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眼看著她娘。
姜瑛撐著下巴:「這幾天有這麼累?累到你都睡著了。」
姜溪午聞言有些奇怪,不該啊,她怎麼就睡著了,難不成是太久沒回來了,想念了。
姜瑛摸著姜溪午的頭:「別發呆了,趕緊換身衣服,從今日起你就是大人了。」
姜溪午抬眼:「前幾日我就是了。」
姜瑛笑了笑:「大人了,轉眼二十年都過了。」
姜溪午看著她娘懷念的樣子問:「你今日要帶我看什麼?」
姜瑛站起來:「成人禮之後再說。」
姜溪午跟著爬起來,去裡面換了衣裳。
兩人直接去了大殿。
這次和上次姜溪午拜師不一樣,這一次比上次隆重多了。
大殿外擠滿了人。
姜瑛牽著姜溪午過去,一路的鮮花都在為她盛開,姜溪午感知到四周草木花卉的祝賀。
她也慢慢彎起了嘴角。
銀桑族大殿深處供奉了一尊神像。
這尊神像沒有臉,從姜溪午記事起,神像腳下便布滿了花草,神像身後的古樹早就不知有多少年歲,長滿了整座後殿,百人才能合抱,銀桑族人對神像很敬仰,這種敬仰是天生的,
不過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她,唯獨她沒有敬仰之心,出生就沒有。
再次走入大殿和神像對視。
姜溪午莫名知道了這尊神像是誰。
司春之神,是掌管生命的神,也是最早死去的神,或者說不是死去,是化為了萬千草木,以身供養了無數生靈。
姜瑛沒打擾,也沒說姜溪午直視春神是為不敬,大家都安靜看著姜溪午。
各位長老也都是笑著的。
姜溪午看了許久,仿佛萬年,卻也只有瞬間,很奇妙,她抬手,周圍花卉更加茂盛。
她發現自己現在無需種子便能隨心意讓草木生長,以前也能,但以前都是她靈力化的,靈力沒了便沒了,現在不是,她真正做到了隨意召喚了生命。
姜瑛出聲:「禮成。」
銀桑族的成人禮,從來只需要春神的見證,而姜溪午更加特殊,她是銀桑族的福氣和寶物。
幾位長老抓起花瓣落到姜溪午身上。
後面來觀禮的族人也從籃子裡拿出早早準備好香囊朝姜溪午身上扔過去,每個孩子的成長都是值得慶賀的事。
姜溪午接到了好幾個,有一個上面沒繡東西,畫了些歪歪扭扭的畫,她看過去,一個才四歲的小女孩朝她笑。
哦,銀桑族都有了她不認識的孩子了。
姜溪午給那個孩子送兩朵花,很甜。
小女孩拿起來送入嘴中,笑得更甜了。
儀式走完,姜溪午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後跟著她娘去了禁地。
姜溪午望著四周的瘴氣。
「娘,到底是什麼事情啊,讓你這麼神神秘秘的。」
姜瑛熟練避開路上的其他障礙:「跟著就行了。」
兩人在禁地走了許久,來到了個山洞。
姜瑛:「進去吧。」
姜溪午和姜瑛一起進去,山洞內全是荊棘,姜溪午往前走一步荊棘退一步,山洞中央有張石床,上面似乎是個人。
她皺眉,大步流星往前走。
姜瑛笑了,長大了就是不一樣。
兩人來到山洞中央,姜溪午看清楚了躺在自己的是誰。
幼時教過她一年書的先生,或者說是她爹!
她瞳孔放大,她在她爹身上沒看見任何生命的氣息,她轉頭看向姜瑛。
姜瑛伸手摸著面前人的臉龐:「別擔心,他只是睡著了。」
「你察覺不到他的生命也是正常的,他的生命便是整個銀桑族,銀桑族還在他便不會死。」
姜溪午心里如同被刺了一般:「我爹怎麼會這樣?」
姜瑛:「溪午,你爹是我們銀桑族的大祭司。」
姜溪午:「銀桑族還有大祭司啊。」
姜瑛笑了:「有,千年前他醒來的時間還久一些,自從秘境落在了禁地,他只醒來過兩次,一次是二十年前,一次是十五年前,他說他本該沒有這麼長的生命,是在上古的時候送給了別人一樣東西,缺了那樣東西減少了他消耗的生命力,靠著沉睡活到了現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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