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公不公她不評判,銀桑族生來便只能隱世,靠著先輩用血淚一步一步淬鍊得到現在的體質和秘術活下來,鳳凰城在那隻鳳凰落下之前也什麼都不是。
公道不公道的往長遠看都一樣。
姜溪午跳下客棧,她準備去找姜執,潘家不足為懼,但是鳳凰城這個勢力卻只能是潘家的。
如今銀桑族和天門宗正維持著微妙的平衡,處於修真界頂尖那個位置,在此之下還有不少僅次於兩家的勢力,鳳凰城這麼多年的底蘊無論是被哪一家吞沒或是最後反吞了哪一家都會打破現在這個局勢。
她不願意,太亂了煩。
銀桑族沒有稱霸整個修真界的意願,千年的休養生息也沒讓銀桑族徹底恢復到千年前的模樣,當年若不是被逼得太緊他們甚至不願意出世。
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維持現狀沒什麼不好。
姜溪午想著事情,側邊的門開了,她回神看過去。
對方的帷帽並沒有戴著,玉一般的面容在月光下更加令人心動。
姜溪午笑容浮現:「美人,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霧失樓:「進來。」
姜溪午詫異,但詫異並不耽擱她的腳步,立刻亦步亦趨跟著人進了房間。
霧失樓坐在桌邊:「手。」
姜溪午眨眼,伸出手。
霧失樓:「那隻。」
姜溪午乾脆兩隻手都伸出去。
霧失樓打開藥盒,看著姜溪午的手掌,劃破了這麼長的傷口是不知道疼嗎。
姜溪午這才想起來自己手上的傷口,被那根細絲差點將手掌割斷,靈力恢復後筋骨就慢慢恢復了,皮肉沒那麼快,因為皮肉是很難淬鍊,和尋常人一樣。
看著對方低頭給她上藥,鼻尖縈繞著一股異香,她聳動鼻子,不是手裡的藥,她嗅不明白就開口道:「美人,你好香。」
霧失樓頓了會兒,接著上藥,動作不輕不重:「你現在像個登徒子。」
姜溪午:「哦。」
「抱歉,但是你真的好香。」
不知道是什麼香氣,勾人得很。
霧失樓上完藥,又拿出盤蓮子:「吃吧。」
姜溪午愕然,然後緩緩笑起來:「我不是餓了,其實我辟穀了。」
霧失樓:「嗯,吃不吃。」
姜溪午撿起蓮子扔進嘴裡,不苦,她又拿起一顆仔細看,蓮子芯已經被去掉了。
姜溪午好的那隻手不斷撿著蓮子吃,她道:「我不是說這個香。」
她湊近對方,輕輕在對方頸間嗅了一下,退開:「你真的好香,想咬一口。」
說完姜溪午目不轉睛盯著對方的眼睛。
霧失樓神色平靜,仿佛姜溪午在說的是一盤糕點不是他一樣。
「行約於禮。」
姜溪午到底沒真咬上去,她垂眸帶著志在必得的笑意輕聲:「我就不是個有禮的人。」
總有一天她會真咬上去。
霧失樓看著少年人的面容,他溫和了下來:「太晚了,你該去睡覺了。」
姜溪午眼尾上挑,最後道:「好吧。」
她還有時間,來日方長,先回家搞黃了美人和她娘的事情再說。
姜溪午起身,將桌上的蓮子端著走:「美人,後幾天再見了。」
霧失樓依舊那麼溫和:「嗯。」
姜溪午出了房間,門一關上笑容就沒了。
她站在門前面無表情嚼著蓮子。
對方對她太縱容了,真像個長輩縱容著小輩的胡鬧。
是不是她做什麼對方都能這麼平淡。
將蓮子吃完,姜溪午才去敲了姜執的門。
簡單說了下鳳凰城的事,順便聯繫了銀桑族在外的暗樁,姜溪午直奔城主府。
城主府內,此刻有種詭異的安靜。
姜溪午收回自己的木人看著下面站著的幾個人,她沒多說什麼,將潘大長老的百寶囊扔下去。
潘鳴陰接住百寶囊,眼裡沒有悲意反而是算計:「你們退下。」
院內剛剛和木人打鬥的黑衣人全都下去,城牆下只剩潘鳴陰和二長老。
二長老盯著百寶囊,又看向姜溪午:「什麼意思?」
姜溪午撐著下巴:「他要廢了我修為想要以此來為你們爭取一個入銀桑族禁地的機會。」
潘鳴陰立刻道:「姜少主,這話可不能亂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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