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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宣贏就見程願抬腳,沖傅序南側腰處狠狠踹了一腳。

『砰』地一聲悶響。

誰都沒防備,傅序南好大的個頭,愣是被這一腳踹的倒退了好幾步。

他一手扶腰,目光震驚,吼道:「程願!」

反觀餘下幾人,皆是錯愕,似乎沒人料到,一向以溫和待人的程願,也有如此.....潑辣一面。

程願看都沒看傅序南,理理衣服,看過來:「楊律,看來沈總說的沒錯,我真是高看你了。」

楊如晤不做表態,程願唇角弧度愈發加深:「怎麼說我都幫過你,不求你以禮相待,但楊律別恩將仇報啊,現在我本本分分地工作,不礙你眼了吧。」

宣贏聽到莫名心虛,總覺得罪魁禍首是自己,好在程願對他永遠遷就,說完再不糾纏,示意齊懷湘,兩撥人才各自分開。

先將齊懷湘送到住處,最後把宣贏送到福熙路,等車聽穩,程願玩笑道:「這次車是真進不去了,自己走走吧。」

宣贏點下頭,解開安全帶,沉吟幾番,開口致歉:「抱歉,我不知道他們會去。」

「我知道。」程願恩怨分明,「楊如晤是楊如晤,你是你。」

宣贏緩緩放開安全帶,忽然發覺,在失去一些關係後,再面對程願時,他已不復當初的勇氣,就連說的話也蒼白了很多。

見他許久未動,程願也安靜下來,良久,他問:「宣贏,你是不是...已經跟楊如晤在一起了?」

這個答案顯而易見,從陪宣贏給生父掃完墓,程願主動退出了這場關係里,他就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了資格。

只是心中仍有不甘,他跟了宣贏五年,像養護一盆嬌貴的花那樣精心伺候,憑什麼楊如晤能這樣理直氣壯,蠻橫地奪走不說,還要屢次給他難堪。

人總是這樣,有些事非得親眼看到,有些話也得親耳聽到,然後用殘酷的事實提醒自己,這是你活該的。

眼下就如程願,也是同樣想法。

宣贏看向他,程願目光溫和,只是唇邊的那縷笑意很勉強,讓五官看起來異常違和。

「是的,」宣贏注視著他的眼睛,「我跟他在一起了。」

話落,程願唇角波動幾下,垂下眸,也就幾秒鐘,復又抬起,仍是一片溫和:「挺好的,你喜歡就好,你開心就好。」

宣贏確定,按照這樣的形式走下去,總有一天他跟程願會形成穩定的好友關係,但他心中不免有遺憾,總覺得愧對程願,沒給他一場體面的告別。

許多話,許多道理,受病因影響,宣贏能說不肯說,道理也似懂非懂。

同時他也能感覺出來,程願在某些地方跟他十分相似,他們都將驕傲看的太重,保持自我,永不低頭。

「宣贏,」再開口時,程願嗓音沙啞了很多,他委婉要求,「你能不能...讓我再抱你一下,就....最後一次。」

車廂內光線昏暗,唯有兩雙對視的眼睛在照亮著彼此,宣贏注視著他,陷入無盡沉默,程願敗下陣來,悽苦地自嘲一笑,正欲轉頭,宣贏伸手過來,將他緊緊抱到跟前。

中控台橫在中間,宣贏按著他的後背,為遺憾畫上鄭重的句號:「程願,這些年,謝謝你。」

程願慢慢地回抱住他,手臂一寸寸縮緊,喉管的氣音隱忍地溢出來:「不客氣,咱倆.....誰跟誰啊。」

他們擁抱的時間不算長,至少分開是程願眼角的淚痕還沒幹,但也不算短,宣贏看到外面的路燈又暗了幾分。

臨別前,程願叫住他,語氣稀鬆平常,如同好友之間的對談:「對了,我還住玲瓏閣,密碼沒換,最近能休息幾天,有時間跟懷湘一起來玩。」

「好,」宣贏應下,「打遊戲玩兒。」

程願在車裡對他笑,末了低頭擺了下手,開車走了。

回到歡喜園,客廳里,趙林雁正在跟小姐妹打電話,邀請好友來參加兒子婚宴,賀家父子坐在窗邊對弈,見他進門,賀成棟趕走賀此勤,說他技術太差,轉而招呼宣贏,要與他對弈幾局。

賀此勤也不惱,也對宣贏招手,央求著快來救救他。

周遭家庭氛圍濃重,宣贏淺淺呼了口氣,剛應邀坐下,賀成棟問:「吃過了嗎?給你留了飯,沒吃的話讓此勤幫你熱熱。」

「吃過了。」宣贏頓一下,想起一人,又補充說,「楊如晤也吃過了。」

賀成棟抬頭:「你倆一起吃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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