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許如清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已經喝了好幾杯。
金釀月提出要先走了,吳達田紅霞他們倒是同意,反正她在這兒,又不喝酒,也不說話,就干坐著,還要顧忌著她,不能胡亂說話。
但許如清要走,他們就不許了。
金釀月屁股都離開椅子了,又看到他求助的眼神,略一猶豫,還是又坐了下來。
人是她帶出來的,總不能她自己跑了吧,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吧。
許如清酒量看起來不太行,紅著臉說了一聲「謝謝」。
*****
不用加班,金釀月也不在家,葉哲深要喊他出去聚一下,還是被無情拒絕,理由是現成的,「得去遛狗。」
不得不說,lucky真是一隻很好的小狗。
靳星燃吃完晚飯,牽著它出去的時候,尾巴都要轉成了螺旋槳。
今天是周五,寵物樂園人滿為患,前台小姐姐微笑著告訴他,lucky應該是今晚最後的貴客。
靳星燃摸摸大金毛的頭,笑道,「真幸運啊。」
一進去,lucky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要往某個方向衝過去。
靳星燃拍拍它的頭,示意它別著急,彎腰把繩子解開,它立刻飛奔出去。
靳星燃笑笑,等看到lucky好朋狗的主人時,嘴角弧度僵硬在臉上,笑不出來了。
怎麼又是鍾連?
對方臉色比他更臭,往他身後巡視一圈兒,沒看到想看到的身影,剛才還陽光無辜的狗狗眼立馬冷漠起來,語氣帶著濃濃的敵意,「怎麼是你?」
靳星燃:「為什麼不能是我?」
兩隻狗已經鬧著撲到不遠處的人工草坪去玩耍,把沒有硝煙的戰場留給這兩個男人。
有人說,邪惡搖粒絨和乖巧搖粒絨,總是能一眼就分出來,但實際上,有的狗比較聰明,學會了偽裝。
鍾連低下頭,一副不太願意搭理他的模樣,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和之前做作的爭風吃醋不同。
這種別扭的,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酸澀心理,靳星燃最熟悉不過。
肯定和昨天的事有關。
鍾連忽然開口問道:「是你不讓她過來的嗎?」
靳星燃:「我覺得,你想多了。畢竟我相信我的妻子,不會做出背叛婚姻的事情。」
鍾連唇角勾了一下,嘲諷的意思很明顯,「是嗎?有沒有說過,你這種人一看就很無趣。」
他桀驁不馴少年意氣,眉眼間依稀還有幾分羿嘉言的影子。
無趣,這也是他的痛點。
他就是不夠有趣,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金釀月都沒往男女的方面想他。
靳星燃很不高興,扶了扶眼鏡,說話也刻薄起來,「你很有趣嗎?實話實說,你的演技實在是很不好。」
鍾連無所謂笑笑:「我就是比你有趣,比你年輕啊。估計姐姐跟你在一起,都沒什麼話可說吧?」
老男人還裝的要死,趕緊退位讓賢吧。
靳星燃:「可惜你猜錯了。」
金釀月和他在一起時明明就很多話,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說他聽。
鍾連不屑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嘴硬,絕對是嘴硬。
因為好感度,他一直在刻意製造偶爾,金釀月大多時間總是一個人,和靳星燃呆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可以推測,她們夫妻感情絕對不怎麼樣。
經歷過昨天,一切都不同,就算沒有好感度,他也願意去為她花心思。
他相信,只要真心就一定能換真心。
這個靳星燃算什麼,他最大的對手還是羿嘉言。
說起來還真是孽緣,這就是血緣關係的奇妙之處嗎?
他喜歡的女人,他終於也喜歡上了。
說起來很可笑是不是?
但事實就是這樣,圖圖不見後,他內心的焦躁和惶恐好像是野獸,好似要爬出來將他撕碎。
他好像什麼都有,又什麼都不曾擁有。
錢、事業、家,什麼都短暫地觸碰了一下,又被人馬上端走。
唯有嫉妒和憤怒才是真的,粘稠若沼澤,一旦陷入就只能不斷下沉。
而現在,連圖圖,一隻被他撿到的狗,他居然都留不住。
他這可笑的人生。
就在這種危機時刻,金釀月帶著金毛出現了。
他突然就心安下來,也就在這一剎那,他相信了系統的洗腦,金釀月真的是個天真活潑可愛善良的女孩子。
如果能和她在一起,真的可以得到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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