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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翎:「……」

別的話能忍,這句不能忍,他深呼吸,幾乎是從牙齒里磨出來的笑:「沈師兄,我們講講理,我一天之內就從練氣二層到了築基後期,這修煉速度即便是你也比不了吧?」

沈辭秋點頭,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在謝翎一口氣呼完以前,沈辭秋又給他堵上了:「但你原本就是金丹初期,如果正常修煉,現在該是什麼修為了?」

謝翎:…………

好好好,比完分魂化身比修為是吧,等著,他回來就結個金丹給反派看看!

沈辭秋說完,瞧著謝翎扇子遮了半張臉,偷偷懊惱的模樣,琉璃色的眼眸中盛入了些許天光,在他察覺不到的角度,透出一種格外寧靜又清亮的神采。

這點光雖然化不了千年寒冰,但在沈辭秋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朝陽的確是灑到了他身上。

當局者迷,旁觀者焦,黑鷹看得眼皮直跳。

如果放在之前,他會覺得心狠手辣的玉仙宗大師兄是在故意挑釁,但自從兩人打月華泉上下來,黑鷹就覺得,沈辭秋是在給謝翎撒餌。

把自家殿下釣得不要不要的。

欲擒故縱,絕對是欲擒故縱!

從前在妖皇宮謝翎輕易就能看破的詭計,怎麼碰上沈辭秋就不靈了呢!?

怪不得殿下前未婚夫宴魅使盡渾身解數也得不到他多餘的眼神,合著居然吃這套!

黑鷹突然對妖皇宮裡的細作們恨鐵不成鋼起來。

這些人但凡能成事,還能找出細作證據一殺了之,也能給殿下長長記性,不像沈辭秋,身份擺在那兒,輕易動不得,等謝翎彌足深陷的時候就晚了。

黑鷹在內心長嘆,為謝翎深深發愁。

三人心情不一,同路到了玉仙宗前山,半空中已停泊著一架氣勢恢宏的飛舟,長百米,高六層,白玉為骨,首尾描金,船頭長著一顆高大玉化的靈樹,傾蓋熒輝,聖潔端莊。

遠遠望去,儼然一座檐牙高啄的玉石閣樓,仙氣飄飄,美輪美奐。

光是船頭那棵靈木,就有千年之久,是無數小門派一輩子也碰不到的好東西,玉仙宗作為四大宗之一,宗主親赴他宗賀壽,氣勢自然不會輸給其他赴宴的宗門。

弟子們盡數到齊後又過片刻,玄陽尊和五長老也到了,弟子們隨其身後,依次登船。

郁魁果然也在。

他今日捯飭了下自己,沒讓自己看起來落魄丟人,但眉宇間的陰鷙卻已經濃得化不開,儘管已經成了廢人,到底還是玄陽尊二弟子,因此位置只落在沈辭秋身後,在其他人之前。

偏偏謝翎這個名義上的家眷,是跟在沈辭秋身邊的。

郁魁盯著謝翎的背影,眼神怨毒,恨不能現在就殺了他,磨牙允血。

謝翎感受到背後那如有實質的目光,心中冷笑,他偏要當著郁魁的面,又朝沈辭秋手邊挪了挪。

謝翎滿意感受到背後的目光更毒了。

唉,謝翎舒爽扇著扇子,怎麼辦,他就喜歡別人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不過郁魁這麼想他死,到底還是不能留太久,可別真被他踩了狗屎運撈到什麼好機緣,謝翎眼中閃過鋒利的光:此行如果有機會,得把郁魁幹掉。

話說沈辭秋不也想殺郁魁嗎,要不問問他想不想跟自己聯手……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又立刻被謝翎否決了。

沈辭秋如今金丹大圓滿,加上他獨來獨往的性子,如果想殺郁魁,肯定會單幹,自己去問了,他別又來一句:你金丹了嗎?

謝翎想像這等畫面,不由加快了扇風速度:提升修為,迫在眉睫!

偌大的飛舟緩緩升空,聲勢浩大破開層雲,飛舟上仙鶴齊鳴,絲竹聲起,閣樓檐角的玉鈴紛紛作響,發出空靈飄渺的樂聲,浩然朝著問天宗前行。

今日的問天宗外,自然是格外熱鬧。

各色飛舟法器靈光不斷,仙樂與彩綢鋪開十里地,即便無緣入宗門參加壽宴,也可在山外撿些分撒的靈藥法器,散修和小宗門的最愛,拿了東西也會遙遙祝一句衡山仙尊萬古,給壽宴增添喜慶。

玉仙宗到的時候,衡山仙尊親自來迎,領著玄陽尊上座。

鼎劍宗的宗主也到了,跟了玉仙宗一路的溫闌自然也要回到鼎劍宗的席位,四宗的人都是高座,在宗主和長老之下,是隨行弟子,以大弟子為首。

溫闌雖是少主,但本代弟子中行三,前面有兩個師兄,他在外一貫是君子翩翩人設,因此坐在兩位師兄往下,看著很謙遜。

而謝翎以未婚道侶的身份與沈辭秋同席,硬是壓了郁魁一頭。

幾個大師兄,沈辭秋清冷少言,鼎劍宗大師兄閻鈞沉默寡言,問天宗大師兄明濯月,更是除了施法和算命外不開口的修真界知名「啞巴」,他們仨簡單行過見面禮後落座,都沒再多說半個字。

愣是讓本該熱鬧的年輕弟子席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搞得一些想開口的小弟子都默默把話咽了回去,不知該不該起這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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