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另外兩隻雄蟲的身份,註定著哪怕動手,也只能在暗中動手,在明面上,雄蟲的身份永遠都是最好的保護罩。
路易皺眉。
珀蘭斯的情況真的很奇怪,他雖然靠在路易身上,但是渾身上下都在輕微的顫抖,而且泛著冷汗。
這冷汗又像是嚇出來的,又像是痛出來的,而且珀蘭斯的手隱隱的捂著腹部。
「好,我扶著你,我們走吧。」路易低頭對珀蘭斯溫柔地說。
然而,在這份溫柔之外,路易的信息素卻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悄然間釋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鋒利如刀,帶著不容置疑的鋒芒,又沉重如錘,每一絲每一縷都帶著攻擊性,直挺挺地撞向場地中的另外兩隻雄蟲——溫瓦卡和貝克伯爵。
溫瓦卡和貝克伯爵,這兩位習慣於用信息素主動施加威壓、掌控局勢的雄蟲,此刻卻不由得齊齊皺起了眉頭。
平日裡,溫瓦卡總是習慣於用信息素來彰顯自己的地位與力量,而此刻,這種被反制、被挑戰的感覺,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愕與不甘,隨即而來的就是暴怒。
他猛的上前兩步,擋住了路易和珀蘭斯:
「喂,你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也太沒有教養了吧。」
「還有你!」
溫瓦卡挑釁地瞪著路易,
「哪個石頭縫裡面冒出來的傢伙,你是哪個家族的?怎麼沒見過,還是說你看上了珀蘭斯,要和我搶嗎?你搶的過我嗎?」
搶?
聽到這個字眼,路易終於抬頭施捨了溫瓦卡一個冷然的表情。
「從來就不是你的,談何搶呢。」
「……什麼?」
溫瓦卡還沒懂路易的潛意思,臉上的不屑都還沒有下去,下一秒臉色卻驟然變白了。
——空氣里卷柏味的信息素越來越濃,極具攻擊性,一下子讓溫瓦卡連呼吸都呼吸不上來了。
之前還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的溫瓦卡,此刻卻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猛然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咳咳咳咳!」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抬起,艱難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極端的缺氧那雙曾經閃爍著囂張光芒的眼睛此刻瞪得滾圓,布滿了驚恐,臉色因窒息而迅速變得通紅,嘴角甚至開始打顫,卻已發不出半點聲響。
「嗬——咳咳……」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只留下溫瓦卡粗重而艱難的喘息聲,在這片刻的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賓客都愣住了,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愕然。
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
那邊打起來了?可也沒有誰動手啊?溫瓦卡閣下怎麼倒下了?
信息素的暗流涌動,自然不具有可視化,所以那邊的滿堂賓客自然不知道,溫瓦卡被路易的信息素逼的完全不能呼吸了——就像他剛才用信息素壓迫珀蘭斯一樣。
而路易懷裡的珀蘭斯看到溫瓦卡狼狽的樣子,扯了扯嘴角,猛然湧上幾分報復的快感,左手卻死死的捂住腹部,恨不得掐進肉裡面。
看來腹部因為喝酒和窒息的疼痛,並不能因為始作俑者得到報復而緩解。
隨即,珀蘭斯顫抖著嗓子,對著路易懇求:
「閣下,閣下,我們、我們走吧……」
語氣有幾分罕見的示弱,珀蘭斯痛得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好。」
路易馬上脫下風衣,裹住珀蘭斯,把痛到蜷縮的亞雌直接橫抱起來,踏出宴會廳之前,路易側眸看了一眼貝克伯爵。
眼裡意味不明,但是依舊有很強烈的攻擊性。
貝克伯爵見狀,十分的認得清楚時機,連忙攤手表示無害:
「閣下,請走吧,我可沒有半點想要攔你們的意思。」
畢竟剛才想要攔住路易的溫瓦卡現在還躺在地上窒息抽搐呢,現在誰還敢上去觸那個霉頭。
路易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抱著被裹在風衣裡面的珀蘭斯離開了。
「咳咳咳!」
路易離開之後,溫瓦卡才能十分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狠狠的看了一眼四周交頭接耳的賓客,眼裡滿是不甘。
真是把臉都丟盡了!
這場鬧劇看著好像沒什麼,表面上來看,只是一隻陌生的雄蟲把珀蘭斯帶走了,可是實際上,只有溫瓦卡知道,他剛才是真的差點窒息而死了。
那隻雄蟲居然這麼生氣?
只不過是一隻雌蟲而已,居然讓那隻雄蟲這麼生氣。
呵。
真是沒見過什麼好貨色。
溫瓦卡眼含恨意地看著走廊上路易抱著珀蘭斯離去的身影。
——
走廊的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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