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之貌不可直視?」我看向宋瑾之,「可春巢宮的人都看了的。」
「祂比較特殊,始終沒現出全貌,神的真身,應該是夢中的那隻蟲佛。」
原來如此,因為這隻神的破局關鍵。
目睹耳聞,窺見秘密,才能夠跳出循環。
如果目睹秘密等同直視神明,會被操縱神智,豈不是無懈可擊。
當然,得益於循環的特性。
我們在神蜮中死了數次,卻依舊能醒來。
如果在下個神蜮里,我們死了,那應該就是真正的、永遠地死去了。
「南詔王應該很久沒有和朝廷聯繫了,可朝廷沒有遣任何人來巡察。」
「禮崩樂壞,皇家自身難保,你父......皇上自然不聞不問。」
看來當下的世道,遠比七年前我進山前所熟知的,要混亂百倍。
「詹燕飛他們......」我遲疑道,「他們會把我們忘掉,對嗎?」
「嗯。神域消失,一切都會恢復原樣,人會喪失在那期間的記憶。」
挺好的,也有點兒不好。
畢竟一同出生入死的戰友轉頭便忘得精光,叫我有些失落。
我眺望遠方。
今晨沒再下雨,滇榮殿變了,一切都變了,只有我與師弟記得那些。
滇榮殿中步出幾名神色驚慌的太醫。
許多人神色匆匆地往清坤宮的方向去,向殿外的常侍一陣耳語。
許王后仍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
她提著裙踏上滇榮殿前的台階,身後跟著一群神色慌張的宮女常侍。
兩個小常侍攙扶著姍姍來遲的詹王妃。
她就這樣同站在滇榮殿前擦身而過,甚至,不曾多看我一眼。
我喊住她:「王妃娘娘。」
她回頭,戒備道:「殿下,有何貴幹?」
我快步走到她身側,低聲道:「小心魏常侍。」
她似乎把我當作怪人,避開了我。
婢女很有眼力見地圍上去,簇擁她上階。
娘娘你......詹燕飛你可真是神經大條。
明明昨夜還握著刀,要與我同生共死呢。
咱們還一起用過膳,一起殺過人,連你侍寢都只隔著櫃門。
你不會用排除法,掰著指頭算仇家。
你還還在最後關頭搬來了救兵,打了場翻身戰。
還有你在浴池裡,寫下的那件往事,你來宮中是為尋找消失的愛人......
不過幸好。幸好,燕飛,幸好你沒死。
你沒有死在七月十六,你的結局不在昨日,在未來。
我看著她纖細的背影。
盈盈腰肢不堪一握,一條紅艷艷的花腰帶,格外扎眼。
我有點傷感。
但在宋瑾之面前,又很不好意思,於是有些欲蓋彌彰地向他比劃。
「唉,我是有點捨不得,不過是捨不得那條綢裙。
「詹燕飛送我的,值五十金,被我收在寢屋的箱子裡。
「可貴,你想想,如果記得拿回來,那能賣多少,路上的盤纏......」
她身後緊跟著四個低眉順眼的小宮女。
其中一個不慎撞在我肩頭,鎮定地後退。
我不再對著展昭比劃,低頭端詳她。
挺水靈的一個小姑娘,透著股聰明的勁兒。
「奴婢關山月,給殿下請安。」
「平身吧,這是去哪兒?」
「奴婢不知,須得請教娘娘。」
好嚴的嘴。
我看她鎮定自若模樣,確實有幾分機靈。
怪不得會受詹王妃的器重。
三世子常宴緊隨其後。
他向我行禮後,回頭遲疑道:「我可曾與殿下見過?」
見過,豈止見過。
我還扒光你的衣服,搜你的身——哦,那時你已經死了。
我還替你洗脫嫌疑,你也紅著耳朵向我道謝。
雖然彆扭,但是,也有一點可愛。
常宴,你對身世懷有怨懟,但你本性不壞,對嗎?
我希望你能夠長成一個好人。
心裡想了許多,但我決意,也只能夠把它們,全部爛在肚子裡。
我道:「不曾,本宮昨日才來。」
他道:「殿下像我一位故人。」
我道:「是嗎,哪裡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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