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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金丹想幫金仙滅絕心魔,那是異想天開。

玄陽尊原本是想等著他好好修煉,修為再高點時,才試試他體質的效果,但如今對慕子晨再沒半點師徒體面,竟然直接動了手。

「念在你年紀尚小,受邪修蠱惑,自去刑堂領罰百鞭,再去雪峰禁地,面壁半月。」

慕子晨如破絮般躺在地上,連答話的力氣也沒有。

反正玄陽尊也並不需要他答話。

「謹記勤修苦練,我會時常檢查你境界的提升,若你再使用邪法改變體質,我便留你不得。」

檢查,怎麼個檢查法,像剛剛那樣再來?

慕子晨驚恐地睜大眼,他想起方才的疼,手腳就不住痙攣,即便是想逃,可爬也爬不動。

玄陽尊不再看他,抬腳略過他身側,連衣擺都沒讓慕子晨碰到半分。

「你與若水宗之事,自行處置。」

玄陽尊說罷,踏步離去。

外面劣根已成之人,到底不如一手塑造大的孩子,雖然沈辭秋最近也惹出了事端,但到底,也比慕子晨更像玉仙宗的弟子。

為了心魔留了慕子晨的命,郁魁已死,事已至此,還是得讓沈辭秋延續玉仙之風。

他先前就讓沈辭秋在連斷山之後回宗,可這已經過去許多天,在連斷山傷重的慕子晨都能下榻了,卻半點不見沈辭秋蹤影。

玄陽尊橫眉冷豎,拿出了傳音玉牌。

然而下一刻,他肅殺的神情被打破了,面上是猝不及防的愕然。

——他的玉牌聯繫不到沈辭秋了。

小弟子受邪修蠱惑,二弟子身死,大弟子失蹤,玄陽尊與玉仙宗的樂事傳遍了整個修真界,當面不敢提,背後卻全是風言風語。

比如小弟子受蠱惑,真的只是蠱惑?說不準他自己也碰了邪修功法呢!對了,還聽說鼎劍宗少主的死其實也跟他有關,沈辭秋和溫闌都是被算計的!

所以沈辭秋不願回玉仙宗,這不就連繫起來了?合理啊!

玄陽尊這師父當的,嘖嘖,眾人搖頭晃腦,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沈辭秋從那時起,還真就銷聲匿跡了,似乎是跟他未婚夫謝翎一起閉了關,真真假假,也沒人知道。

世間流言總是來了去,去了來,風波總有,浪濤不歇,沈辭秋不露面,人們自然漸漸也不再談論他,眾人都會把目光轉向別處——比如烏淵附近一個新宗門的崛起。

烏淵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出現新勢力不奇怪,可雲歸宗不同。

烏淵草菅人命,踩碎的都是弱者的骨頭,好人在這裡不長命,唯有禍害混得風生水起,誰來了這裡,無論是君子還是小人,都得變成凶神惡煞的鬼,碾著弱小上位。

而雲歸宗打了烏淵各勢力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不納邪修,不啖弱者血肉,第一刀就把烏淵兩大邪修惡門連根拔起。

那兩家一個煉藥,一個賣人,素來合作緊密,賣人這家,會將好些童男童女送去給煉藥的。

煉的是什麼邪藥可想而知。

謝翎先前斷了煉藥邪修好幾條路,雲歸宗很多孩子就是那時候救出來的,現在,這兩家終於被徹底移平了。

孩子們被救走,而這些邪修的屍身掛在了烏淵界碑旁的大樹上,如同飄搖破布,被路過烏鴉啄食。

雲歸宗用這些屍體的血留了信。

他們要肅清烏淵,要讓藏污納垢的群魔亂舞之地,就此滌清揚濁,變成人人歆羨的福澤寶地。

最初,烏淵裡許多邪修和勢力嗤笑,覺得他們自不量力,即便被兩大邪修的死震懾到,但他們醉生夢死久了,很快拋在腦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直到這些無惡不作之輩的身軀一個個掛上大樹,活著的囂張變成了死後的笑話,剩餘的人才越來越慌。

可等他們想反擊之時,為時已晚。

烏淵中本也有人苦壓迫久矣,只恨獨木難支,也差機會,他們主動投靠雲歸宗,不出半年,雲歸宗便吞下了烏淵三分之二的地盤,連同最先在外的山峰,將雲歸宗迅速建成了龐然大物。

而剩下這點烏合之眾,即便聯合起來,也再也撼不動雲歸宗分毫。

他們眼睜睜看著雲歸宗聲名鵲起,曾經無數人笑話他們絕不可能撬動烏淵,如今盡數鴉雀無聲。

無人再敢小覷他們。

誰也不知道這不缺靈寶丹藥財大氣粗的宗門源頭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短時間內擴出成千上萬人,竟也養得起,半點不吃力。

那些從烏淵被救出來的人,終於從地獄爬回人間,見識了如何才算活著,對雲歸宗主可謂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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