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遇了風雨,就會不停地輕顫。
沈辭秋時而低喘,難耐閉眼時,隨手抓過了身邊的衣物,大片絢麗的色彩半掩在他漂亮的身軀上,一條薄如蟬翼的髮帶飄落,正好輕輕落在了他眼前。
水色的輕紗遮住了他水光瀲灩的眼,美人橫臥,輕攏半掩。
隔著薄紗,沈辭秋愈發看不清謝翎,但謝翎卻看得清他。
一個溫柔的吻隔著輕紗落在了沈辭秋的眼睛上。
沈辭秋閉著眼,揚起脖頸,抬手攬住了謝翎。
他一個雪做的人都熱得要化了,謝翎只會比他更熱,貼在他手心的溫度一路燙到沈辭秋心口,燙得他在鳳凰吐息中繃直了修長勻稱的小腿,難耐地蜷起了腳尖。
當這雙被折騰得柔軟無力的腿被謝翎放下的時候,沈辭秋軟在錦繡堆里,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屋內唯余綿長的呼吸和繾綣的餘韻。
沈辭秋輕吟一聲,微微偏頭,赤金的翎羽耳墜落在綢緞間,他眼前的輕紗滑落一半,被一根伸過來的手指狡黠勾走。
雲水般的輕紗擦過,露出了那雙沾著濕意的琉璃色雙眸,眼帶春水桃花妝,一顰一動皆漣漪。
沒了輕紗的阻擋,謝翎的指尖愛憐地描摹過沈辭秋眼尾:「沈宗主,我伺候得怎麼樣?」
沈宗主並不想搭理他,並在他腳上不輕不重踩了一下。
他腳踝上是謝翎圈出來的手印,像戴了條腳鏈似的,謝翎單臂撐著頭躺在他身側,沈辭秋抬手,示意他湊近些。
謝翎乖乖把頭湊過去,滿臉都是饜足,沈辭秋的手滑到他脖頸上,酥酥痒痒,謝翎不但不避,還微微抬高下巴,任他摸。
謝翎感覺沈辭秋的手指在自己脖頸上畫了半圈,謝翎就笑:「又想畫個什麼?」
沈辭秋的聲音還帶著些餘韻後的微啞:「畫條鏈子。」
謝翎笑得更開心了:「畫啊,把我栓起來。」
兇猛的大妖就該栓起來,但沈辭秋不需要鏈子,也已經把他栓住了,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拽動鏈子,謝翎心甘情願匍匐在他身邊。
沈辭秋栓著他,謝翎張開羽翼圈著他,他們的占有欲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謝翎手上還捏著那根衣帶:「不然到時候你就穿這件……」
「想都別想。」沈辭秋在他脖頸上一按,斬釘截鐵道。
方才他們忘我胡來時身下那些衣服,短時間內沈辭秋都不想再見到了。
最後兩人從儲物器里方才沒露過臉的衣物中挑了兩套,作為賞寶會當日的服飾。
賞寶會的消息傳得很快,收到琳琅閣帖子的勢力們也陸續朝妖族城池相見歡趕來,讓原本就熱鬧非凡的相見歡愈發熙來攘往,車水馬龍,夜裡燈火通明如白晝,成了一座沉醉在腐朽夜色里,卻又沒有夜晚的城池。
玲琅閣的賞寶會舉辦地點不是在拍賣行閣樓內,而是在城東的闊地上起宴客台,周有高台,前有闊地,無論是貴客還是想來湊熱鬧的修士都有去處,即便無緣拿走寶貝,也能飽一飽眼福,長長見識。
來的人太多,鬧事的頻次自然也會變高,但是無妨,相見歡里的人最擅長處理這些事,城西的花草之所以長得那麼好,就是因為總有不長眼的傻子拿命來給花草樹木當肥料。
消息放出去第三日時,玉仙宗的人到了;第四日時,鼎劍宗的人到了。
鼎劍宗的人到時,玉仙宗的人在客棧休息,因著外面似乎有人在高聲宣揚琳琅閣這次賞寶的最新消息,所以不管是坐在客棧窗邊喝茶的,還是本來獨自在房裡的,都開了窗戶放眼查看。
而後他們就看到了琳琅閣的引路使帶著鼎劍宗的修士去了他們對面客棧。
「琳琅閣的人可能是避免我們跟鼎劍宗的人衝突,所以把我們安排在了不同客棧。」
一個玉仙宗弟子點頭:「是啊。」
「此番來相見歡,要是能探探妖皇宮的消息就好了,宗門讓我們留意沈辭秋的蹤跡,可妖皇宮內半點風聲都聽不見,你們說,他真的還在和謝七閉關?」
「誰知道呢,他如果沒閉關還敢不受宗門召令,那我們就得把他抓回去。」另一個弟子聳肩,「玄陽尊把找他的事兒掛在弟子堂成了任務,給的獎賞也豐厚,但過去這麼長時間,早沒人抱希望自己能拿到獎勵了,不如著眼這次賞寶會,萬一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得到好寶貝。」
其餘弟子也贊同,大家說話間,一個玉仙宗弟子注意到下面一個鼎劍宗弟子背後背著的法器,總覺得似乎有些眼熟。
是錯覺嗎?他皺了皺眉,思忖著。
近來城內鬧事的多,屢見不鮮,鼎劍宗弟子們在正要進入客棧前,也碰上了找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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