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碰到紗,很成功就破開了,可同歸卻面色一緊,心道要完。
要完的原因很多,其中一個原因是窗紗是雙層,破了一層還有一層。另一個原因就是破開的時候是有聲音的,若是兩邊都通了口子,破開的瞬間壓力的收縮是不會有太大動靜的,可問題是只有一層,這動靜就大一些了。
穩住,同歸,他們聽不見!!
事實證明,在這種情況下,人類的掩耳盜鈴是沒有用的。
即使同歸面色穩如狗,房間裡面的聲音仍然瞬間停止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腳步聲,不重但是很明顯往同歸這邊走來,意思是已經發現了。
事到如今,同歸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她咬著唇,雙眼含恨!
——
房間內,落梨眯起眼,殺氣畢露。
稟報的下人也收了聲,往窗口的地方走去。
短短几步,收著走也用不了多久。何況下人也沒收著,正當他掏出匕首想要隔著窗結果了對方之時,砰的一下,窗戶打開了。
「啊!」一聲慘叫發出。
同歸理直氣壯拿著掃帚出現,「打掃房間了。」
這個工具真好,有了它是不愁沒有藉口的。
雖然有理由了,但是這真的很離譜。離譜到什麼程度呢,那個下人被門框推的雖然疼,但是叫了一聲,嘴巴還能合的上,但同歸的藉口卻讓他的嘴巴張大就合不上了。
而同歸根本沒管,只是一雙眼死死的盯住坐著的那個人。
下人很快反應過來,「個小娘皮的,老子殺了你。」
「慢……」落梨喝止,聲音從面具下發出。
隔著層面具,聲音有些悶。或許還刻意的收了聲音,但是同歸仍然聽出了,「還要裝嗎?」
落梨假裝不懂,「嗯?」
同歸諷刺一笑,「拿我當傻子了,還是覺得這麼多年我們白認識了。即使我真的是傻子,你卻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
「耳環。」說到這裡,同歸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去看他,「不要否認,否則你在遮掩什麼?」
落梨有些狼狽的轉頭,將藏在發間的耳環推的更深。
殊不知此舉卻更做實了同歸的說法,她繼續,「繁樓不許出不許進多久,你就消失了多久。若說一個兩個都是巧合。那麼作為認識這麼多年的人,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吧。」
同歸的脾氣是什麼呢,落梨怎麼會不知。
至此,再也無法隱藏了。
落梨摘下面具,對視了過去。眼神里有心虛,也有一絲釋然,「同歸,我只是怕你失望。我,並不想瞞你。」
真的確認了,卻沒有吵鬧,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是這樣了,落梨真的不簡單。
早就有人告訴過她了。
想了一想,同歸道,「失望什麼?是失望你做女子的皮肉生意去賺黑心錢?還是失望你瞞著我做見不得人的生意,一邊自以為是的當著京城裡最大妓院的老闆,擁有權勢卻在我家出事的時候冷眼旁觀?」
還是婚後,一件件小事攢下來的失望?
陸殊途不是好人,你也不是。
不過她又感謝,「還好你冷漠無情,沒有利用你的人脈去救我爹,不然和你同流合污,我真是嫌髒。」
一樁樁細數下來,每一條都不是做夫君的合格條件。
夫是妻的天,是遮風避雨的。是提供情緒的,是同頻共振的,最次要的才是解決生理需求。
該多看看的,這世上的男子很多。不該為了情勢,去成親。
到這裡,同歸終於可以開口了,「我們和離吧。」
能做的都做了,該忍的都忍了。
事情到這一步,只有和離了。
而和離,同歸問心無愧。
同歸雙眼盯著落梨,沒有一絲退讓。
落梨避了避那目光,「雙親不會同意的。」
締結兩姓之好,成親確實不是單方面就能否決的。除非是休妻。可休妻要犯七出之條,哪一條同歸都不想擔。
和離名聲本來就不好聽,即使同歸不再嫁,她也不能背這個名頭,她還有個未婚的哥哥,她要為家人著想。
同歸的沉默,換來的是落梨恬不知恥,他道,「你去和母親說,看她會不會同意。」
這就是另一點了,落母對同歸是有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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