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秋正沉思,謝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神鳥的八卦之心不死:「我跟沈師兄如今在一條船上,自然不會……所以你是怎麼發現溫闌不是個東西的,難不成——」
謝翎沒能嘚啵完。
沈辭秋一拂袖,靈力揮出勁風,門板「啪」地一聲,一開一合,謝翎眨眼又被扔出了門外。
謝翎:「……」
怎麼還有動不動把人扔出房間的愛好?
不過轉念一想,沈辭秋沒一怒之下再給他下個惡咒或者剁手剁腳,只是扔出門外,結合他反派的身份,簡直已經稱得上仁慈,他這個主角該燒高香才對。
謝翎理了理衣服,保證自己一根髮絲都不亂,摺扇一展,才發現院子裡還站了個人。
是溫闌,他居然沒走。
沈辭秋的庭院只在角落裡有一顆高大的樹,牆上爬了一些紫藤花,除此之外草木多低矮,池水粼粼,一派清幽,溫闌負手站在花牆下,神色溫潤,乍看很有君子風範。
溫闌在原著出場就是個死人,謝翎對他不熟,若是沈辭秋說的是真的,那麼原著里他殺了溫闌,是因為發現溫闌劈腿?
可如今沈辭秋貌似提前知道了,而且直接給自己換了個未婚夫。
本來,沈辭秋這條線隨便怎麼變,只要玄陽尊不死,對主角影響都不大,可偏偏沈辭秋選中了謝翎,這下可好,主角直接被拖下水了!
溫闌剛才可能在賞花,轉身對謝翎客氣頷首:「七殿下。」
先前沈辭秋沒醒時,他們已經打過一輪招呼,謝翎點點頭:「溫少主還在等沈師兄?」
孰料他卻搖搖頭:「不,我在等你。」
「殿下,我有句話想勸你,你與阿辭,實非佳偶。」
謝翎揚眉:「哦?」
又要拿他如今廢人一個配不上沈辭秋那套說詞?講真,這些人能不能換點新鮮的,他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溫闌還真給他換了點新鮮的。
溫闌:「我聽聞過七殿下先前退婚時的壯舉,頗為欽佩,看得出殿下是個率性之人,可阿辭喜靜,二位在一起,日子長了怕難免衝突,萬一不僅沒法順利成婚,還反目相向,連朋友也做不成,豈非遺憾?我實在不忍看二位走到這一步啊。」
謝翎聽他提到自己退婚時頓了頓,再聽後面,心說可以啊,不愧是鼎劍宗少主,比郁魁那個棒槌會說話多了,不管是不是在陽奉陰違,總之裝得滴水不漏,勸出了新意,好像在真心為他著想。
謝翎搖著扇子笑了笑:「那你覺得沈師兄適合怎樣的人,溫少主你這樣的?」
溫闌謙虛:「我與阿辭雖談得來,但尚不敢多想。七殿下喜歡怎樣的人?」
我喜歡怎樣的人,長的好看三觀相合的,不過謝翎故意往沈辭秋的反方向說:「溫柔可愛的吧。」
這一點溫闌倒是打心底贊同他,果然嘛,上位者誰不喜歡溫順的?他還要開口時,忽覺一股強大的靈力靠近。
謝翎也一下收了摺扇,警惕地繃緊。
黑鷹就守在院子裡,可來人遠比黑鷹更強,周身威壓沒有刻意釋放,但也毫不掩飾,他踏步而下,每一步看似尋常,卻仿佛踩碎了虛空。
溫闌停下話頭,趕緊恭恭敬敬行禮:「見過玄陽尊。」
原來他就是玄陽尊,日後主角密切的合作人。
謝翎大著膽子迅速打量他一番:眉目鋒利不怒自威,同樣是面無表情,沈辭秋就是清冷似雪,而玄陽尊則沉如深淵,瞧上一眼,心裡就容易升畏懼與膽寒。
很符合正道尊者刻板印象。
謝翎行禮:「見過玄陽尊。」
玄陽尊只是對他倆略一點頭,房門開了,沈辭秋走出來,躬身:「見過師尊。」
玄陽尊目光緩緩掃過他,沈辭秋氣息平穩,看來即便受了傷,傷也該好了,因此玄陽尊省了過問他身體如何的步驟,開口道:「郁魁丹腑盡廢,無法再修行了。」
他看著自己的大弟子垂著首,身形一顫,聲音有些緊繃:「方才我已聽謝師弟說了。」
「是我沒能護好同門師兄弟,還請師尊責罰。」
沈辭秋自請領罰,他聲音不似平常,顯然也在克制心緒,既然他已經從別人那裡聽到消息,想來應該已經過了最震驚的時候,只剩難過和自責,很符合玄陽尊對他的認知。
玄陽尊:「郁魁醒來說,你本可以救他。」
沈辭秋似是下意識偏頭看了謝翎一眼,後垂眸,也不解釋,只說:「請師尊責罰。」
而接到沈辭秋眼神的謝翎一個激靈,他立刻明白沈辭秋的意思,該他表演的時候了。
「玄陽尊!」謝翎抬眼,秒秒鐘入戲,一副非常焦急的模樣,「當時我危在旦夕,沈師兄肯定是為了救我才耽誤了時機,人力終有不能及,沈師兄已竭盡所能,不該苛責,還請玄陽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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