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收到了,謝謝阿辭。」
沈辭秋收緊掌心,聽著自己心口砰砰地跳動,覺得此人簡直恣意無忌,張開翅膀就能竄上天,但偏偏沒人拿他有辦法。
沈辭秋也沒有。
謝翎愉快地吹了兩聲小調:既然都拿他沒辦法,那就別怪他恃寵而驕了。
誰讓他未婚道侶喜歡他,哎呀,沒辦法,是這樣的。
孔清和暝崖壓根兒不知道他倆之間又突然怎麼了,但觀察空氣,總覺得他們似乎可能大概有點多餘。
暝崖輕咳一聲:「咳,諸位,血月祭祀還有幾天,最後兩天有祭祀的慶賀大典,很是熱鬧,你們還沒好好看過王城,屆時可盡情地玩,一應花銷,記我帳上。」
沈辭秋被謝翎神來之筆攪亂的心神被正經話拉了回來,他與謝翎對視一眼後,點點頭,謝翎笑著上前搭住暝崖的肩:「謝了兄弟,不過我跟阿……阿雪還有事,這就得啟程回去了,慶典我們就不參加了,以後你有時間來雲歸宗玩,我們隨時歡迎。」
暝崖愣了愣:「這就要走。」
謝翎點頭。
他這趟回去,得準備準備,然後去妖皇宮露個面。
他們留在妖皇宮的人傳來可靠消息,妖皇近日閉了關,能看穿謝翎本體的人不在,謝翎就可以放心去刷個臉。
在沈辭秋接替謝翎在妖皇宮暗中攪弄風雲後,如今皇嗣格局驟變,三皇女到六皇子已經全軍覆沒,老八是個膽小的,為了逃避紛爭,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閉關的路上,老九謝魘跟著謝翎走了,如今宮內剩下的就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
這兩位皇兄年紀最大,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們爭起修煉資源從不手軟,但在要徹底殺死一個皇嗣前,總是慎之又慎。
因為他倆都被妖皇嚇怕過,雖然一邊知道自己要與妖皇相抗,但一邊骨子裡的懼怕作祟,潛意識並不認為自己真贏過妖皇,因此他們想的是,在他們能成為金仙前,總得留點人來分散一下妖皇注意力。
可他們對妖皇怕得根本抬不起頭,就註定成不了事,哪怕真能修到金仙,也就是被妖皇一口吞的份兒。
現在活著的皇嗣沒多少了,謝翎這個在傳聞中閉關已久的人總得出來一下,省的死去皇嗣留下的資源都便宜了大皇子和二皇子。
在來魔域的路上,沈辭秋和謝翎已經商量好了。
孔清道:「那我也——」
「唉不急,」謝翎搭完暝崖的肩,又推了推孔清,「你也該歇息歇息了,給你放個假,啊,就是休沐的意思,難得來一趟,好好玩玩嘛,回頭記得跟我們說慶典上都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孔清愣住,他看了看沈辭秋和謝翎,又看了看暝崖,猶豫:「可……」
暝崖也回過神來,立馬道:「你們要是都走了,這不是太遺憾了嗎,阿清,至少你留下來看看,就算是代表雲歸宗也好啊。」
沈辭秋點頭:「嗯,你可以代表雲歸宗。」
孔清在三人的注視下,最後瞧了瞧暝崖的眼,他在那雙眼裡看到了緊張,正是這份緊張,反而讓他莫名笑了笑,做了決定。
「好吧,」孔清道,「那就麻煩暝崖少主了。」
暝崖大喜:「你我之間,何來的麻煩!」
眾人商議好,先送沈辭秋與謝翎出王城,黑鷹和白鴆還在城外等著接應。
到了城外,沈辭秋和謝翎一露面,喧囂的賭鬼一條街忽然一靜。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落在他們身上,有佩服的,羨慕的,還有嫉妒得咬碎手絹的,目光各不相同。
暝崖愣了愣,尚不明白怎麼回事,沈辭秋和謝翎卻淡然穿過人群,黑鷹和白鴆無聲跟著他們,來到了——先前下注的攤前。
黑鷹遞上牌子,沈辭秋接過,往桌上輕輕一擱,謝翎手指輕敲兩下:「老闆,兩百二十一萬靈石,勞煩結帳。」
兩百二十一萬!
暝崖倒吸一口冷氣,瞬間知道為什麼他們如此注目了。
「你們賭了多大?」暝崖都驚了,「這不會把整個賭盤的錢都贏走了吧!?」
這當然是誇張說法,但他們確實贏了大多數,老闆不敢耽誤,拿出兩枚儲物器,沈辭秋接過,神識一掃就知道數額沒問題,點點頭,一枚給謝翎,一枚自己留。
謝翎沒抬手:「你收著就行。」
沈辭秋捏著儲物器的手指微微一頓,他嘴唇翕動,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末了又合上了,他頷首,淡然地將兩份錢都收了起來。
他告訴自己,既然和謝翎已經不分彼此,他確實也該坦然接受謝翎對他的愛意了。
就像謝翎大大方方接受和索取他的心意一樣。
見沈辭秋收了東西,謝翎含笑回答暝崖的話:「主要是押得好,對了,我們也押了你贏,不過押你贏得太多了,十萬靈石下去,贏了也就給五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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