一動聽就好了。」
平日裡楚容對他,要麼愛答不理,要麼冷眼冷語。無論他如何發火,楚容都巋然不動,甚至連個眼神都不屑於給他。謝玄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無力的憤怒,偏他又不能把楚容怎麼樣。
只有在這種時候,狠狠將楚容折騰一番,看著那張冷漠到極致的臉上流露出動情難耐的欲色,他的心才好受一些。
顧忌著楚容還發燒,謝玄沒折磨他太長時間。第二日一早起來便上朝去了,他臨走前心情似乎還不錯,就連看到在門口不小心瞌睡的太監也只是罵了兩句。
小新子看見陛下這般模樣,心知楚大人遭殃了。在蘭池宮當了一年差,他早就從謝玄的表情中摸清了規律。陛下每次從蘭池宮出來時,要不滿臉怒氣,要不就如今日這般。
這兩人肯定得有一個不痛快,看如今這情形,怕是楚大人吃了虧。
他站在台階上,看了看謝玄走遠的身影,又往殿內看了一眼,轉身搖頭嘆了口氣。
*
金鑾殿內
年輕俊美的帝王高坐龍椅之上,他頭上冠冕鑲嵌的明珠熠熠生輝,朝服華麗,渾身散發著上位者強大威嚴的氣場。
謝玄掃了眼底下一群人,心裡盤算著一會下朝去看看楚容,思及此,他抬了抬眼:「眾愛卿還有什麼要啟奏的?若是沒有,那就退朝了。」
話音剛落,一人出列,彎腰道:「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
此人名薛炳業,乃是北燕右相,他年近五十,發須雖白了不少,人卻極為精神,背脊挺直,聲音渾厚,一雙眼炯炯有神,不見濁態。
謝玄看清那人後,眸光不禁泛著些冷意,他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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