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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母手裡的信件是同祝元捎回來的,成親沒有兄弟堵門這怎麼成。同祝元在信中一再擔保自己一定能回得來參加妹妹婚禮。可昨天人都沒有出現,同父同母徹底就死心了。

還好同家遠房也有年輕未婚的兒郎,同父連夜拍門,去請了同歸的表兄表弟們,說明了來由,請人上門堵門。所以今天才避免了門房無人的情況,但同祝元回來一頓好打是跑不了的了。

此時,落梨穿著吉服,騎著大馬也到了同家的門口。少年俊俏,披紅的衣服看著精神極了。尤其是臉上那抹壓都壓不住的笑,配上高大的個頭看上去可愛滑稽,叫人怎麼看怎麼想要調戲。

因此落梨一下了馬兒,就被一水兒的少年郎圍堵在一塊,鬨笑著,打趣著。這才是正常的婚禮。

新郎提詩催妝的環節,落梨早有準備,念上一首後就開始拱手討饒,「好哥哥,好弟弟,你們快讓開,我今天娶媳婦呢。」

同家事先也通過氣,一群表兄弟們不應該過份為難落梨,只是少年人心氣大,很容易就將長輩的叮囑給忘了,他們起鬨笑著,「不是你娶媳婦兒,還能是我們麼?」

都說這娶妻一輩子一次,不趁著這個機會調侃,那還等什麼時候。

一群人又笑起來,笑聲穿透了整個同府。

房裡,得了催妝詩的同歸也笑了,催促著給她挽發的紅梅,「好了,在快點吧,反正蓋頭一蓋看不出來什麼。」

成親男子是沒什麼,可女子是天不亮就得起來的,從沐浴到絞臉,再到梳妝打扮,拜別嫁人,一套流程下來得花不老少時間。

所以並不是同歸拿喬不出去,而是沒收拾好,實在出不去。

現在同歸發話要快些,紅梅卻鼓起個腮,「小姐,您也太隨意了些。」

頭一次成親還驚奇著呢,同歸好奇打量著頭冠,「說歸說,手別停。」

一般有錢人成親的頭冠是赤金的,很沉。可同歸家沒錢了,先前準備了嫁衣,嫁衣這東西翻來覆去都越不出什麼天來,準備好也不過時。可金冠卻可以根據時下流行的來做。因此如今這頂金冠只有絞絲那裡是金的,其他部件都是銅做的。

富有富的活法,窮也有窮的,同歸也沒有覺得失落。畢竟家裡已經是將能拿出的都拿出來了。

見喜婆子上好了妝,同歸摸索著將頭冠戴上,找出鏡子一照,猛的嚇得扔了銅鏡,「媽呀,鬼呀!」

喜婆子連忙呸呸呸了幾聲,「女郎,這不吉利,況且新娘子出嫁都是這樣的。」

新娘出嫁是要拍粉,上新娘妝的。即使沒有吃過豬肉,也應該見過豬跑。

同歸連忙呸呸呸了三聲,對著鏡子又照了起來,鏡子裡的人很白,粉撲的連五官都快看不清了。同歸有點匪夷所思,「我怎麼記得陳思出嫁的時候不是這樣白?」

陳思是她為數不多的手帕交,她嫁人的時候,同歸去觀禮過。掀開蓋頭的臉雖然白,但熟悉的人還是能認出來的。不像自己,白的怕人。

同歸又適應了一會,有點膈應,索性將鏡子扔在一邊,拖著腮,有點感嘆,「不知道陳思婚後過的怎麼樣了。」

紅梅:「不知道呢,沒有什麼消息,許是過的還不錯。」

嫁人以後,同歸和陳思就很少往來了。這年頭未婚女郎是一個小圈子,結了婚的又是一個圈子,宴會上一般不會把這兩個群體邀到一塊去。

而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這年頭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同歸深以為然。

只是眼下,對於新娘妝這件事比較有話語權的還是喜婆子。喜婆子轉了轉眼,似乎僵了一下,可很快接道,「那時候有那時候的畫法,現在有現在的,要知道這衣裳還有時興不時興呢。」

這到也是,同歸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

外頭的聲浪一陣賽過一陣,像是屋頂都要被掀開了似的。可幾人耽誤了這麼久,落梨這個新郎卻遲遲沒能進來,同歸白粉下的大眼兒就是一瞪。

她這是成親,又不是真的要鎖門,這群人莫不是腦袋壞了。

同歸提著蓋頭就跑了。

身後一群人驚的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喜婆子卻是急的和什麼一樣,第一個就追了出去,「女郎,蓋頭,蓋頭。」

撕心裂肺的嚎聲,讓同歸一個激靈,心想至於麼,但還是乖乖的將蓋頭蓋起來了。左不過是她家,閉著眼她都能跑。

待跑到了門口,聽到眾人響的老大的調笑聲,同歸莫名升起了一絲害臊,她將邁的很大的腳步收回,蓮步輕移慢慢走向門口。

哪知這番做作,還是沒用,在門旁邊的同母冷笑一聲,「你這是要出去丟臉麼。」

同歸腳下一僵,瞬間就不裝了,「母親,我這是結親,又不是結仇!你看這群人堵的嚴實的,怎麼抄家的時候不在?」

隔著一道紅蓋頭,當然什麼都看不見。同歸是瞎幾巴猜的,可不妨她太了解自己家的人了,外面幾個少年正把門堵的死死的,大有一隻蒼蠅都不放進來的架勢。

同母無言以對,噎了半天后才道,「娘知道了。你先回去,哪家姑娘像你這樣的,人還沒進來就等著了。好像生怕嫁不出去似的。」

頓了頓,同母看著趕來的喜婆子,對她道,「扶小姐回屋吧。」

喜婆子眼中划過一絲喜色,連忙就拉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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