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長老:「聽你娘說是天門宗請我們幫忙控制住修真界的局面,這些邪修這次是有組織來的,看起來蓄謀已久。」
樹長老說著又給姜溪午倒了杯甜茶。
「你娘的意思是一鼓作氣順藤摸瓜找出邪修老巢一次性清剿,邪修藏得太深,她預估大家齊心不出三年就能將邪修全都斬殺還修真界太平,但是天門宗那邊不同意,他們希望我們控制住局勢拖上一年,最少也要半年。」
姜溪午眼眸明亮,帶著些冷意:「為什麼?」
天門宗還有自己的計劃不成。
樹長老笑呵呵安撫:「我不知道原因,不過你娘應該知道,你娘同意了應該就不會有什麼污穢,阿瑛她可機靈了,你很像她,我在哪裡都能曬太陽,乾脆來這裡看著你們這些孩子歷練,我布的陣,沒有大乘修為沒有任何邪修能進來。」
姜溪午:「所以你們將邪修都趕去了北邊?」
樹長老點頭,又有些感慨:「你娘說的三年已經是大家齊心協力才會有的結果,邪修難殺,他們的修煉異於常人,打鬥中若有人死了,他們就會變得強大,死了的同伴成了他們的傀儡,傀儡被砍了頭都還能握刀殺人,若是我們這方有人死了,他們則會趁機吸取精血修為療傷,只能將他們趕去人最少的北方。」
「這一戰這些宗門都損失了不少人,天門宗提出暫時休養一年,大家都很贊同。」
姜溪午輕微抬眼,天門宗的人是傻了嗎,修真界其他宗門的人也傻了嗎。
「都贊同?我們在休養邪修也在休養,他們休養的手段殘忍,卻比我們更快恢復,到時只會更難對付。」
樹長老和藹看著姜溪午。
「小溪午,不是誰都像我們銀桑族一樣善戰,他們是人,人都會怕,一直勇往直前沒人會說什麼,但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有人提出不追了,他們也會贊同。」
「北邊所有城池的百姓都被我們轉移走了,剩下偏僻之地也都搜尋了大半,那些邪修過不去虹檐山的。」
自古那麼多大能,沒有幾人能在虹檐山活下去。
那裡凍死了不知道多少修為強悍的修者,那才是真正的死地。
姜溪午知道邪修過不去虹檐山,她也是因為特殊才在虹檐山住得久,上次跟她去取梧桐木的黑衣人元嬰中期,在虹檐山深處卻一刻鐘都沒能待下來。
她不關心那些邪修進去虹檐山是死還是活。
她問:「大半?那就是還有人處於邪修之下。」
樹長老:「這一戰損失最輕的天門宗和我們都在相繼派人去搜救,看看能救多少人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北方靠著虹檐山,極寒,地廣人稀,邪修才會比在其他地方好對付,邪修殺的人也才能減到最少。
姜溪午:「銀桑族是誰帶隊出去了?」
樹長老:「姜執還有兩個執法堂主,他們每個人都帶了幾十個木人出去,不用擔心,哪怕沒有搜尋到人他們也不會出事。」
姜溪午思考著,喝完了茶:「我出去看看。」
樹長老叮囑:「不許打架。」
姜溪午笑了笑:「好。」
她出了門,先去查看了銀桑族的人,她娘這次是真心實意合作,派來的人全是經驗豐富,常年行走外界的戰士,都是元嬰修為,都有木人護著。
一人帶一個小輩歷練。
大家看見姜溪午,一個個都上來打招呼:「少主。」
姜溪午叮囑:「不要捨不得木人,關鍵時刻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修為不高的小輩,學可以,切記要穩重,不可上去增加他們的負擔。」
木人沒了就沒了,祖祖輩輩將修為留在木人里就是為了護著他們,族人向來愛惜木人,這次可別本末倒置。
大家都知道。
「少主放心,族長也說了,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她讓我們出來可不是讓我們沒命的,族中大半的木人都給我們了,我們會加倍注意,不會讓自己出事。」
姜溪午放了不少心。
她讓大家接著練,該做什麼做什麼。
她跟著同心陣的指引去了霧失樓休息的屋子。
霧失樓此刻正在泡茶。
「了解完了?」
姜溪午將天門宗的要求說了,她不解:「天門宗是打算幹什麼?」
霧失樓倒茶的手滯了下,笑起來:「或許是有事吧。」
姜溪午看著霧失樓泡茶,腦袋不斷想著,看著茶葉隨著水流一圈一圈飄蕩。
她突然笑起來:「其實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我們只要快速將北邊所有倖存的人轉移過來,就可以讓眾修士逐漸往北邊去,一路也不和邪修打,占領位置布置陣法,將邪修逼進虹檐山,不過這需要強者坐鎮,預防邪修反撲,如此比殺人更加輕鬆。」
進了虹檐山,這些人撐不了多久,哪怕能撐下去實力也會大打折扣,到時候她可以帶隊進去,殺了這些邪修。
不管這些邪修是何人組織,有何目的,只要邪修都死了,什麼目的都不重要。
她喚來鳥雀,開始給她娘寫信。
這個辦法施行起來需要考慮的東西較多,和她娘溝通最能省事。
霧失樓將茶水拿遠了些。
他看著姜溪午笑起來。
真聰明,從小讀不進去的書都是那些咬文嚼字的書籍吧。
姜溪午寫完信,拉上霧失樓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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