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關燈聲響起,整個房間陷入黑暗中,只是窗外的路燈餘光,讓人不至於什麼也看不見。
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房間顯得有些曖昧。
他閉上眼準備醞釀睡意,驀地察覺到左手邊有東西壓下的感覺,低頭看去,是一個枕頭,橫在他們中間。
宴連對上易靖荷亮晶晶的眼睛,他遲疑半晌,看向枕頭詢問她是什麼意思。
易靖荷緩緩眨了眨眼睛,乾笑道:「為了避免我晚上睡覺不老實,我覺得這樣最為保險。你覺得呢?」
昏暗的視線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閉上眼,低聲說了句,「睡吧。」
易靖荷也拿捏不住他現在到底生沒生氣,畢竟他的語氣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夜深了,她打了個哈欠,緩緩睡去。
聽到她的呼吸變得悠長,宴連睜開了雙眼,眼中清醒萬分,沒有一絲睡意,他轉頭看向易靖荷的睡顏,深沉的眸子裡滿是勢在必得。
易靖荷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醒來的,緊貼的肌膚溫度高於她,就像個小火爐,她清醒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她用力的閉了閉眼,誓死如歸般抬-起-頭,「早啊~」
她上方赫然是宴連的俊臉,他單手撐著腦袋,在旁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就是俊臉上不合時宜的出現了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兩人此時緊貼對方,她的手還掛在他的腰間,還有個東西杵得她有些疼。
易靖荷悄悄往後靠了靠,臉上泛起薄紅,宴連也有些害羞的撇過頭去。
她兩眼四處亂瞟,「我昨天不是放了枕頭的嗎,這枕頭哪去了?」
「需要我提醒你嗎?」宴連唇角弧度漸深,意味深長地說道,「昨天我睡得好好的,你一邊說著夢話,一邊把枕頭扔到地下,翻身就壓到了我身上,我推都推不開。」
「不...不可能吧...」她呼吸一滯,眸心微顫,原來她這麼生猛的嗎?
宴連搖頭嘆氣,起身將地上的枕頭拿起來放好,幽幽-道:「沒關係,我習慣了。」
轉身就朝衣帽間走去,再不離開,他怕他控制不住笑出聲。
易靖荷仿佛石化般坐在床上,還沒接受自己的狂-野人設。
宴連將衣帽間的門關上,靠在門上,微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但那微微晃動的肩膀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竊喜。
想起昨晚,他的眼神漸漸迷離。
在易靖荷睡著之後,他看了那礙眼的枕頭兩秒,果斷的將它扔到地上。他悄悄地靠近她一些,易靖荷迷迷糊糊的往他身上一靠,之後自然也如他所願。
對喜歡的人,耍點小心機怎麼了?
第26章 「她是特別的」
如果說機場車站,是為親人朋友送行的聚集地,那麼醫院,則是見證了由生到死的人間百態。空氣里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到處都是醫護人員忙碌的身影。
一個微微佝僂著的身影,正彎腰拿著一個帆布包往裡裝東西,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著「都這麼大的人了,就不能照顧好自己嗎?讓我一個老人家天天為你操心。」
老人鬚髮皆白,雖然已經耳順之年,但是整個人的精氣神不比年輕人差。
季言淺笑著坐在床邊,一邊聽著老人碎碎念,一邊點頭附和,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雖然嘴上一直叨叨,但是終歸還是心疼他的。
陳於崇一臉憐愛地看著季言的額頭和腿,「真的要今天出院嗎?我看你這傷也沒好全啊,要不然咱們再住幾天,老師不差這點錢。」
季言搖頭失笑:「老師,我真的好的差不多了,醫生都說我可以回家療養了,難道醫生的話您也不相信嗎?」
距離季言上次摔下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除了腳骨折了比較嚴重,其他地方沒有太大的傷害。住在醫院裡人這麼多的地方,他實在不習慣,索性跟醫生請示了一下是不是可以回家修養。
陳於崇,也就是季言的老師,而且季言還是他的關門弟子。他是當今最有名的國畫大師之一,他的一幅畫千金難求,最擅長畫草木風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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