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晨:「宗門大弟子身上不知帶了多少護具,我勸過你別輕舉妄動的!」
沈辭秋被謝翎扣著手腕帶得退開了一點,恰到好處裝作詫異,看著慕子晨:「你……」
慕子晨立刻道:「這是件護身法器,抱歉師兄,你沒受傷吧?」
沈辭秋搖頭:「沒有,是我唐突了。」
眼看沈辭秋收回手,慕子晨在心中暗罵邪魂壞他好事,沈辭秋估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主動碰他,清冷師兄好不容易被他勾出來一點動靜,眨眼就被邪魂堵了回去,怎麼能不氣。
方才邪魂出來那一瞬,沈辭秋和謝翎立刻用了分魂化身術,神識洞察之力飛快掃過邪魂,探查他的情況。
若是修為比他們高的活人,探查之法不會管用,但邪魂不是人,正好是分魂化身洞察非常對口的類型,掃視下來,沈辭秋和謝翎各有所得。
這邪魂如今估摸著就大乘初期的修為,而且氣息還不穩定,維持著不掉下去就不錯了,沒有再往上攀升的可能性。
大乘初期也不是他們能立刻解決的存在,不過好歹有了進一步認知。
謝翎還扣著沈辭秋的手腕,當著慕子晨的面,沈辭秋只是微微動了動,示意謝翎放開。
但謝翎不僅不放,還蹙眉問:「真沒事?」
沈辭秋手上力道一停,明白謝翎是又演上了,邊頷首,邊給謝翎傳音:「現在不用演。」
「現在必須演,」謝翎也在腦海里回他,「沒看見慕子晨剛才都想貼你身上了嗎,我作為你恩愛的未婚道侶,這種時候如果都不表現,那也太假了。」
沈辭秋:「……表現完了,放手。」
謝翎仗著沈辭秋絕不會在慕子晨面前當面甩開自己,仍舊沒鬆手,眼珠一轉,現學現賣:「還好你沒事……我好像沒力氣上去了。」
慕子晨:?
這熟悉的既視感,不是他的招數嗎!
沈辭秋:「…………」
沒力氣上去,有力氣扣著我的手腕不放?
還有,怎麼連慕子晨那一套都學。
黑鷹一聲不吭飄在水裡,看看慕子晨又看看謝翎,無師自通明白了謝翎曾說過的「茶」究竟是什麼感覺,此刻水裡的茶里茶氣正一個比一個濃。
當然,他家殿下即便茶味芬芳,那也肯定比別人香!
謝翎可不像慕子晨還要眼巴巴地等,他一邊有力地搭著沈辭秋的手腕,一邊捏了個好像真脫力的嗓音:「阿辭?」
沈辭秋手指鬆了又緊,有心想直接把這兩人全部撂下,最後在水膜中深呼吸,反手扣住謝翎的手腕,拉著人就往上帶。
慕子晨見兩人與他擦肩而過,沈辭秋沒有再顧及自己的意思,只得咬咬牙自個兒跟上,偏偏在這時候,謝翎回了頭。
謝翎被沈辭秋拉著,光明正大朝慕子晨挑眉一笑,他英俊的臉上連挑釁都是意氣瀟灑的。
眼中的睥睨更讓這個笑鋒芒畢露,氣勢十足。
他可不是在跟慕子晨玩什么小手段爭人心,他是在直接告訴慕子晨:你就不配。
能站在同一檯面上的人才有資格談競爭,而慕子晨算什麼東西。
慕子晨看明白了謝翎的神情,他脊背被那笑容末尾的刀子颳得莫名發寒,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被一個廢物在心裡上壓過一頭,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要不是沈辭秋和那個侍衛……慕子晨當場殺了謝翎的心都有了!
沈辭秋帶著謝翎破水而出,岸上的弟子們和水妖已經打上了,笛山右手已經傷得握不住劍,只得換了左手,慕子晨出水時已經收拾好了表情,他知道自己現在奈何不了謝翎,還是得先專注在歷練任務中表現。
因此立刻提劍加入戰局。
水妖被笛山不要命的打法弄出了新傷,上岸後又被劍陣阻擊,葉卿最早判斷出水妖舊傷的位置,劍氣只管朝那處猛攻,水妖露出破綻後,其餘弟子們也看出了問題,跟著往傷口招呼。
慕子晨站到笛山身前:「你歇一歇,我來。」
笛山確實沒什麼力氣了,見慕子晨又擋在自己身前,一陣感動,可他也不算算,這場圍剿出力最多的明明是他,接下來最大的功勞卻就要落在慕子晨頭上了。
水妖本想重新回到水中,弟子們卻逼得很緊,絕不放他離開,他之前與人拼殺,傷勢未愈,來向安鎮吃了人也仍舊不夠,法器也用得七七八八,如今已是強弩之末。
不過野獸瀕死之前,反而會有一段對敵人來說最危險的時刻,它們順勢裝出已然無力的模樣,若敵人就此掉以輕心,就很可能被它們抓住機會,用最後的力氣猛然出擊,一口咬斷脖子,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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