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他的白月光回國後我決定跑路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在陳徵接他來的車上,韓疏閱甚至想過破罐破摔編纂一個自己出軌的事件,畢竟陳徵是非常有風度的人,總不可能在高檔的餐廳對自己大打出手。不過後來這個想法又馬上被他否決了,因為說來慚愧,韓疏閱其實還想要和陳徵分手後繼續做朋友的,即便是那種再也不會聯繫的、比陌生人好一點的朋友,最差也至少不要撕破臉。

幸好因為職業關係,韓疏閱現下雖然不怎麼清明卻依舊思維活絡,他開始順著陳徵的話繼續說:

「相處得沒有問題,不代表我們就是最合適的。況且,我始終認為情侶之間除了合適,還是須要愛情的存在的,不是嗎?」

「你認為我們之間沒有愛情,為什麼會這麼想?」陳徵說話總是很一針見血,逼著人說出黑白對錯,這也許是博士的職業病。不像韓疏閱,喜歡彎彎繞繞的話術和全世界打太極。

韓疏閱覺得頭越來越沉,可能是今晚沒吃多少東西酒又喝得急了些,於是學陳徵用右手反掌撐著下頜,歪頭與對面的人對視。

他們雖然是情侶,但平時韓疏閱很少這樣直白地與陳徵對視。他還是更喜歡在陳徵注意不到的地方觀察他或是凝視他,而不是直接看向陳徵的眼睛。

其實陳徵近視度數並不算高,薄薄的藍光鏡片一點兒也不會影響那雙眼睛的漂亮程度,他的眼型偏長,雙眼皮的褶皺很窄,像一片柳葉,眼窩不深但眉骨很高,所以看起來依舊很深邃,長期專注的學習與工作使他的眼神總是非常銳利。韓疏閱在完全清醒的狀態時,會害怕暴露在這樣的銳利下。

但他此刻算是喝多了,所以不僅坦然地與陳徵對視,還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愛情,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吧。」他用左手的小指和拇指掐起來比了一丁點兒的意思,露出了一個有點誇張的表情將左眼閉了起來,看起來像是對陳徵做了個wink。

「但是,如果只是這麼一點兒的話,還是比較失敗的吧。你從大四到博士畢業好像都只需要5年。我們在一起快三年,愛情的成分卻好像只從小學一年級升到了二年級。」

韓疏閱放下手,上半身也前傾過去,朝陳徵靠近了一點點,強調道:

「我認為我們在浪費彼此的時間。」

陳徵對他的結論不置可否,只是趁他靠近的時候伸手捏了捏他泛紅的耳朵,指尖的溫度有些高了,陳徵語氣淡淡,「你喝多了。」

韓疏閱見他不正面回應,嗤笑了一下,但又沒避開陳徵的手指,他懶得落入自證陷阱解釋自己沒有喝醉,只是又問了一遍陳徵怎麼看。

陳徵此刻很難將韓疏閱的行為歸類於他心情不好或者是衝動行事,他們在一起兩年零九個月,韓疏閱從不在感情里情緒化與衝動。這說起來很荒謬,但是事實。

於是他思索了半刻,站起身拿下掛在一旁的外套,神色冷靜地看著韓疏閱,「我還是不太認同你的想法,所以我覺得我們雙方都可以再考慮一下,這段時間我會先住學校,今天我先送你回家,可以嗎?」

韓疏閱點點頭,勉強同意了陳徵暫時分居的提議。雖然他認為本就沒什麼可考慮的,但想到陳徵一時無法理解與處理很正常,同時自己再找房子搬出去也需要花點時間,倒也能接受了。

韓疏閱臨走前讓服務生幫自己打包了剩下的蛋糕,本來想用兩個盒子分裝的,但問了一下陳徵要不要吃,被拒絕了,便將兩塊打包在了一起準備自己周末全部吃掉。

陳徵在學校宿舍里有基礎的家居裝備,倒也不用再特地收拾些什麼。下午回家匆忙,從蘇黎世帶回來的行李箱甚至還躺在客廳的角落,又被主人一言不發地合起準備拎出了家門。

出門前韓疏閱幫陳徵從櫥櫃裡拿了一盒掛耳咖啡塞進他的箱子裡,這是陳徵慣常喝的那一種,在去蘇黎世之前韓疏閱聽他說過學校里沒有存貨了,家裡也只剩下這最後一盒。

韓疏閱塞完咖啡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靠在門邊摸了摸酒後依舊發燙的後頸,說:「這一盒只有8包,你喝完之前自己記得買。」話音頓了頓,又習慣囑咐:「開車小心一點。」

陳徵拉著箱子慢慢走近他,或許也只是在靠近門口,路過韓疏閱身邊時本來不置一詞的人卻停了下來,抬手側頭俯下身,幾個動作非常流暢,嘴也準確無誤地吻住了韓疏閱的嘴唇。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