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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金色睫毛微顫,阿塔蘭的呼吸沉重而凌亂,每一次呼吸都在消耗著他所剩無幾的忍耐力。

他在克制自己的愛意,他在克制自己的瘋狂。

這整整二十五年,愛意被扭曲過、也被醞釀過,最終還是選擇藏起來,不被人發現醜陋的模樣。

阿塔蘭的眼中閃過掙扎,在猶豫,卻又在無聲地接受。

不管Cerie給予什麼,不論是當年的蘭塔,還是如今的阿塔蘭——其實都會接受的。

疼痛也好,蜜糖也好,毒藥也好。

他都會接受的。

第127章

眼神是最隱晦的接吻。

他們目光相接, 橫跨了整整二十五年。

西瑞直起身,手指依舊緊緊扣住阿塔蘭的手腕,仿佛怕他逃離。

雄蟲的聲音低沉, 帶著不容阿塔蘭拒絕的堅定:「蘭塔,讓我幫你吧。」

幫?怎麼幫?

僵化症晚期, 高抗藥性的身體。

如果連藥物都已經失去了作用,還能怎麼辦呢?

聞言, 阿塔蘭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的目光落在西瑞的臉上,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答案。

聲音輕如耳語,帶著一絲不確定:

「你, 想怎麼幫我、」

「……啊!」

下一秒, 君主輕叫出聲。

西瑞沒有回答, 只是突然用力, 手臂一攬,將阿塔蘭攔腰抱起。

失重的感覺讓阿塔蘭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 手指不自覺地攥住了西瑞的衣襟。

他的呼吸急促了一瞬, 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然而,下一秒,阿塔蘭的身體便被穩穩地放在了靠牆的那張白玉高桌上。

冰冷的玉石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滲入肌膚, 讓他微微一顫。

可西瑞的手臂依舊緊緊環著他的腰——安全感十足。

君主的白金色帝衣在空中微微顫動, 衣擺如流水般滑落,輕輕拂過西瑞的手臂, 帶著一種矜貴而冷冽的美感。

那帝衣上繡著繁複的紋樣, 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仿佛星辰灑落在阿塔蘭身上。

至高無上的君主,金髮微微凌亂, 幾縷髮絲垂落在冷白的臉頰旁,襯得阿塔蘭的皮膚近乎透明,透出疏離的美。

西瑞的目光緊緊鎖在阿塔蘭的臉上。

雄蟲的氣息越來越近,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溫柔,將阿塔蘭的克制、理智一點點拉入深淵。

桌上原本擺放的黃金鳶尾花瓶被西瑞隨手丟下。

昂貴的花瓶在空中劃出一道短暫的弧線,隨即輕輕落在了一旁厚厚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花瓶沒有碎裂,只是微微傾斜,瓶口的水緩緩流出,浸濕了地毯上柔軟的纖維。

透明的水從瓶口溢出,順著花瓶的外壁流淌而下,滴落在黃金鳶尾的花瓣上。

那些花瓣原本嬌艷欲滴,此刻卻被水浸濕,顯得更加脆弱而沉重。

水珠順著花瓣的紋理滑落,像是無聲的淚滴,將金色的花瓣染得更加深邃。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水汽,混合著黃金鳶尾的冷香,增添了一絲潮濕的曖昧。

西瑞的目光沒有在花瓶上停留,他的注意力全在阿塔蘭身上,那朵被水浸濕的黃金鳶尾不過是此刻的陪襯。

此刻,

西瑞的懷中只有阿塔蘭,帝國的君王、至高無上的權力巔峰,起義軍的精神領袖黃金鳶尾。

也是Cerie的「蘭塔」。

烏木沉香的信息素在空氣中瀰漫,越發的濃郁猶如無形的薄紗,緩緩籠罩著整個空間。

這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了。

阿塔蘭的呼吸微微一滯,胸腔內的空氣仿佛被這氣息一點點抽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他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臉頰不自覺的貼上雄蟲的肩膀,仿佛被那氣息牽引著,完完全全無法抗拒。

雄蟲的信息素就像是最容易上癮的毒藥,

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每一次呼吸,都讓阿塔蘭的神經更加緊繃,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體內流竄,點燃了他每一寸血肉。

乾涸的靈魂重新變得豐盈起來。

理智被本能一點點蠶食,只剩下那不斷膨脹的胸口的心臟。

雄蟲的信息素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緊緊包裹,越掙扎,越是沉淪。

阿塔蘭被捕在這張網上,掛了整整二十五年。

他的喉嚨發緊,聲音幾乎是從薄薄的唇縫中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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