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有?」
伊安奇怪的說:「你是進實驗室了還是怎麼的了?怎麼就要給你發大紅包了?」
西瑞痛心疾首:
「我為你們殫精竭慮,食不下咽的,勞苦功高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要不然這會兒我撂擔子不幹了。」
兩人嘴上交鋒的時候,那邊的奧貝利少爺卻已經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準確的來說,是朝著西瑞。
等到奧貝利走近了,西瑞才發現,這位少爺有一頭偏淺黃色的長髮,紮成一個精緻的麻花辮,垂在腦後,發梢微微捲曲。
奧貝利少爺的面容清秀,眼神中帶著幾分羞澀,舉止間透著一股貴族特有的矜持與禮貌。
事實上,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不少的雄蟲對他示好,願意給他雌君或者雌侍的位置。
但是奧貝利都看不上。
只見奧貝利少爺在西瑞面前停下,微微欠身,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聲音輕柔而恭敬:
「尊敬的雄蟲閣下,請問我是否有榮幸請您跳一支舞?」
——他看上了西瑞。
西瑞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奧貝利的臉上,反而落在了他的頭髮上。那淺黃色的長髮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這顏色,稍微有一點像金色。
但,不是金色。
西瑞見過這世間最耀眼的金髮,宛如太陽的光輝一般,璀璨奪目,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雖然,那只是在夢裡。
有一年,西瑞可能打遊戲打上了頭,開始做夢了。
夢裡,他感覺自己掉進水裡了,極致的窒息感撲面而來,仿佛再多一秒他就會淹死。
水從四面八方湧來,壓迫著他的胸腔,讓他無法呼吸。
游泳這種必備的求生技能,西瑞怎麼可能不會。
一開始,西瑞以為這個夢只是個簡單的荒野求生而已,簡簡單單,沒什麼特別。
直到後來,夢境開始變得複雜而真實。
他在夢裡穿過茂密的叢林,打鹿的時候,在荒山野嶺撿到了一個重傷的金髮大美人。
大美人太漂亮了,一頭鎏金般的金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膚白如雪,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儘管渾身是傷,但大美人的眼神依舊銳利,對西瑞充滿了警惕。
西瑞試圖和大美人搭話,哪怕對方冷著臉,他也能發揮自己的社牛屬性。
大美人渾身都是血,雪白的大腿上有一道貫穿傷,鮮血染紅了褲腿。
西瑞發現他的時候,大美人又幾乎是滾在泥里的,渾身都是泥,混著泥又雜著血,看起來狼狽不堪。
但是人家手裡拿著槍呢。
西瑞沒有在意大美人的恐嚇和指向自己的槍口,反倒伸手一勾,輕鬆地把槍從對方手裡奪了過來,拿在手裡把玩。
一個重傷患者,對西瑞真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那個時候西瑞一邊擺弄著槍,一邊笑嘻嘻地說:
「你這槍不錯啊,好東西?」
大美人被西瑞的舉動氣得臉色更差了,胸口劇烈起伏,最後竟然真的氣得硬生生吐了血。
玩大了,玩脫了。
直接給西瑞整懵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畢竟在做夢的人,是無法意識到這是一個夢境的。
總之,西瑞嚇了一跳,趕緊把槍扔到一邊,手忙腳亂地把大美人從泥里撈了出來,背在背上,一路半泥半水地背回了他的避難樹洞。
樹洞邊上大概一公里的地方就有小溪。
西瑞小心翼翼地幫大美人清理傷口,用自己理論豐富但實踐一般的醫療知識給大美人清洗、包紮。
玉白的雪色滿目。
鎏金流淌,好似萬千霞光。
跟洗貓似的。
貓都不喜歡洗澡。
說到這裡,西瑞還真沒什麼男男之防,非要問他的話——都是男的,有啥不能看的?
大美人雖然依舊冷著臉,就這樣被熱心的西瑞給扒光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大美人越洗臉越紅。
這一洗才發現,大美人大腿上纏著帶刺的藤蔓,那刺扎了一下西瑞,西瑞半根手指立馬就麻了。
——好傢夥,什麼玩意,有麻醉的毒!
怪不得,大美人臉上表情這麼凶也還不掙扎,原來是根本就沒有掙扎的力氣,能舉槍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西瑞一邊忙活,一邊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試圖緩解對方的緊張情緒。
「你從哪兒來的啊?怎麼傷得這麼重?」
「你這金髮真好看,是天生的嗎?」
「哎,你別瞪我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是西瑞第一次夢到那個金髮大美人。
弄藥又是個大難題,西瑞找了半天才找了些聊勝於無的藥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可難倒西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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