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阿塔蘭的喉結微微滾動,別過頭去,聲音輕如耳語:
「Cerie,就……別脫上面。」
一頓,西瑞點頭應了:「好。」
於是,最終落到地上的,只有一條雪白的錦褲。
那錦褲質地柔軟,像是用月光織就,輕盈地滑過阿塔蘭的腿間,無聲地落在地毯上。
落地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只是輕輕堆疊在一起,像一團柔軟的雲,靜靜地躺在厚重的地毯上。
於是,君王坐在白玉高桌上,代替了那一瓶鮮活的黃金鳶尾。
君王的腿形修長而優雅,白底金絲的帝衣微微敞開,露出冷白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像是被月光親吻過的雪地。
似乎真的有些怕冷,阿塔蘭身體微微瑟縮了一下,隨即輕輕彎曲膝蓋,將雙腿稍稍蜷起。
阿塔蘭的腿很漂亮,白皙而修長,像是用最細膩的玉石雕琢而成。
儘管那冷白的肌膚上覆蓋著大片大片的灰白色瘢痕,卻絲毫沒有掩蓋住那雙腿的美麗。
腿型修長而勻稱,從腳踝到膝蓋,再到腿側的線條,無一不展現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
仿佛曆經風霜卻依舊精緻的藝術品。
儘管腿上——包括大腿和小腿都有很多的僵化症帶來的灰白色瘢痕,但是相對於身上來說,已經是比較少的了。
君王璀璨的金髮散落在肩頭,那雙金色的眼眸微微低垂,長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掩去了他眼底的瑟縮。
修長的手指死死地扣在白玉桌面上,指尖微微蜷縮。
他想伸手用外袍擋住自己身上的瘢痕,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就算是擋住也沒有意義。
西瑞的目光緊緊鎖在阿塔蘭的臉上,近乎虔誠的溫柔。
他滾燙的手壓過阿塔蘭的膝蓋。
冷熱分明。
白玉高桌的冰冷觸感,透過墊著的一層外衣滲入阿塔蘭的身體,讓他忍不住縮了一下。
雄蟲的手是溫暖的,滾燙的,像一團無聲燃燒的火焰,輕輕覆在其上。
那溫度透過皮膚,一點點滲入君王早已疲倦、冰冷的靈魂,仿佛要將阿塔蘭的冰冷徹底融化。
西瑞的掌心粗糙,有很明顯的繭子——指尖有,掌心也有,槍繭。
粗糙卻溫柔,掌心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像是試圖用溫度驅散君王所有的寒意。
一個像是從前、動作卻曖昧的擁抱。
幾乎讓阿塔蘭忍不住流淚。
那滾燙的溫度從掌心傳遞,像是無聲的電流,一點點流竄至百骸,點燃了每一寸乾枯的枝葉、花瓣。
西瑞的手一頓,指尖下滑,觸碰到阿塔蘭的腳腕,雄蟲掌心溫熱,是熾熱的滾燙,緩緩覆上阿塔蘭的腳心,將那冰冷的溫度一點點驅散。
那一截腳腕在西瑞的掌心中顯得馴服而脆弱,仿佛輕輕一握便能折斷。
「Cerie……」
阿塔蘭幾乎要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他從來都不露於人前的腳心被抓住,像是被一團無聲的火焰點燃,熱量順著腳心蔓延至全身,讓阿塔蘭忍不住抖了一下。
西瑞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阿塔蘭的腳腕,既溫柔又霸道,滾燙的掌心緊緊貼住阿塔蘭的腳心。
他低聲笑道:「蘭塔,我會讓你覺得快樂的。」
……
淋漓的汗,
黃金鳶尾帶露的淚。
顫抖的枝葉。
……
從白玉高桌到柔軟的沙發,阿塔蘭累得睡著了——已經分不清,他太久沒有一個這樣的好夢了。
君王的身體微微蜷縮,像是某種脆弱的獸,終於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耀眼的王冠被輕輕放在一旁。
金色的髮絲被汗水浸濕,凌亂地貼在他的臉頰和額頭上,襯得他的皮膚更加白,但卻透露出一種事後的白裡透紅的糜艷。
一旁,西瑞站在沙發邊上,低頭注視著阿塔蘭的睡顏,目光中帶著一種持久的溫柔。
他輕輕將外套脫下,小心翼翼地蓋在阿塔蘭身上,生怕驚醒了他。
外套上還殘留著西瑞的體溫和烏木沉香的氣息,仿佛在無聲地為君王驅散寒意。
怕胸針的尖銳扎到阿塔蘭,西瑞伸手將胸針輕輕取下,隨即整理了一下阿塔蘭身上自己的外套,確保他不會被冷到。
那件白底金絲的帝衣依舊穿在阿塔蘭身上,只是微微凌亂,散發慵懶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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