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啊,真在氣頭上,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更何況二殿下到現在都還沒醒呢。
路易靠在門框上,雙手插在口袋裡,指尖無意識地摩挲。
他的目光時不時掃向晉爾,又瞥一眼被綁在牆上的貝克伯爵。
他太了解晉爾了——那個平日裡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的眼神里卻藏著一種近乎危險的鋒芒。
路易不禁擔心,晉爾會不會在下一刻,直接掏出槍結束貝克伯爵的性命。
不不不,應該不會,那樣一槍斃命實在是太輕鬆了。
所以晉爾不可能會那麼做。
「子彈無眼啊……」
路易在心裡默默念叨了一句。
房間裡面,在牆壁的另一面,整面牆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武器陳列架。
上面整齊地排列著各式各樣型號的槍枝。
從精巧的手槍到威力十足的步槍,每一把都散發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槍械的排列井然有序,像是某種冷酷的藝術品,令人望而生畏。
而在牆角的角落裡,堆放著許多箱子彈。
箱子大小不一,有的敞開著,露出裡面排列整齊的子彈,銅質的彈殼在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澤。
各種型號的子彈應有盡有。
從普通的手槍子彈到專用的大口徑彈,甚至還有一些特殊用途的彈藥。
那些子彈,冰冷、鋒利,卻又充滿了無聲的力量。
聽到有腳步進來的動靜。
貝克伯爵艱難地抬起頭,渾濁的眼睛透過凌亂的髮絲,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晉爾。
他渾濁的眼睛看向晉爾,虛弱地嘲笑道:
「怎麼……雷納德伯爵府的爆炸沒有……炸死…你和阿彌亞…那個賤貨嗎……」
「真是命大……哦……不對……」
「以阿彌亞…的性格……他沒來,是不是……哈哈哈哈……死了?哈哈哈哈!」
貝克伯爵的頭無力地垂著,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帶著濃重的怨毒。
他的聲音低啞,卻充滿了惡毒的詛咒。
「阿彌亞…那個賤種……他要是還沒死…會死得比你想像的還要慘…而你…你也一樣…你們……都會下地獄……」
即使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貝克伯爵的眼神卻依然充滿了瘋狂的怨毒,仿佛要將所有的詛咒都傾瀉在晉爾身上。
衰老的呼吸急促而微弱,卻依然不肯停下,仿佛這是他最後的力量,也是他唯一的報復。
「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永遠不得安寧……」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呢喃。
但那怨毒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晉爾,仿佛要將這份恨意化作實質,惡狠狠地刻進對方的靈魂深處。
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晉爾沒有搭理那些惡毒又無聊的話語。
他的目光在牆上的槍枝間緩緩掃過,冷翡翠色的眼睛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寸寸摸過每一把武器的輪廓。
最終,他的視線定格在一把步槍上,然後伸手將步槍從牆上取下,動作乾脆利落。
對他來說,從前家族的繼承人課程,是塑造晉爾大部分行為和習慣的基礎。
繼承人課程非常繁雜,但是有一門就得學一門,包括射擊和槍枝。
而那個課程,正好西瑞也參加了。
有了西瑞的參加,所以那門課程沒有那麼無聊。
當然,
每一門課程,晉爾都完美畢業了。
晉爾走到角落的子彈箱前,彎下腰,從箱子裡取出一排子彈。
動作有條不紊,指尖穩穩地將子彈一顆顆壓入彈夾。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隨著子彈裝入槍膛,晉爾的眼神愈發冷峻。
他的手指輕輕扣在扳機上,呼吸平穩而深沉,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氣場。
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隨時準備撕碎眼前的血肉。
……
路易一直在靠在門口,前面幾槍他不放心的盯著看,發現晉爾的準頭真的非常好,那麼多槍子彈只往腿上打。
就好像是要用無數槍子彈,硬生生的打爛貝克伯爵的腿。
俗話說得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看來,晉爾是記仇——記著阿彌亞那雙腿,記著阿彌亞腿上的鋼釘。
後面實在是太久了,路易就有點無聊了,而且說實在的,那畫面……有點過於血腥了。
所以路易把眼神收回來,打開了終端,戴上了耳機,挑了個電影來看。
電影播放到三分之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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