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暴力狂】
恰這時,戚檐的房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沒有上鎖的房門被四婆從外推開了。四婆晃著手中鑰匙,說:「二位少爺,今兒要做大掃除,我忙不過來,能否麻煩二位幫忙開開門?」
——那鬼玩偶的逃殺遊戲又要開始了
***
逃殺頗要人命,好在二人逃過一回後也有了經驗,雖說依舊驚心動魄,但好在解決得還算順利。
這會兒,袁景又在樓下喊戚檐去開會。
戚檐沒辦法,只能叮囑文儕:「任懷房間已經翻空了,我估摸著你不管往哪兒跑,勢必撞著那柳未。為避免她纏人,你還是在公共局域逛逛吧。」
文儕點頭說成,還不待他走,已踱去了二樓的小客廳里。
他叉腰將客廳的布置都看了一遭,這才蹲身拉開戚檐上局翻找過的、裝滿了女性雜誌的抽屜。
戚檐當時為了省事,只將封面瞧了,並不仔細翻閱其中內容,叫文儕這站在顯示屏前心焦如焚,這會兒總算有機會慢慢翻閱。
可他將雜誌都平鋪於桌,也並沒想挨個查看。
視線在雜誌封面上掃得飛快,最後鎖住一本主要元素中包含了心型項鍊的雜誌。
他屈腰去沙發里拿出那條項鍊,兩相比對,在確定了和雜誌上的是同一條後,即便那項鍊還卡在指尖,他已托著雜誌翻閱起來。
這陰夢太重細節,雜誌的每一頁皆是正經內容,他唰啦啦疾翻,壓根鎖不住重點,卻還是硬著頭皮一頁頁翻去。
那雜誌厚,總共300多頁,再加上色彩繽紛,直翻得文儕眼花,最後手指卡在第200頁,在雜誌靠近中縫的一個角落設計了個生命欄目,主題是女性身體健康與自保自衛,舉的例子則是一個女孩和他弟弟被綁架,綁架犯割下女孩的十指對家屬進行勒索,最後女孩因同歹徒搏鬥,誘發心臟病而死亡,那綁架犯因構成綁架罪與過失致人死亡競合,處以死刑。
文儕將那故事看完,沉沉舒出一口氣。
——原來任懷屋裡那些個數不清的手指是這麼個含義。
***
戚檐今夜單敷衍應付了樓下二人,喝完餃子湯便上樓去文儕屋裡尋人。彼時文儕正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見他來只將被子鋪去了地上,供戚檐坐。
「還不夠。」戚檐將委託紙抓得皺巴巴。
「不懂你說啥。才剛進來呢,莫名其妙說什麼不夠?」
「不夠快。」戚檐的腦袋微微向前垂著看那發皺的紙,「今晚咱們再嘗試嘗試破解一個?」
「還沒被電爽?」文儕嘴上這麼說著,見戚檐積極,實際上也並不覺得心累,於是爽快應下,在他身邊落坐,「謎題三還需再仔細整理整理,不如先看謎題一和謎題四?你從那倆中選一個,咱們好好嚼去。」
「謎題一與第六日出現的那溫室有點關聯,我懷疑那會兒我翻得還不夠仔細,咱們先把那玩意兒解決了。」
戚檐的指尖落在一道摺痕處——正是那「肆」字。
【肆、我留下一顆爛果,要它來日還我一顆好果。】
「與爛果能扯得上關係的,似乎只有儲物室里那鐵皮箱子。」文儕說。
「我嘛……我認為爛果本身並無太大含義,」戚檐笑笑,「但文哥,你發現沒有,不論是那能上人身的墨字,還是坑底那樹,那無頭屍,它們指向的唯有一人。」
「這謎題四與任懷有關。」戚檐又補充著說。
文儕琢磨著,指尖轉了只筆:「目前我們還沒有找到直觀性的線索,沒法輕易判斷那鬼老頭和任懷的關係……若是當真不存在那類線索,咱們就只能從題中死摳。」
「那沒辦法。」戚檐聳聳肩,說,「來吧。」
「『爛果』著重一個『爛』字,假如我們把這看作鬼老頭——畢竟鬼老頭是當年那樁綁架案的主犯,足夠稱作爛人一個。」文儕說罷,看向戚檐,「第五日你被鬼老頭追殺後跳樓,清醒後,你同任懷說了好些話,但都聽不清……你有什麼頭緒沒有?」
戚檐搖頭:「準確而言,那是李策說的,我能聽到的僅有任懷的回覆,可任懷他慌張否認掉後便開始發瘋了……但奇怪的是,他發瘋到要割腕,老管家卻說我沒做錯,要任懷好自為之。」
文儕點頭:「老管家當時的語氣別提有多堅定……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是你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你說任懷他是個殺人犯。」
「你也看著,我說的分明是那鬼老頭,傷及任懷純屬意外。」
「任懷瞧上去很抗拒那話。」
「是,但我——李策,瞧著他割了腕,當時除了感受到恐懼,還有興奮。這意味著什麼?他不止恨鬼老頭他,還恨那同他有所關聯的任懷。」
戚檐的肩膀緊貼著文儕的,頓了頓又說:「如果排除任懷與鬼老頭為一體的想法,且在目前尚無證據能證明任懷有錯的前提下,仇恨還是在鬼老頭與任懷之間發生了傳遞,最為常見的一種仇恨延續情況便是『仇恨的代際間延續』,即任懷同那鬼老頭存在血緣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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