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著下床吹風,忽聽到「咚咚咚~」有人敲響了窗子,將她嚇了一跳。
「誰?誰在那裡?」
「是我,硯之。」
周清禾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是誰?」
「清禾,我是你的未婚夫君—雲知硯,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周清禾這才聽出,確實是雲知硯在說話。
她趕忙跑去將門打開,雲知硯這才進了屋。
門被關上後,二人抱在了一起。
「清禾,對不起,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周清禾忍不住流下淚來。
她不知是委屈,還是太高興。
不等周清禾講話,外面傳來冬凌的聲音,「姑娘,您還沒睡嗎?我剛才聽到有聲音,你還好嗎?」
周清禾道:「冬凌,我沒事,你回去睡吧。」
「好。」
直到外面沒了動靜,周清禾這才看向雲知硯。
她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雲知硯,一時竟有些羞澀。
雲知硯笑望著她,「傻丫頭,今日哭過了?」
周清禾點了點頭。
雲知硯眸中閃過心疼,「清禾,其實…」
周清禾伸出一隻手指放到他嘴邊,搖了搖頭,「雲公子不必解釋,妹妹都與我講了,我不怪你。」
看到雲知硯與姜檸的相處,周清禾回來後確實很是傷心,也有懷疑。
但云知硯來這一次,她便不傷心了,也信他了。
「還喊我雲公子嗎?」
周清禾騰的紅了耳根,「硯之。」
雲知硯低眸輕笑,「嗯。」
雲知硯取出一枚白玉簪,親手戴在周清禾的發上,「清禾,且等我一年,到時我定會娶你過門。」
周清禾點了點頭,面上早已漲得通紅。
她抬眸,見雲知硯目光溫柔似水,就這麼凝視著她,她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竟有些局促不安。
雲知硯呼吸微微一顫,竟覺周清禾有幾分嬌俏可愛。
他心中明白,周清禾即便再有膽色,就如妹妹所說,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但在他面前,她也只想做個小女人。
這讓雲知硯又平添了幾分責任。
他牽周清禾的手,「夜深風寒,快快入衾,以免凍壞了身子。」
周清禾好不容易見雲知硯一面,實在不願意讓他走,眼巴巴的瞧著雲知硯。
雲知硯頓時明白,他笑著道:「等你睡下了我再走,好嗎?」
周清禾這才點了點頭,上了床,雲知硯為她蓋好被子。
周清禾往裡面躺了躺,讓雲知硯也上床,雲知硯猶豫了下,便斜靠在了床邊。
「硯之,你在姜家行事務必小心謹慎,切記安全為上。」
雲知硯微微怔了怔,「好,為了你和家人,我也會保全性命的,若發現不對,我會及時抽身。」
周清禾有千言萬語想與雲知硯說,但此刻太晚了,她知道自己若是不睡下,雲知硯也不能走。
她又深深的望了雲知硯一眼,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床榻之上,少女睡顏安寧,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雲知硯輕輕撫了撫周清禾的臉,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便小心翼翼下床,踮腳離開了屋子。
雲知硯剛剛將門帶上,周清禾的眸子便睜開了。
雲知硯在這裡,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但她不能這麼任性,她也怕雲知硯離開姜家時間太久,被姜家人發現,他便危險了。
拔下頭上白玉簪,她瞧著瞧著,便羞答答的笑了。
這是硯之送給自己的。
而自己送給他的,除了那幅畫,便再無別的了。
但那幅畫,還是雲知硯畫的,她竟將他作的畫,送給了他本人。
他是狀元郎,能文能武,又是松鶴先生,自己何德何能,能配得上這樣的男子。
周清禾決定從明日開始多多讀書,與父親多了解些朝廷之事,她能做的,便是日後做他的內助之賢,不拖他的後腿。
·
翌日
用完早飯,雲扶吩咐道:「去雲繡莊購置一套幀顏。」
雲扶將銀票給了下人。
「姑娘,是您用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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