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怡知道她結婚沒什麼太大反應,聽到半個月的假期,反而瞪圓了兩隻眼,「我去半個月,我也好想休假哦。過年才只休八天,羨慕死人了。」
「有什麼羨慕的,結婚真的要累死了。」
鄧怡道:「哎呀,真是同人不同命,明明大家都是風華正茂的女人,你卻有半個月的假期,而可憐的我,只能面對冷血上司的無情冷臉。痛,真是太痛了。」
金釀月覺得好笑:「你新上司,不是那個新來的嗎?聽說很帥的呀。」
聽誰說的?
聽代替她領了「前途光明獎」的阮穎穎說的。
鄧怡很有韻律感地笑了兩聲,捋了捋劉海,很有些顧影自憐的味道,「唉,帥,對於別的男人來說是天大的優點,但對於領導來說,跟魚和自行車的關係一樣。」
「無論他是貌若潘安,還是丑若無鹽,跟我這個冤種下屬,都沒有任何關係。」
鄧怡越說越興奮,音量也提高了起來,「你是不知道哦,這個男的絕了。天天板著個臉,來我們公司實在是太屈才了,他就應該去收高利貸,或者是去拍□□片。這才是適合他的道路,而不是天天用那冰塊臉,把我這個小螺絲釘指揮得團團轉。」
金釀月噗嗤笑出來,這就是打工人。
就算上司本來沒那麼可惡,但是在打工人眼裡,也都和魔鬼沒什麼區別。
她很能理解。
但她還沒笑多久,對面大馬金刀坐著的鄧怡,慌亂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像是見到了真正的魔鬼。
她低頭,囁喏道,「和總……」
不是吧,這麼背?
金釀月也往後看去。
她知道這位和總的名字,但沒見過他。
也可能見過,但她臉盲,見了記不住……
正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身材高大,帶著副眼鏡,氣質並不是斯文,而是冷冽淡漠居多。
洛水的春天已經到了,他臉上卻還是還是嚴冬,頗具古典氣質的丹鳳眼眼尾上挑著,雖然沒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瞥,就把鄧怡嚇得瑟瑟發抖。
金釀月尷尬得要命,她工作時雖然接觸不到這人,但背後說壞話被聽到,總歸是不太好。
她也站起來,苦笑著打招呼,「和總……」
和舟當然也不會給她什麼面子,她也沒什麼面子,面不改色從面前走過。
但金釀月總覺得,他走出老遠,還用餘光瞥了自己一眼。
這什麼情況?金釀月皺皺眉,很快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等他走後,金釀月和鄧怡才舒了一口氣。
但很快,鄧怡又緊張起來,「完了完了,剛才我們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金釀月也心有餘悸,但還是強自鎮定安慰她,「別慌,看他剛才,感覺不太會跟我們計較,說不定人家宰相肚裡能撐船呢。」
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今天要去大伯父家,金釀月沒等靳星燃一起,他可是大忙人一個,要請這麼長的時間的假,估計有的忙,大概率是不能按時下班的。
和舟給她帶來的那一絲陰影,很快就被喜悅沖淡,婚禮也就一天而已,剩下的全是帶薪假期,想想就高興唉。
大伯父家氣氛卻很嚴肅,大伯父金康樂大伯母孫碧瑩,還有金康平盧令慧,帶著家裡的保姆、司機,站在門口迎接。
金老太太實在是身體不好,吹不得冷風。
金釀月開車門下車後還愣了愣,心裡直呼,乖乖。
「不是吧?至於這麼興師動眾來迎接我嗎?」
然後就看見孫碧瑩翻了個白眼,鼻孔里出來一聲冷哼。
盧令慧忙把她拉到身後,教訓道,「你以為你是誰?還這麼迎接你?」
在盧令慧的絮絮叨叨下,他終於明白過來了。
這一大家子迎接的不是她,她就說嘛,她怎麼可能有這種待遇?
金家要迎接的這位可了不得,據說是死了好多年的金老爺子,曾經和朋友給家裡定下的娃娃親。
金老爺子生了兩個兒子,他那位好友也生了一個兒子,這娃娃親就不了了之。
這麼多年,兩家關係也淡下來。
最近那家又不知怎麼的,突然舊事重提,說起這門婚事。
金釀月嘟囔:「這也太搞笑了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來娃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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