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母認真點頭,看不出什麼情緒,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法式捲髮,「也行,那我跟你爸爸說一聲,今天等你一起去上班,你繼續睡吧,估計還能睡個把小時,你爸都是7點多出門的,睡吧,走了。」
了解親媽的脾性,嚴准無奈的坐起來,被子從胸口滑落,麥色的肌膚裸露在空中,沒有穿睡衣。
此刻的嚴准想死的心都有了,從來沒有一刻那麼希望自己是一個女的,捏捏眉心,「我現在起行了吧。」真是服氣了。
見兒子坐起來,嚴母嘴角噙笑: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10分鐘後,洗漱完畢的嚴准準備穿著睡衣去跑步,結果前腳剛出房間的門,就被嚴母拉了回去,要求他換衣服。
嚴准不明所以,但也還是再次折回去換了衣服,怕外面太冷嚴准還是惜命的給自己套了一件長款的外套,還搭了一條圍巾。
見兒子穿的人模狗樣的,嚴母才滿意的目送兒子出門,接著折回房間睡回籠覺。
一股子冷風進被窩,剛睡回去的嚴父又被驚醒,今天不止是嚴准要瘋了,嚴父都要瘋了,他懷疑妻子是故意不想讓他睡覺,睜開眼睛,抬手,手背放在額頭上,閉著眼睛道:「你這進進出出的幹嘛呢?」
嚴母已經脫掉睡衣鑽進了被窩,外面確實是太冷了,怎麼會這麼冷,還是被窩暖和,「你要睡就睡不睡就起來跟著小准去跑步。」
跑步,零下的溫度去室外跑步?
嚴父一下驚醒,推推準備睡回去的嚴母:「小准大冬天的去跑什麼步啊,不冷嗎?」
嚴母閉著眼睛說話,想快點進入睡眠,懶得多說話,出去一趟手都是冷的,「鍛鍊還分什麼天氣啊,睡你的吧。」
嚴父:「...........」兒子不會是傻了吧?
根據帝都氣象台的播報跟APP的顯示,室外溫度零下2度。
一股子寒風無情的抽了嚴準的臉一下,就像刀片在臉上划過,他瑟瑟發抖的站在別墅的門口,可憐兮兮的,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家門進不去,只能在寒風中被虐。
嚴准站在門口,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沒有穿棉褲,腿冷的如癱瘓,四肢麻木。
此刻小區安靜的只有寒風肆虐樹枝的聲音,心想,果然這個鬼天氣是沒有哪個傻逼跟他一樣來晨跑的。
這天氣哪裡是晨跑啊,這完全是覺得自己活膩了,想自虐。
站著不動更加的冷,嚴准做了幾秒的心理準備,開始熱身運動,搓搓宛如從冰箱速凍區拿出來的雙手,呼出的口氣在眼前形成薄霧,蓋住了便秘的臉。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嚴准自己給自己打氣,開始繞跟小區慢跑起來,寂靜的小區只有嚴準的聲音。
聲音不大很小,要是他加大分貝的話,可能會被報警擾民。
他只想簡單的跑個步完成親媽的任務,不去公司當繼承人,沒有想去局裡喝茶。
一邊跑一邊有節奏的呼吸,感覺嘴巴裡面吸進去的氧氣都是冷的,嘴唇發顫,他都懷疑自己的親媽是不是想滅了他,腳步在動,腦子也在動,尋思著親媽這麼做的原因。
「居然還有人跟我一樣在跑步,稀奇了,我來這麼多天可算在冬天見著活人了,對啊。」
嚴准聽見後面有人在說話,以為後面的人在跟他說話,慢下腳步轉頭看去,女孩已經快速的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沒看到臉。
看著女孩的背影,嚴准回過神來。
原來不是在跟他說話,是在跟人打電話,嚴准跟在後面繼續跑步,前面的女人跑步節奏很快,嚴准追不上,他很少鍛鍊。
真是奇葩了,這鬼天氣居然有人跟他一樣,嚴准在心底想著。
女人戴著白色的藍牙耳機,穿著白色的羽絨服,裡面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條普通的牛仔褲,腳下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一頭短髮側分,一側的劉海蓋住了精緻的眉尾。
女人在前面跑著,沒有回頭,唇瓣還在動,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對面的人說:「我看了天氣預報你們那邊今天是零下,你就不能休息一天。」
女人不帶喘的勾唇,未施粉黛,「說好的隔城一起跑步,你在藍城跑步,我在帝都跑步,說到做到,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了,總不能因為我這邊的天氣太冷我就不起床了,還是得上班的。」
對面的人笑了,不過有點喘氣聲,「藍總要是知道你這麼敬業估計今年能給你加年終獎。」
聞言,女人彎彎唇角,「這還得巧姐幫我美言幾句啊。」
對面的女人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我就算是不美言,咱們藍總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對面的人繼續說:「跑好幾圈了,差不多了,今天挺冷的,你要是病了大老遠的我也照顧不到你。」
女人,「跑完這一圈回家,差不多吃個早點就可以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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