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少主畢竟身份貴重,底下弟子和幾個閣主不敢隨便拿主意,江籬仙君倒是可以,但她不管俗物,於是事情層層上報,還是到了沈辭秋這兒。
醉翁之意不在酒,暝崖擺明了是想見孔清,沈辭秋還沒回答,謝翎的傳音玉牌也亮了。
「殿下,」孔清的聲音傳來,「你跟宗主在一起嗎?」
謝翎:「在啊。」
孔清似乎嘆了口氣:「暝崖的事我聽說了,麻煩給宗主說一聲……請他進來吧。」
沈辭秋就在旁邊聽著呢,原樣傳給弟子,讓他領暝崖進來,兩塊玉牌熄下,謝翎拉過沈辭秋的手:「走走,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原著里暝崖後來雖然也是主角友方陣營,但沒提過他跟孔清之間私事上有什麼很深的來往啊,這兩人從蒼藍秘境到現在,到底是交易還是交情?
無論哪一個,現在都是跟暝崖接觸,再確認下他為人,看看是敵是友,能不能吸納助力的好時機。
於是在雲歸宗會客的地方,暝崖的護衛留在門外,而門內,暝崖一個人又對上了三張面具。
是的,沈辭秋和謝翎都把面具戴上了,而孔清儘管掉了馬,也還是堅持戴著面具。
暝崖都好奇面具是不是他們門派風格了,但他還是很有禮數地忍住了沒問。
孔清端坐著沒開口,沈辭秋捧著茶盞,也沒急著出聲,於是謝翎成了他們中負責對外說話的:「不知暝崖少主來有何事?先前在蒼藍秘境,多謝援手了。」
暝崖心說這位高冷道友如今真是半點不高冷了,他笑笑:「各取所需,不必客氣,我這次來,正是因為發現與雲歸宗合作很愉快,所以想邀請三位參加魔族的血月祭祀。」
沈辭秋捧著熱氣氤氳的茶,水波中映著屋頂橫樑,這段橫樑的繪紋中正好有彎月。
但這可不是魔族的血月。
魔族的血月祭祀很有名,每隔十年,有那麼七天,魔族的王城上空就會出現血月凌空的壯麗景象,而就連王城附近其他地方,都看不見這輪月亮。
這其實是魔族王城幾位先祖留下的遺蹟,血月會給魔族修士帶來不少好處,對不同修為的人有不同妙處,而其中有一段,是以整個王城為基礎展開的,元嬰及元嬰之下的爭奪戰。
眾人會穿上同樣的衣服,戴著暫時取不下來的面具,無論身份,無論出身,來一場公平的較量。
可以組隊,至多四人,開場前可隨機取得紋樣落在手背上,憑紋樣認隊友,除此之外旁人不會知道你是誰,當然,你要是想直接說出身份,拿身份壓人,沒人能管你;
但魔尊和諸位城主長老等都會看著,在實力為尊的祭祀里如果只能靠家世來取勝,是會被諸位大能所鄙夷的。
能被選進去的,基本干不出這麼丟臉的事。
率先完成血月當場要求的人,就可以獲得血月賜福。
謝翎眼睛一亮。
原著里,主角參加血月祭祀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那時他參加的也不是元嬰段位了,他們現在手上有蒼藍之心,如果能再提前得到血月賜福,到時候一起用,憑他和沈辭秋的天資,沒準能一舉連跨好幾階!
不過麼……如此划算的事,暝崖現在就來便宜他們?
沈辭秋放下茶盞:「少主恐怕感受不到我們的修為,我和他修為其實不過元嬰中期,比起我們,你找元嬰大圓滿的護衛更合適。」
沈辭秋說的他當然只有旁邊坐著的謝翎,暝崖懂。
沈辭秋和謝翎一直運轉著掩飾修為的功法,暝崖確實感受不到,孔清和暝崖都才元嬰初期。
「宗主有所不知,血月下每次規則都不同,有時候對魔族考驗太重,隊伍里如果都是魔族人反倒不利,再說,」他笑笑,「雖然我只見過秘地里你們被壓制時的身手,可血脈里的特別感知告訴我,兩位甚至有能壓過元嬰大圓滿的本事。」
暝崖很誠懇:「想來想去,我覺得三位最合適不過。」
孔清在這時候不輕不重插話:「可我只是元嬰初期,也壓不過元嬰大圓滿。」
要是拼盡全力,最多也就跟中期的人碰一碰。
暝崖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尖:「可我倆配合起來最默契,事半功倍。」
謝翎和沈辭秋隔著面具對視一眼:有貓膩。
孔清好像很想對暝崖這句話發表點意見,但顧及到旁人在,又忍住了。
謝翎給沈辭秋傳音:我猜之後他倆還得私下談談。
沈辭秋:嗯。
一邊傳音說悄悄話,沈辭秋邊作為宗主開口:「少主想要什麼?」
做交易和買賣是要談條件的,天上不會白掉餡餅,即便雲歸宗幫暝崖拔得頭籌也出了力,但總的來算,還是雲歸宗占了便宜。
暝崖也直爽,沒假客氣:「我來這兒的路上,聽說雲歸宗也能做八品風雲丹,那藥在若水宗都一藥難求,我要一枚八品風雲丹就行。」
風雲丹里部分珍稀藥草只在烏淵產,這也是若水宗想跟雲歸宗做藥草生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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