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孔清是謝翎表哥。
謝翎的爹跟娘都不是好東西,但孔清這位表哥人實在不錯,無論謝翎修為有沒有被廢,待他始終如初,正事上是下屬,私下是個操心的兄長,他選擇帶全族追隨謝翎,斷沒有輕言放棄的道理,原著中,孔清也是主角團中的好兄弟。
所以也不是所有友方都跟玉仙宗郁某慕某等幾人是一路貨色,原著人設也還是有靠譜的時候。
孔清也與沈辭秋禮貌點了點頭:「沈道友好,在下孔清。」
沈辭秋點點頭,他想謝翎與孔雀族應當有話要談,自己這個外人不便在側,於是自覺要離開,給他們留出地方。
沈辭:「你們聊。」
然而他身形剛微微一動,就被謝翎拽住了手臂。
「阿辭和我們一起啊,如果不想說話,聽也可以。」
謝翎這話就是不避諱沈辭秋的意思,沈辭秋訝異,孔清則揚了揚眉,心中有了數。
沈辭秋抿唇,在這裡也還需要演他們感情甚篤的戲碼?
他不確定,但介於謝翎在玉仙宗內配合過他,於是沈辭秋也只好順著謝翎的力道留下。
……就是拽著他胳膊的手能不能鬆開,他又不走了,還捏著做什麼?
謝翎好像忘了這回事,拉著沈辭秋的胳膊,繼續與孔清交談:「沒和妖皇宮的人一起來?」
「按你的吩咐,我們去妖皇面前露過臉,來金玉宴是得了他點頭。」孔清笑笑,「但隨行就算了,我跟謝摧炎實在合不來。」
五皇子謝摧炎,母族為蛟,蛟大多喜水,能翻雲覆雨,但他是個火靈根,玩火的蛟,妖皇血脈還是強,生出來的孩子大部分都帶有火靈根。
謝摧炎心黑手辣,原身那麼大,心眼卻比芝麻小,睚眥必報心性殘忍,視人為棋子或螻蟻,高高在上隨意踐踏。
謝翎廢后,謝摧炎想把孔雀一族的勢力收入囊中,無論利益交換或是聯姻,孔清都沒同意,雖然拒絕得禮貌客氣,但等於是真正撕破了臉。
孔清道:「宴魅如今也跟著他。」
謝翎輕嗤:「什麼鍋配什麼蓋。」
正說著,遠方天空中又緩緩行來一片碩大的陰影。
其餘大勢力都在此,此刻剩下的,就只有妖皇宮了。
就見一幢赤紅飛舟劃破天際,宛若一團熾烈的艷陽,飛火流痕,連空氣都被灼得升了溫,船身上刻紋似鱗,浮光流彩,為首一個碩大的蛟口露出利齒,仿佛隨時能把獵物撕碎。
飛舟旁還簇擁著護衛的小舟,分開火浪層雲,蔚為壯觀。
「氣勢不錯,」謝翎點評,「但審美不行。」
同為鳥類的孔清深以為然,點頭表贊同。
愛美之心,鳥皆有之。
妖族真仙帶人從蛟舟中破空而來,身後跟著兩長老,再往後,就是五皇子謝摧炎和其餘浩浩湯湯的人。
落地後,大能們禮節性地交流,五皇子則直接在人群中一掃,而後精準鎖定了謝翎。
「喲,老七,」謝摧炎不懷好意咧出個高高在上的笑來,「這麼久沒見,怎麼不過來跟哥哥問個好,你暫住玉仙宗修養,難不成真成他們的人,不回來了?」
他身後半步跟著宴魅,謝摧炎一把攬過宴魅的腰將人帶過來:「還有宴魅,好歹是做過未婚道侶的人,你真就丁點不想他?」
宴魅笑得妖冶媚態,柔若無骨倚在謝摧炎懷裡,看也不看謝翎,而謝翎也只盯著謝摧炎看。
「妖皇宮嘛,我想回隨時能回,對了,我從玉仙宗寄給五皇兄的土特產你收到了嗎?」謝翎拉長聲音念,「烤蛇啊,味道如何?」
就是當初混在侍從堆里,跟著謝翎來玉仙宗,然後在茶中下毒的那條蛇妖。
蛇妖分別跟過四皇子和五皇子,不過下毒的事是五皇子的命令。
謝摧炎面色沉了沉,捏著宴魅腰肢的手也更加用力,但宴魅愣是半點神情都沒變,只輕輕湊到謝摧炎耳朵邊告饒:「殿下,您弄疼我了。」
謝摧炎眉梢一動,反而愈發用力捏了把,宴魅顫了顫,心裡在罵,但面上愣是維持住魅妖本色,依然媚意橫生,時時刻刻都在勾人。
謝摧炎這才收了收勁,皮笑肉不笑看著謝翎:「好吃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哥哥給你打幾隻不聽話的鳥來吃。」
「直接撕了飲血,越鮮活越美味,」謝摧炎目光掠過孔清,「是吧,阿清。」
孔清眼皮都不抬:「殿下要想吃雉雞,你身後就有,殿下若允許,我這就替您宰了他們,立刻獻上。」
跟著謝摧炎的幾隻鳥妖臉色一變,對孔清怒目而視,但不敢吭聲。
短短几息交鋒,沈辭秋深刻體會到了妖皇宮淳樸的作風。
兄弟相殘、族群相爭都直接擺檯面上,一點也不矯情。
謝摧炎大笑:「我要招待自家兄弟,當然得用金貴的鳥。話又說回來,老七好福氣,沈道友霞姿月韻,是你福分,就不知道這位未婚道侶又能喜歡你多久,你可得好好哄著人家,可別到時候又被掃地出門。」
宴魅偷偷看向了沈辭秋。
無論他願不願承認,沈辭秋的確比他出眾,這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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