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也想到了。

他擁著葉寒衣，「幸虧，他們足夠強大，」

「嗯。」葉寒衣低聲應道。

「咦，那邊那個好像是雷方？」立夏放開精神力掃描了一圈。

前方不遠處有不少靈力波動。

好奇者估計會上去看看，以為是什麼寶物。

實際上就是雷方當面對幽冥白虎族的獵殺。

「他這是在……」葉寒衣凝眉，「獵殺幽冥白虎族。」

「嗯，據說當年虎賀為了成為虎族的族長，算計了最有潛能的幽冥雷虎族，雷方就是唯一的倖存者，」立夏在狐域遇到雷方後，又調查了一些關於雷方的事情。

幽冥白虎族做的確實太過分了。

雷方要獵殺幽冥白虎族，他也不會插手。

「虎賀要死了，」葉寒衣平淡道。

以前，他們在東靈境的時候，虎賀就好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大山，一個所有人都害怕得罪的厲害角色。

如今，他們成了別人都不敢得罪的角色。

真是風水輪流轉。

等雷方殺紅眼後，地上都是幽冥白虎族的屍體。

誰都不敢上前替幽冥白虎族求情。

誰讓當年，白虎族做的如此過分呢。

「現在，你們知道被滅族的滋味了嗎！」雷方殺紅眼，「等本尊出去後，還要繼續屠殺你們幽冥白虎族，讓你知道，這就是當年你犯下的錯！」

虎賀趴在地上，面上儘是懊悔。

他後悔當年沒有趕盡殺絕，沒有把雷方這個孽種殺了。

為什麼會漏掉一個人！

為什麼！

漏了就算了，還讓對方活著，強大起來，甚至晉級了地至尊！

難道天真的要亡他們幽冥白虎族嗎？

當初在狐域遇到的時候，虎樟等人跟虎元義說了，可惜虎元義不當一回事，沒有匯報上去，所以雷方的存在變得可有可無。

正因為這個疏忽導致幽冥白虎族被滅族。

雷方知道殺掉整個白虎族，雷虎族也無法復活。

可，他就是要報仇雪恨！

無法復活又如何！

族人死亡那日的情形，日日夜夜啃噬他的心，他的理智，讓他必須復仇！

復仇！

「雷方靈力暴走了。」立夏蹙眉，抬手，一道靈氣打入雷方體內。

原本要走火入魔的人，突然感覺靈台一陣冰涼。

理智慢慢回歸。

他看向空中的方向，「感謝前輩相助。」

剛剛那一刻，他想跟虎賀同歸於盡。

如果不是虎賀，他的族人不會死。

他的家人也不會死。

現在這個仇人，像條狗一樣匍匐在地上。

雷方心裡並不覺得暢快，只覺得悲哀。

最後，他把虎賀殺掉了，跪在地上痛哭。

都結束了。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復仇，是他活著唯一想做的事情。

現在這件事結束了，好像沒有活著的理由了。

雷方抬手就想把自己拍死。

立夏無語了，直接阻止雷方找死的行為。

「你幹什麼呢？」

雷方看向遠處，是立夏跟葉寒衣坐在碧炎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我好心救下你，不是讓你自殺的。」

「立丹師……」雷方沒想到剛剛救他的人是立夏。

「許久未見，你已經晉級地至尊了，」立夏從碧炎麟上下來，然後把葉寒衣也抱下來。

夫夫手牽手走到雷方面前，「好久不見，」

他一直都覺得雷方肯定會幹大事的。

這不，干成功了？

雷方有些茫然地看著立夏，「立丹師……其實我……」

「我知道，你接受的傳承不完整，甚至可以說是強行提升血脈晉級的，」立夏是天至尊，看得出來雷方身上的問題。

估計是著急報仇，擔心離開秘境後，逮不到虎賀吧。

雷方苦笑，「我在秘境內看到虎賀，我想報仇，意外進了白虎族的傳承，裡面的守護者說我不是上古白虎族，不給我傳承，」

他又想要快速晉級，就……

就只能走捷徑，求守護者給他最快晉級地至尊的方式。

守護者看雷方意外進入傳承之地，就實現了對方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