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那天他也注意到了,他和金釀月宣誓的時候,四周都是歡呼聲和起鬨聲,只有金離愁,裝都不裝,一直狂翻白眼。
金釀月笑道:「哎呀你管他呢?他那個人就是這樣啦,也不僅僅是對你,還經常翻我白眼呢。別理他就好了。」
靳星燃沒再說這個事。
婚假已經進了尾聲,金康樂也早就被安葬妥當。
想起再過兩日又要去上班,金釀月就皺成了苦瓜臉。
她那個工作吧,閒是真挺閒的,但有時候,太清閒也不是一件好事。
天天坐得屁股都疼了,就在這兒刷手機,通常就會覺得,了無生趣,人生好像一眼就望到頭了。
其實金釀月也動過辭職的念頭,但一想到之前實習時當社畜的日子,那可是真的當牛做馬,頓時又倒戈,覺得清閒也沒什麼不好的了。
過年時高中同學也組織了個同學聚會,靳星燃和金釀月都沒去,現在婚禮辦完,她們結婚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飛得又遠又快。
金釀月收到了不少高中同學的問候,大部分都是好奇,她居然會和靳星燃走到一起。
沒頭沒尾的話讓金釀月覺得奇怪,但追問,她們又只是打哈哈,不肯再繼續說了。
「這些人真奇怪。」
靳星燃閃爍了一下,頭靠在她的肩上,若有若無地用鼻尖碰了一下她的耳垂,「我高一時候問過你,你說志願是A大,後來怎麼變了?」
A大的法律系也很有名。
說實話,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很久,今天借著機會,正好問問她。
金釀月不留情將他腦袋撥走,古有「何不食肉糜」,今有「為什麼不考A大」。
要不是知道靳星燃性格,絕不是故意嘲笑她,金釀月真的會翻臉。
她冷哼一聲:「你在開什麼玩笑啊?我不上A大,是我不想上嗎?」
靳星燃笑了一下,重新湊過來,貼在她耳朵旁說話,「你如果想考,就一定能考上。」
金釀月表情很複雜:「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說的是事實。你很聰明,小時候就是這樣,無論我多努力,你永遠都是第一名,我怎麼也超不過你。」
溫熱的呼吸就像是逗貓棒上的羽毛,金釀月想躲,卻被扣住肩膀躲不開。
「可那是小時候,小學和初中課程比較簡單,就算不努力也可以學會,但是高中,我睡都睡不夠,怎麼可能好好學習?」
靳星燃心道,睡都睡不夠,倒有時間和凌玲琅瘋玩。
金釀月抱怨:「當時我班主任可是你媽唉,神出鬼沒的,我都要被嚇死了。」
靳星燃咬她的耳垂:「我們釀月真可憐。我媽這麼壞,母債子償,我今天好好讓你睡好不好?」
金釀月躲開了:「誰要睡你啊?靳星燃,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也太色了吧,天天就想著這些。」
她躲,靳星燃就追著親,「這就色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開始就對我動手動腳的……」
金釀月被捉住,按著親了一會兒,看她臉色紅得厲害,才短暫鬆開,手指上纏繞著她的髮絲,這才道,「上次在我家見到的那個地中海,他前不久出事,以後當不成老師了。」
金釀月睜大眼睛,十分驚訝。
地中海這個人,色是真的色,但是吧,膽小也真的膽小,只敢偷偷多看幾眼,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但是要真讓他做什麼,估計借他個膽子也不敢。
雖色但慫。
「他幹了什麼?」
靳星燃道:「在校外開輔導班,這幾年抓得嚴,他被人舉報,自然不能再留他。」
金釀月鬆口氣,不是猥褻某個女學生就好。
不過也算是惡人有惡報了?就是這惡報來得太晚了一些。
但對付這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還真抓不到他的小辮子,無從下手。
小貓們被接回來後,不復之前活潑,雖然不至於虛弱到奄奄一息的地步,但看起來也沒什麼精神。
為了防止舔舐傷口,兩隻小貓都戴上了伊莉莎白圈,像是檯燈成精了。
尤其是小三花,對於腦袋上突然多出來了這麼個奇怪東西,它表現得很是抗拒,時不時就掙扎一下。
有那麼幾次,還真被它掙脫了,但很快金釀月又給它帶上。
應念念打來電話,靳星燃立刻豎起耳朵,金釀月也懶得說他,直接開了揚聲器。
他想聽就聽吧,反正她金釀月頂天立地,身正不怕影子斜,從未做過什麼壞事,也不怕他聽。
但她的光明正大並沒有持續多久,應念念剛說出口第一句話,她就立馬按掉了揚聲鍵,把聲音調小,看了靳星燃一眼,再調小。
「我這次真的失戀了,老地方,快來陪我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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