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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凌墨輕輕搖頭,「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搜集證據,以便官府重新審理此案,我自然不會輕易打草驚蛇。我知道他目前居住在曹姑娘的宅子裡,便悄悄前往曹家老宅附近暗中調查,果不其然,我找到了一些細微的線索。」

「什麼線索?」姜懷虞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凌墨拿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然後緩緩道來:「曹歆的父親是在受傷後兩日才離世的,那麼在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顯得至關重要。」

我向曹家老宅周圍的街坊鄰居打探過消息,他們回憶說,首日尚能見到曹歆的父親外出散步,步履輕盈,神態自如,猶如常人。然而,到了次日,便有風聲傳來,說他已臥床不起,無法踏出家門。當晚,夜深人靜之時,還隱約聽聞曹家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果不其然,待到晨光初照,曹歆尚未請來醫師,其父已然撒手人寰。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姜懷虞蹙緊了眉頭,「若是因為傷痛而發出的慘叫,怎會第一天毫無痛感,到了第二天反而痛得無法忍受?此事確實令人費解。」

凌墨微微點頭,沉聲補充道:「確實如此,尤其是考慮到其死因為臟器破裂。我曾向醫師請教過,傷在內臟,雖然外表無從察覺,但傷者自己必然有所感覺。然而,由於曹歆的父親僅受過曹姑娘的一次傷害,因此,除非另有原因,否則只能推斷,是曹姑娘那致命一腳在瞬間造成了內傷,而這一創傷並未立即顯露,直至第二天才急劇惡化,導致他無法挽回的生命消逝。」

姜懷虞冷笑一聲,「若非對曹歆心生疑竇,這起案件確實堪稱完美無瑕。」

畢竟,誰會料到兒子竟會親手結束自己親生父親的性命?

這種說法即便是公之於眾,只怕也無人敢信。

她忽然又皺緊了眉頭,「凌公子,我們懷疑曹歆,自然能洞察其中的奧秘,但該如何讓官府之人信服呢?畢竟,這些細節,他們應當早已審問過,卻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一件事情看似無懈可擊,但若數件事情串聯起來,便可能露出破綻。」

「此話怎講?」

凌墨輕輕拂開袖子,從其中取出一張紙,將它平鋪在桌上,緩緩向她推了過去。

曹歆素有嗜賭之癖,在他父親撒手人寰之前,這對父子共負賭債高達三百兩銀子。賭坊屢次三番

催討無果,曹家始終未能償清債務。在此過程中,曹歆甚至遭受了賭坊打手的毒手,被殘忍地折斷了手指。然而,他父親屍骨未寒,債務便奇蹟般地得到了清償。這筆錢究竟來源何處,難道不值得我們深思嗎?

姜懷虞眼神驟然冷冽,「顯然,這筆錢是從曹氏母女那裡巧取豪奪而來的。」

「不錯,由此可見,曹歆不僅有其父的賭債,更有充足的理由對曹氏母女伸出魔爪。他父親圖謀不軌,卻以失敗告終,又觸怒了曹姑娘,對其大打出手。曹歆正好可以借題發揮,將所有罪責推到曹姑娘身上,這張賭坊欠條的存根,便是確鑿的證據。」

姜懷虞拿著欠條存根反覆審視,不禁驚訝地問道:「這等關鍵物,賭坊的人怎會輕易交到你手中?」

第207章

凌墨微微一笑,神情輕鬆地說:「不過是運用了一些江湖手段罷了。」

「果真是凌公子風範!」

姜懷虞讚譽有加,笑容緩緩擴大,接著道:「這樣一來,官府便有了追究曹歆罪責的合理理由。」

「不僅如此。」

在姜懷虞的稱讚下,凌墨的面色微微泛紅,眼中閃過一絲自豪,語氣中也不禁流露出幾許驕傲。

「我特意尋訪了那位曾為曹歆父親診斷的郎中。曹歆為了掩人耳目,故意讓他父親留下最後一口氣,以便見郎中。當時,郎中診斷完畢,告知他已是無藥可救之後,正準備離開曹家。然而,就在他即將跨出門檻之際,卻聽到曹歆的父親怒斥他為不孝之子,還提及讓他收手的言語。當時,郎中只是以為,曹歆的父親對他未能替自己向曹氏母女討要公道感到不滿,或是勸誡他戒賭。但現在回想起來,他臨終前的這些話語,或許蘊含著深意,有待我們進一步探究……」

姜懷虞沉吟了片刻,方才緩緩開口:「如此人物,根本不配得到同情。然而,如果他早知今日會淪為這般淒涼下場,他是否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感懊悔呢?」

被親生兒子下此毒手,致其慘死,他當時的心境又會是如何的絕望與悲痛?

若非他沉迷於賭博,曹歆又怎會效仿其行,使得原本豐厚的家產被兩人揮霍殆盡。

假如他沒有首先對曹氏母女步步緊逼,惡意連連,曹歆又怎會將對他的惡意轉移到自己的父親身上?

正如古語所云:「上樑不正下樑歪」,他最終的悲慘結局,實在是咎由自取。

「行為不檢,必遭其殃,這只能說,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凌墨對此類人物同樣不屑一顧。

姜懷虞漸漸舒了一口氣,「真是令人欣慰,我原以為還需耗費不少時光,才能尋覓到線索為曹姑娘洗清冤屈。豈料凌公子一出手,便能迅速捕捉到問題的關鍵所在。這樣一來,我只須將這些線索以信函的形式通報給喬同知,相信官府定會深入調查此案,為曹姑娘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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