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雄蟲,懷裡抱著一隻情熱期的雌蟲,明明也被影響到了,明明下面也有反應了。
可是卻只想著找抑制劑。
為什麼呢?
大概是真的很不喜歡吧。
不喜歡到,哪怕送到嘴邊也不願意張口吃下去。
意識到這點之後,珀蘭斯好像覺得自己身上渾身的熱度都褪去了一點。
他張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了:
「在……床邊上的抽屜里。」
聽到珀蘭斯的回答,路易連忙小心翼翼的放下珀蘭斯,轉身去床邊上的抽屜裡面翻找。
床邊上有一個床頭櫃,床頭櫃也只有一個抽屜,打開一看,裡面一排的全是藥劑,都是以針管為單位的。
路易懵了。
有粉色的液體,還有紅色的液體。
路易一個一個拿起來看上面的產品說明,他先拿了個粉色的——發·情注射液。
珀蘭斯的聲音很微弱的從後面傳來:
「不是這個……是另一個顏色…這個是發·情的…我的情熱期需要用藥物來促發…這次是意外……」
路易連忙換了一個顏色,拿出來又看了一眼,這下終於對了——發·情抑制劑。
他馬上拿著藥劑回來,坐到床邊扶起珀蘭斯:「這個怎麼用?」
珀蘭斯很艱難的轉了個身,趴在床上,雪白的銀髮全部都灑在了背後。
他低聲說:「脖子…腺體…注射…」
「好,我幫你注射。」
路易又看了一遍產品的說明,就印在針管上,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拔掉針管上面的塞子。
他伸手,慢慢的撥開珀蘭斯背後已經被汗浸濕了的銀色長髮。
露出漂亮雪白的後頸。
還有後頸上面那個微微鼓起、腫脹的發熱的、像是小杏子一樣的腺體,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肉,那個像是杏子一樣的腺體好似還在顫抖。
如果真的咬一口,應該是汁水淋漓的。
尖銳的虎牙可以輕而易舉地穿透那一層薄薄的皮肉,直接咬住雌蟲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像咬住了命脈一樣,讓雌蟲只能在雄蟲的嘴下顫抖和求饒。
路易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猛的一下才突然反應過來,即刻冷汗都出來了。
他剛才在想什麼混帳東西?
心裡一驚,
路易不敢耽擱,連忙伸手壓住珀蘭斯的後頸。
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分別壓住那個活躍的腺體的上下兩端,把腺體固定住。
尖銳的針頭一點一點的扎進還在顫抖的腺體裡面。
「呃——!」
珀蘭斯悶哼出聲。
濕噠噠的、一塌糊塗的臉上全是難以忍耐的疼痛。
抑制劑是冰冷的。
哪怕注射進來,也帶著一股腫脹和疼痛感。就好像強行破開脆弱的柔軟的皮肉,往裡面塞大把大把的冷水。
一點都不好受。
可是分明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
為什麼還沒有習慣呢?
為什麼覺得這一次格外的難受呢?
或許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珀蘭斯知道,卻只想苦笑。
奢求雄蟲的愛意,本就是天方夜譚。
第44章
那天後來到底是怎麼暈過去的, 珀蘭斯已經不記得了。
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酸,注射抑制劑就是會有這種副作用,可是身上再怎麼難受, 都比不上心裡難受。
抽痛的胃,因為吸入過量的雄蟲信息素, 已經難得的安穩下來了。
心裡才是最痛的。
這個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左右了,珀蘭斯一開門就發現路易在大陽台晾衣服, 洗衣機裡面應該已經洗了兩桶了,而廚房裡面已經傳來陣陣飯菜的香味了。
這時候,珀蘭斯猛的想到,他的房間裡面那些小山一樣的衣服也已經全部都沒了, 床單也被換過。
都是眼前就是雄蟲乾的。
真的是一隻非常奇怪的雄蟲,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隻雄蟲, 肆無忌憚的打開了珀蘭斯的心扉, 走進了他的心裡,卻不肯逗留片刻。
在遇到路易以前, 珀蘭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致命的不足, 可是遇到路易之後,他卻時刻都好像在惶恐。
或許不夠年輕,或許不夠漂亮, 或許性格太過沉悶, 又或許沒那麼符合這隻雄蟲的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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