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釀月強硬拿過他的手檢查了一會兒,傷口看起來不算太嚇人,這才放心,拿了創可貼貼上,小聲抱怨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靳星燃看她要站起來,忙去拉她的胳膊,語氣里有幾分哀婉,又有幾分祈求,和他平時說話的樣子很不一樣,看起來像是落水之後因為寒冷瑟瑟發抖的小狗,想要從主人這裡得到溫暖。
他艱難開口,「可以不去嗎?」
金釀月起身的動作凝滯了一下,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她拿起他的手,「這個是你故意的嗎?」
靳星燃紅著眼睛沒說話。
金釀月心裡明白七八分了,按了一下他的傷口,他卻連呼痛都沒有,只是垂著眼睛,有淚珠從他眼角落了下來,從開始的偶爾兩顆,再到後面的啪嗒啪嗒,他哭得十分傷心。
金釀月簡直不知道怎麼說他好,一方面,她是恨不能理解靳星燃這種行為,一方面,又覺得他這樣梨花帶雨的樣子怪好看的,看得她心底生出一種詭異的摧毀欲望,想再他傷口上按幾下。
但她到底沒這麼做,只是用紙巾把他臉上的淚擦掉,雖然好像是在無用功,擦了一顆,還有一串。
而且,靳星燃哭得更凶了。
金釀月微微皺眉:「不要再哭了,別人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靳星燃紅著眼睛看她一眼,隨即又垂下眼皮,視線轉移到地面,卻還是揚著一張臉讓她乖乖擦眼淚。
他哽咽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可是我真的忍不住,看你要去給羿嘉言過生日,我心裡就很難過,忍不住發瘋。釀月,我是不是很可怕?」
金釀月嘆口氣,的確是太偏激了,但靳星燃哭得這樣梨花帶雨,她也不能再說什麼苛責的話,輕輕舔了一下他臉上的淚珠,是鹹的。
「你要是不喜歡,為什麼之前不跟我說?」
靳星燃長久的沉默。
這會兒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了,羿嘉言打電話過來,問她怎麼沒到,是出什麼事了嗎?
金釀月看了一眼還在哭的靳星燃,他已經豎起來了耳朵,咽口氣,「我不能去了,家裡養的小兔子突然生病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寂靜,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十秒,也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十幾分鐘,羿嘉言才掛掉了電話。
靳星燃淚眼還是朦朧著,長睫毛被淚水沾濕,像是雨後的植物,更顯出本來的烏黑,他悄悄看了一眼金釀月,嘴角翹起來,又壓下去,再翹起來,又壓下去。
如此重複了幾遍,金釀月哭笑不得,用了力氣去狠狠扯他的臉蛋,「你這個醋罈子。」
靳星燃這時候倒不哭了,捉住她的手,親了親指甲,她新做了粉色的裸色美甲,襯得手指纖長白皙,他恨不得一根一根舔過去。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打了一場勝仗之後,難免得意忘形。
他好想真的是金釀月的小兔子,畢竟這種生物好像一年四季都在發情,他還可以給金釀月生一窩小兔子。
靳星燃一邊叼著她的手指,一邊兒含糊不清撒嬌,「老婆對我真好。」
金釀月不太能理解,為什麼他連舔手指都能舔得這麼起勁。
像她雖然覺得靳星燃的手長得很好看,但卻並不會這樣一根一根舔過去,最多只是親一親。
她有點嫌棄,舔得到處都是口水,逮到機會立馬抽出來,往他身上蹭,把他的口水全蹭到他身上,也算是物歸原主。
這裡春情旖旎,情人纏綿,被放了鴿子的羿嘉言卻形單影隻,哪怕是包場了高級餐廳,一個人的背影也顯得尤為寂寥。
旁邊的小提琴聲和鋼琴聲交織著,說是生日聚會,整個餐廳除了他卻只有服務生,再無一個客人。
他的生日,只想和她一起度過,這是他少年時的夢,可惜每次總是這樣,陰差陽錯,不知不覺就錯過。
桌上放著的粉色鬱金香依舊美麗,可它的主人,卻再也不會來了。
*****
金釀月忍不住和應念念發消息探討一下:
「我覺得靳星燃不太對勁。」
應念念立馬來了精神:
「哪裡不對勁?」
她早就不爽這人好久了,憑什麼金釀月這麼喜歡他,lucky也這麼喜歡他?<="<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