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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幾秒,忍不住輕聲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看向了趙修承,對方的睫毛纖長又濃密,沒有看她,停頓了幾秒,到底還是沒有選擇敷衍過去,青年直截了當地說:

「趙司慮的歸來代表著他的勢力也在慢慢崛起,我得清除掉那一部分人。」

暴君不愧是暴君。

別人一般對於敵人,委婉點會說『提防』,直接點就說『處理』,而他直接用的是『清除』這個動詞。

裴汐眨眨眼,便聽到趙修承平淡地繼續開口:「趙司慮的母親位及貴妃,當年,是她命人,挖除了我的腺體。」

小姑娘還皺著眉,這時候先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時候才猛地抬起頭,她睜大了眼:「什麼?」

她完全沒有準備好聽到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意識到趙修承的『儘快告訴她』竟然選擇的就是現在。

情急之下,沒來得及控制自己的音量,引得大約和他們差了兩排的林黎師姐被嚇了一跳,這時候往前看了過來。

裴汐正好和對方對上了視線,只能表情僵硬地笑了笑,示意沒什麼事情,等著林黎將信將疑地轉了頭,她才壓低了聲,不可置信地重複道:

「什麼?」

「她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

趙修承沒有看她,目光直視著舞台,甚至表情自如地鼓了鼓掌,「她當時甚至其實不是想去除我的腺體……她是想讓我瘋掉。」

「所以,在挖除腺體的手術里,沒有任何醫生在場,是執法院的人親自動手,我整個人被下了丨藥說不出話,蒙住了臉,什麼都看不見。而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還以為我是個犯人,所以沒有為我打麻藥,也沒有任何保護措施。」

他側頭看了一眼裴汐,竟然還有心情和她笑一下:

「你也看到那邊那個疤了,很難看吧?」

裴汐在他的動作下,下意識地側頭看向對方腺體上那道淺淺的疤痕。

那像是一個銀色的月牙,掩蓋著那曾經血腥而殘酷的真相。

這時候的青年似乎還嫌不夠一般,他輕笑了一聲,輕描淡寫道:

「不過很快,我就把她殺了,所以,這也是趙司慮雖然作為她的兒子,卻不知道她犯下了如此罪行的原因,不過……」

「他應該一直很恨我。」趙修承慢吞吞地這麼說道,「就像我恨他一樣。」

小姑娘沉默了,她沒有再說話,直到節目結束,在林黎的提醒下,她才像是如夢初醒一樣,安靜地走上台,轉而神色如常地和趙修承對接台詞,甚至在拋出連接稿笑料的時候都極為自然。

趙修承也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和她對好了台詞,轉而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和林黎打了聲招呼,便打算提前離開。

他走到裴汐面前,女孩子這時候正在看她已經快倒背如流的主持稿,就像是稿子上似乎多出了朵花,她眼睛一眨不眨。

趙修承站在對方面前,居高臨下地低頭,頓了頓,看到裴汐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慢慢地離開了。

「修斯。」突然的,小姑娘開了口,她的聲音略有些沙啞,「我等你有空來找我。」

趙修承有些新奇地挑了挑眉,小姑娘還是第一個敢和他這麼說話的人,但是他倒是沒有任何更多的情緒,甚至有些想要彎一下唇角,轉而他聽到自己也確實帶著笑意地開了口:

「好啊。」

裴汐覺得自己要被撕裂了。

一方面,她對於趙修承的態度無可奈何,氣得要爆炸,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從心底深處翻出一陣又一陣難過。

明明,趙修承看到了趙司慮的時候,憤怒和恐慌是那麼得劇烈。

然而,在剛剛揭開自己傷疤的時候,出人意料地,裴汐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情就和他面上表現出來的一樣。

平靜,淡漠,同時夾雜著濃厚的厭惡,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說一個驚世駭俗的奇談。

因為這兩種心情的對比,裴汐覺得自己難過得都有些反胃了。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著那邊的趙修承笑容自然地和排練的人員打好了招呼,他一個一個地說了再見,正符合那個儒雅BETA『修斯』的劇本。

裴汐透過智腦投影出來的劇本,整個人眼睛都有些發酸。

她很快掩飾一般地低下了頭,緊接著便也借身體不適提早結束了排練。

小姑娘走出了禮堂,眼前卻已經空無一人,她吸了吸鼻子,仰頭看向已經霧蒙蒙的天。

現在是一月中旬,是皇都最冷的時節,她的智腦雖然能保證她的體溫為恆溫狀態,但是這不妨礙裴汐可以看著自己的呼吸往外吐出白暈的霧氣。

她輕輕地哈了幾口氣,有些失神地伸手。

霧氣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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