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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線一點點崩塌,阿塔蘭的手指死死攥住西瑞的衣襟,本應該高高在上的君主的呼吸凌亂,喉間溢出一聲低低的嗚咽。

蚌殼終於被徹底打開,露出了內里最柔軟的部分。

鮮美的蚌肉,柔軟、脆弱,帶著一種令人心顫的溫熱。

阿塔蘭的唇微微張開,回應著西瑞的吻,無聲、膽怯地訴說著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渴望。

他的氣息與西瑞的交織在一起,混合著烏木沉香的馥郁,仿佛將這一刻凝固成永恆。

璀璨的珍珠,就藏在這柔軟的深處,閃爍著微弱卻奪目的光芒。那是阿塔蘭從未向任何人展示過的真實自我,是他用堅硬外殼保護了多年的退縮、不安。

此刻,

它終於在西瑞的摩挲中顯露出來,帶著極端艷麗的美。

百般磨礪才會變成珍珠。

「……」

阿塔蘭的睫毛顫抖,手腕已經搭到了雄蟲的肩膀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完全在無聲地迎合這個吻。

空氣中瀰漫著烏木沉香的氣息,混合著他們交織的呼吸,仿佛將時間拉長,將這一刻凝固成永恆。

如果時光真的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如果時光可以凝固,停在這一刻,那麼阿塔蘭即使死在這一刻,他也願意。

太幸福了,太美好了,太溫暖了。

心跳加速,阿塔蘭感受到自己胸腔內的空氣仿佛被一點點抽離,只剩下那令人沉淪的觸感。

徹底沉淪,

無法逃脫,

也不想逃脫。

西瑞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阿塔蘭。

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溫熱而纏綿,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至高無上的君主閉著眼睛,長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像兩片脆弱的蝶翼,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金髮微微凌亂,幾縷髮絲垂落在冷白的臉頰上,襯得阿塔蘭的皮膚近乎透明,透出一種倦怠的美感,仿佛在夜色中悄然綻放的花,帶著幾分不流露人前的脆弱。

——只在西瑞懷裡綻放的黃金鳶尾。

西瑞的唇依舊貼著阿塔蘭的,吻得輕柔而細緻,仿佛在品嘗易碎的糖。

「Cerie……我不會……」

阿塔蘭黏糊糊、示弱地說,呼吸微微急促,喉間溢出一聲悶哼,那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質感,像是冰層下流動的水,

然而,那聲音的尾調卻微微上揚,帶著若有若無的鉤子。

像是沾了露水的黃金鳶尾,在夜光中輕輕搖曳,既冷艷又誘人。

「沒關係……我教你好不好,蘭塔?」

西瑞的目光無法從阿塔蘭臉上移開。

阿塔蘭太美了。

從西瑞第一眼看到他,西瑞就已經完全知道這個事實了。

或許是骨相深邃,阿塔蘭的眉眼間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仿佛他永遠站在世界的邊緣,冷眼旁觀著一切。

可此刻,阿塔蘭的唇微微張開,呼吸凌亂,冷白的皮膚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像是冰雪被染上了霞光,美得令人心驚。

西瑞的手指不斷地撫過阿塔蘭的臉頰,指尖觸碰到微涼的皮膚,仿佛在確認阿塔蘭的存在。

二十五年的分離,不僅僅是對於阿塔蘭來說的,同樣也是對於西瑞來說的。

西瑞也會不安。

也會害怕。

他從來都不喜歡離別。

——大夢結束之後,西瑞從夢中醒來,恍恍惚惚,他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也被抽去了一半。

只剩下一半的靈魂在他身上,另一半的靈魂,留在了黃金鳶尾的根系之上。

他們幾乎快要將彼此的生命融在一起了,那樣突然的分離,把他們身上的某一部分都留給了對方自己變得殘缺。

碎掉的拼圖。

總有一天,會重新拼回來的。

無需多言,西瑞含著黃金鳶尾的花瓣細細吮、咬。

他在黃金鳶尾豐沛多汁的花瓣之上留下了牙印,帶著仿佛要把這塊肉嚼爛了的狠勁,可真的吻卻顯得溫柔。

溫柔的征服,

將堅硬的外殼一點點剝開,露出內里最珍貴的部分。

撬開唇肉,舔過齒列。

這不是一場掠奪,這是心甘情願地撫以血肉。

而他們腳邊的那朵黃金鳶尾,靜靜地躺在地毯上,花瓣上的水珠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黃金鳶尾的香氣在空氣中悄然瀰漫,像一縷若有若無的絲線,纏繞在呼吸之間。

那香,

清冷而深邃,難以捉摸的疏離感,仿佛從遙遠的山谷中飄來,夾雜著晨露的濕潤與泥土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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