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沒有系統地培養過你的精神力吧？」

裴汐搖頭。

趙修承繼續問道：「那有給你測過精神力等級嗎？」

裴汐小心翼翼地開口：「九歲那年測出來是A級。」

以帝國計算，A級精神力已經是在金字塔的塔頂，然而只在貴族中進行評估，『A級』不過是中等偏上的位置。

趙修承的表情停頓了一下，他似笑非笑地說：

「裴公爵難道不知道，十歲以後，隨著身體發育，精神力也會隨機升高降低？未成年人每兩年都更新精神力等級的這個法條是被他忘了嗎？」

裴汐舔了舔嘴唇，只能有些尷尬地朝他笑。

事實上，在『裴汐』的記憶里，裴公爵是一個能把帝國法條倒背如流的好公爵，要說遺忘，還真不可能……

那只有是『明知故犯』了。

她有些忐忑地看著那邊的趙修承，按照對方的話語，他們面前的儀器只可能是『精神力指數測定儀』了。

小姑娘咽了口口水：「現在是要我……」

她在趙修承的點頭應允下，慢慢地把手放了上去。

『精神力指數測定儀』有著一個大轉盤，上面兩個圈位，里圈標著1到一千的數值，外圈則標著從C到S的等級，趙修承啟動按鈕後，轉盤中間便出現了一個手的形狀。

裴汐：……

不得不說，這個精神力指數大轉盤像個遊戲機一樣的造型，很大程度地緩解了一點她的緊張。

小姑娘抿唇把手放上去的時候，倒覺得自己在玩某種運氣遊戲。

——在轉盤上出現紅線並且瘋狂旋轉的時候就更像了。

裴汐眨了半天眼睛，終於試探性地發問：「它通常情況下都會像瘋了一樣地轉圈圈嗎？」

趙修承雙手抱在胸前，抿了抿唇。

最後，儀器慢慢停下，裴汐一雙眼睛期待地看著它轉啊轉，一點一點接近了最高值，她憋著一口氣，便看到——

紅線划過最高值，停在了『0』上。

裴汐：「……這個儀器出錯了吧！」

她不可置信地退後兩步，轉而有些委屈巴巴地看著那邊的趙修承：「我之前不還……」

趙修承沒有說話，自己倒是上前一步，轉而把手貼了上去。

裴汐屏氣凝神，這次紅線也在動，然而相比於她的，顯然動得緩慢了不少。

幾乎就在半分鐘之後，紅線便在『920』這個數字上慢慢左右搖擺著停下了。

裴汐抬頭過去，倒也沒有太過驚訝的意思，這是一個代表著S級的數值，就算是放在貴族中，也是頂尖的存在了。

趙修承慢慢地縮回了手，小姑娘倒是肉眼可見地沮喪了下來——

青年的精神力可以測出來這麼準確，就說明這個儀器沒有任何問題，出問題的本身是她……

「還有一種可能。」趙修承慢吞吞地開口道：

「你的指數也許超過了機器可以測量的範圍。」

裴汐一下子愣住了，她停了好幾秒，終於在趙修承探究的眼神里，悄咪咪地問道：「那我……」

「會被科研院抓走嗎？」

趙修承：……

精神力指數測量儀是一個標準，也是一個束縛，正常人不管多高多低的精神力，在測量儀上會被以數據進行劃分，而如果精神力高出了這個測量儀的限度——

便說明，TA的能力已經超過了目前科技可以控制的力度。

誰都不知道過強的精神力在爆發時會發生一些什麼。

對於這樣的人，帝國有一個名叫『失控者』的專業名詞。

當發現這樣的『失控者』以後，執、法。機關將第一時間扣押下他們，以防止他們不定時的爆發帶來的危害。

這下，裴汐終於是知道裴公爵到底是為什麼明知故犯了，也開始思考其對方為什麼要讓好好的一個A級Alpha裝成星際白月光Omega了。

而她剛剛這一測量……

是把自己便宜爹這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裴汐實打實得緊張了起來，她看著那邊的趙修承，只覺得自己一根筋都緊繃了起來。

要是對方敢點頭或者說一個『好』字，她就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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