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理解能力滿分:「意思是出去就可以咬?」
沈辭秋在鳳凰神像慈悲的目光中給謝翎彈了道禁言咒,饒是與謝翎親昵這麼久,他耳根還是被說得泛了紅:「……你還是安靜會兒吧。」
謝翎用眼神表達了遺憾。
舌燦蓮花的鳳凰終於被迫安靜,沈辭秋和謝翎又對著神像拜了三拜,這才轉身出了祠堂。
外面天色近黃昏,黑鷹和白鴆兩個侍衛在祠堂外的古木下一直候著,見兩人出來,黑鷹道:「殿下,宗主,孔少主和暝崖已經走完了飛魚璇花道,在院閣稍作歇息,說二位若是辦完了事還請過去一趟,似乎有事要與你們說。」
沈辭秋頷首,謝翎邊走,邊抬手抹掉了嘴上的禁言咒,沈辭秋給他下的禁言一點兒也不重,謝翎隨時能抹掉,所以阿辭即便被自己說紅了耳朵受不住,也還是心軟啊。
阿辭是真喜歡他,謝翎樂滋滋。
幾人從祠堂到了院閣,孔清和暝崖走了一天的儀式,都快雙眼放空了,簡直比鬥法還累,與施施然踏進屋的沈辭秋謝翎形成鮮明對比,尤其謝翎還不緊不慢搖著扇,一派輕鬆。
他們一進屋,暝崖立刻直起身,一把搭住謝翎的肩:「兄弟,幫個忙。」
謝翎:「什麼事兒?」
「晚宴上幫我擋擋酒。」暝崖鄭重其事,「等日後你的好事到了,我也幫你擋酒。」
謝翎摺扇「啪」地一收,痛快答應:「好說。」
到了真仙的修為,已經沒多少靈酒能灌醉他們了,但有人幫擋酒,就意味著能省事省時,可以找機會提前離場。
良辰一刻千金不換,這忙幫得很划算,謝翎十分明白:「放心,今晚鐵定幫你攔下他們。」
暝崖感激之情寫在眼中,與他碰了碰拳,一切盡在不言中。
於是到了晚宴上,在祝酒的人把孔清和暝崖淹沒之前,謝翎拎著罈子就上去了。
氣勢十足,捨我其誰。
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杯盞碰撞聲不絕於耳,喝到高興處,也不拘著什麼位次,半酣之時大伙兒都放開了,起鬨聲和喧笑聲不斷,燈火下斟酒的流水聲不絕,滿室都縈繞著酒香。
沈辭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動,他與魔尊夫婦、江籬仙君以及孔雀族幾位長老喝過後,就沒怎麼再碰酒水,他身份擺在那兒,平日氣質清冷,看著就是喜靜的,若是不想參與鬧和,其餘人也就識趣的不來鬧他。
謝魘和葉卿的位置與他挨得近,兩個小孩兒跟那邊熱鬧的酒局更不沾邊,加上謝魘喜歡吃東西的感覺,於是就在沈辭秋身邊安靜地吃吃吃,雪白的面頰一動一動,有皇室教出來的優雅,又十分可愛。
沈辭秋只吃了自己桌案前的雪鬆軟糕點,看謝魘吃什麼都開心,便把別的吃食都放到他桌上。
謝魘咽下口中的東西,乖巧道謝:「謝謝辭秋哥!」
話音剛落,桌上又是盤碟落下的輕磕聲,謝魘眨眨眼,是葉卿也把自己的東西給了他。
辟穀的人大多沒有口腹之慾,如謝魘這樣的反而是少數,葉卿道:「都給你。」
謝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盤子裡的東西,疑道:「我們以前出去,你不是也對吃東西挺感興趣嗎?」
葉卿搖頭:「現在,不了,你吃。」
謝魘也接受了他的好意,反正東西能用靈力消化,不必擔心吃不下,甜甜一笑:「也謝謝你啦!」
葉卿端坐,一本正經點頭:「嗯。」
沈辭秋聽著倆小孩兒純澈的對話,給自己倒了杯茶,這倆孩子不知不覺已經從當初的小不點成了小少年,不僅修行得不錯,遇上事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他們渴望變強的念頭沈辭秋和謝翎都深有體會。
給玄陽尊做的那個心魔咒,還借用了幾滴謝魘的血,夢魘天生在神識、幻境等方面就有優勢,只要聽說能幫上忙,謝魘就會很開心,葉卿也是。
他們小小年紀就見過太多,尤其連斷山脈的天罰後,他們看著沈辭秋和謝翎,迫切希望自己能做點什麼。
如今這般平穩的日子來得不易,謝魘和葉卿都格外珍惜,也為守住這樣的日子而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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