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
阿彌亞說,臉上露出幾分可惜。
「那傢伙已經死了,我把他的血放光,原來他只能流那麼點血,讓我連個澡都泡不了。」
「或許我應該養著他,一點一點放血,又一點一點給他補血,那一定很有意思。」
「阿彌亞。」
晉爾抱緊了懷裡的亞雌。
「我們回家。」
那天晚上回來的路上,晉爾一點都不敢放開阿彌亞,哪怕是去藥店買緊急醫藥箱的時候,他也脫下外套抱住了亞雌,把阿彌亞一起帶進去。
那個緊急醫藥箱,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裡面有鑷子、棉球、繃帶,紗布,止血片……
那天晚上的回憶恍了一下晉爾,他皺了皺眉,連忙檢查醫藥箱裡面的東西,拿出棉球來沾了碘伏,把阿彌亞放到床上,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擦掉阿彌亞身上的血。
阿彌亞安安靜靜地裹著雄蟲地風衣,伸出自己的腳,放到了雄蟲的手心上。
晉爾低頭看了看,問:「為什麼寫我的名字。」
語氣之中聽不出什麼情緒和起伏。
阿彌亞歪著頭想了想,湊到雄蟲邊,呵氣如蘭:
「雄主不知道嗎,我喜歡雄主啊,所以寫雄主的名字。」
這句話說完之後,晉爾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低頭,專心致志的處理阿彌亞身上的傷口。
消毒、上藥,纏繃帶或者貼止血片。
全部弄好,半個小時也過去了。
「雄主、」
阿彌亞看晉爾完全靜默不言,他覺得有些尷尬,打破平靜想要扯些什麼話題。
可話剛說出口,阿彌亞猛然間瞪大了眼睛,極其愕然地看向了雄蟲。
「雄主!你這是做什麼!」
只見晉爾默不作聲地拿出了醫藥箱裡面的尖頭小剪刀,撩起自己的袖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劃拉,鮮血一下子溢出。
「雄主!」
阿彌亞終於反應過來,驚慌地撲上來,死死地拉著晉爾的右手,
「雄主!別這樣!別這樣!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雄主!」
可是阿彌亞的力氣根本抵不過晉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晉爾在他自己的手臂上似乎寫下了一個名字。
阿彌亞只覺得眼前的鮮血就好像化成一片一片的刀子,割開他的腦子,讓他一點都無法思考,好不容易恍然之下定下心來,眼前的一切才變得清晰明了。
——阿彌亞。
這是血紅色的、晉爾刻在手臂上的名字。
雄蟲寫字的時候力透紙背,此刻也一點都沒有留情。
鮮血不斷的溢出。
「阿彌亞,」
晉爾抬頭,臉上看不見半絲疼痛,
「你知道,你在你身上寫了多少個我的名字嗎?」
被雄蟲的眼神壓的喘不過氣來,阿彌亞下意識的移開目光:「不……不知道……」
「整整三十五個。」
晉爾直直地看著阿彌亞,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他問:「你不痛嗎?」
痛嗎?
阿彌亞茫然地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只是搖了搖頭。
他張皇地低頭,不斷地看向晉爾手臂上的傷口,那個傷口潺潺的流血已經看不清名字了,只能看得見一堆血色。
「雄主,傷口……」
阿彌亞顫抖著手,一點都不敢碰晉爾手臂上的那個傷口。
他想要去拿醫藥箱裡面的棉球和藥品,卻被晉爾拉著拉回床上,手裡突然間就被塞了那個剪刀。
晉爾一手握著阿彌亞的手,把剪刀尖銳的那一端對著自己,另一隻手
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露出精壯的胸膛。
他捏著阿彌亞的手,那把剪刀離他的胸膛越來越近。
「寫。」晉爾命令。
「什麼?」
阿彌亞死死抖著,他不是因為恐懼,他是因為太過用力,渾身的力氣都在抵抗晉爾的手。
「寫你的名字。」
晉爾解釋,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甚至透露出一種反常的瘋狂。
「不!」
阿彌亞拼命瞪著晉爾,「雄主!這是做什麼!別這樣!」
可他的力氣根本就抵不過晉爾,只能眥目欲裂地看著自己血淋淋的名字出現在雄蟲的胸膛上。
「雄主!雄主!」
阿彌亞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雙眼圓睜,幾乎要裂開一般,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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