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緊皺的眉頭鬆散了一些,舒服地哼哼兩聲。
他低頭看了眼蹲著給他按-摩的宴連,或許是他當年對宴連太過嚴格,以至於這孩子怎麼都沒法跟他像普通祖孫一樣。
老爺子渾濁的雙眼有些失落,卻還是正色道:「林奮前不久來找我了,你跟他做了對賭協議?」
聽到這話,宴連給老爺子按-摩的手頓了一瞬,隨後若無其事道:「沒錯。除此之外他還跟您說什麼了?」
宴老爺子板起臉,「哼...你太莽撞了,而且三年時間太趕了,業內獨角獸這話我當年都不敢這麼說。你可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時候讓爺爺給你擺平。」
宴連沉默片刻,將老爺子的褲腳整理了一下,站起身。
「爺爺,我說到做到,若是三年內我沒有讓『飛龍』成為業內獨角獸,我會自請下台。」男人的眼中戰意濃烈,堅定的說道:「您別忘了,我可是您宴泰華的孫子。」
「三年的對賭協議,我都說長了。路我已經鋪好了,前兩年我的動作相信您也有所察覺,再給我兩年時間。這段時間內我不僅能成功,我還要將蒼穹內部的蛀蟲一個一個,拔、干、淨。」
男人高挺的身影籠罩著遲暮的老人,一坐一站,一老一少,似是某種傳承。
宴老爺子這一瞬間有過恍惚,似乎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也是這樣的勇猛無畏,不愧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
老爺子用拐杖敲敲地板,「哼,我反正不管的。你的決策我不插手,那些老傢伙再來我面前蹦跳,我也會給你壓著,但是你最好說到做到。」
他雖然一臉的嚴肅,但是眼裡對宴連的滿意哪怕是極力掩飾,也能讓人輕易感受到。
老爺子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吧,給我好好說說,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不同於書房這邊談正事時的嚴肅,客廳這邊熱鬧非凡。
易靖荷逗得宴父宴母開心極了,個個都是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宴母擦了擦眼角旁笑出的淚水,不由得嬌嗔道:「不能再笑了,再笑下去,我眼角紋都出來了。」
「不會,媽你就是長眼角紋了也好看,不信你問爸。」
易靖荷給宴父打了一個眼色,宴父收到了,立馬表示,「當然了,老婆你是最美的,這都是歲月對你的讚美。」
「你們就會唬我。」宴母輕掩唇,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了,「丫頭,我給你看樣東西。」
宴母拉著易靖荷往她的房間裡去,還勒令宴父不許跟過來。
「媽,這是要看什麼?」易靖荷一臉疑惑的跟著她走了。
宴母笑得一臉狡黠,「一會兒你就只知道了,絕對是好東西。」
易靖荷坐在凳子上乖巧等待,看著宴母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可以知道宴母這個東西藏得很深了,她從衣櫃的最深處拿出了一個大本子。
她滿意地翻看著,確認是這本,將衣櫃關好,將本子遞給易靖荷。
易靖荷懷著疑問打開,引入眼帘的是個非常可愛的嬰兒照片。
「哇,好可愛啊,這是宴連嗎?」易靖荷眼睛亮了一下,抬頭詢看向宴母尋求答案。
「當然了,可愛吧。」
易靖荷完全沒想到,宴連小時候這麼可愛,眼睛大大的,看著奶乎乎的。照片裡的他,看著只有一歲大,拿著根棒棒糖傻樂,跟他現在不苟言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
易靖荷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驚奇的一頁一頁的翻。
宴母一直暗暗觀察著易靖荷的表情,見她臉上全是新奇,還有笑意,她也柔和的笑了笑。
「沒想到吧,是不是跟現在的他不一樣。」
易靖荷堅定的搖頭,「完全不像同一個人呀,除了眉眼有些相似,這開朗的笑容我都沒見他笑過。」
宴母接過相冊,默默嘆了口氣,「他小時候不是這樣的,也許是家裡的擔子太重了,他漸漸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見宴母有些傷感地摸了摸照片上小宴連的臉,易靖荷輕輕地攬住她:「媽,其實現在也挺好的,人都是要長大的,他其實也是開心的,只是不像小時候那樣純真了而已。」
宴母眨了眨微紅的眼眶,打起精神道:「不說那些,你再看看這個。」
她將相冊往後翻了幾頁,一個精緻的小女孩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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