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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得和不知道的人分享,才有成就感。

杜潤兒意猶未盡,興奮到熬了一夜小臉還紅撲撲的。

同歸一巴掌就上去了,當然不是打,是按上去,將杜潤兒的頭撇到了一旁,「起來,洗漱,我們去找你嫂子去。」

這下換杜潤兒焉了,她咂巴一下嘴,「啊,現在就去啊……我還想睡一會呢。」

同歸聞言不困了,眼冒精光,「折騰我一夜還想睡?你是不是想著我一會回家,你好補覺!」

杜潤兒沒有出嫁,又不需要侍候公婆,給爹娘請安本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同歸一走,她當然可以在屋裡頭睡的天昏地暗。

可冷不丁被人拆穿小心思,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同歸哪能如她所願,哼了一聲,「有我在你這算盤是打崩了,快起來。」

還是起來了。

杜潤兒在三進院,要走到二進院也要耽誤會。

恰好杜潤兒的大哥剛去上朝,蘇氏前腳才送走了人。

年輕夫妻,和和美美的。早上自然免不了膩歪一番,蘇氏秀美的臉龐還熱著呢。

見到杜潤兒揚了笑,又看到了同歸,頓了頓,才問,「這是……」

經過一夜,杜潤兒早就將同歸當成了閨閣密友,拉著同歸的手就進來了,「這是我上學時候的好朋友,同家的,同歸。」

想了一想,又道,「是司知事同家的。」

要說具體誰家,除了有名的幾個閣老家的,旁的蘇氏可能不識。可要說官職,蘇氏就知道。不過九品。

蘇氏也不是那種全然消息閉塞的人,京城近日發生的大事只消想一想,就能將人對上。

可蘇氏的笑意仍然不減,親熱的將杜潤兒拉住,「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快進來坐。」

又問同歸,「吃了嗎?」

同歸和杜潤兒想一出是一出的,說來就來了,早膳自然是趕不及吃的。

蘇氏看了眼兩人,心裡嘆了口氣,笑眯眯的又喚人穿了早膳。

飯桌上,婢女們侍奉。蘇氏已經用過早膳,便熱情的給她們夾菜,還是每每當杜潤兒放下碗筷想要開口說話時。

一通下來,同歸連帶著都被投餵了十一分飽,再也吃不下了,「不,不成了,再吃我的腰帶都要鬆開了。」

習武之人與道家養生頗有相似之處,都講究七分飽。如今吃成這樣,吃的腦子都迷糊了。

杜潤兒也是,捂著肚子也直喚不成了。

蘇氏微微鬆了口氣,「既如此,那你們去花園散散步,消消食好了。」

這話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杜潤兒點頭應是。

同歸聞言勉強清醒了,掙扎著用手肘搗了搗杜潤兒,用氣音道,「說事,說正事。」

大事沒幹呢,哪能就走了。

杜潤兒這才恍然大悟,「嫂子……」

蘇氏見狀笑眯眯的,「可是月例花完了?平兒,去稱些銀子來。」

杜潤兒連忙擺手,「不,不是,我是……」

「潤兒,你是在外頭惹了什麼事嗎?需要找祖父還是爹娘?」蘇氏又打斷她,面上還是那樣笑,「還是其他什麼事?你要知道我雖是你的大嫂,但也有照顧你的義務。這閨閣里的事我能幫的,會儘量幫。」

長兄如父,長嫂如母。

蘇氏本是長相秀美帶些甜的女子,說話帶著笑讓人很有好感,可那語氣中透出的意思卻嚴肅的大哥簡直是一般模樣。

杜潤兒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不,嫂子。是我……是我月例花完了。」

同歸怒氣不爭。

蘇氏這才重新揚了笑,帶著平兒稱銀子去了。

官宦人家的銀子一般都是整的,想要散碎的,便需要用剪刀絞下來,去稱一稱重量。

趁著這個當口,同歸用手指戳杜潤兒的腰,「我要你何用!昨天說的是山響,今天早上我才知道你是在吹牛啊。」

同歸認識杜潤兒那麼久,自然熟知她的脾性。

杜潤兒果然受不得激,「誰說的。不是,你沒聽我嫂子說的,閨閣事幫一幫,我倆這是閨閣事麼。」

是上不了台面的事啊。

總之,同歸和杜潤兒碰到了一個軟釘子,很是棘手。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同歸有些暴躁了,暴躁的開始揉頭髮。

很快蘇氏就出來了,帶著一些碎銀子和精緻的銀錁子,「潤兒拿去玩吧,我突然想起你大哥還有東西未拿,我要快些追過去。」

說罷,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實算是婉拒了,只是很給同歸和杜潤兒留了面子。

同歸回味過來了,拉著杜潤兒就走了。

主要是不走也沒辦法,留下來也是面對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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