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伊安最討厭那種老狐狸了。
就像藥監局那一群老不死的高層一樣,開個會弄得跟打太極似的, 這一句那一句, 決策麼不下的, 鍋麼是要甩來甩去的。
有段時間伊安真的非常想扛個火箭筒去上班——給那群老狐狸通通炸死算了。
後面, 伊安硬是靠一己之力孤立了那一群不說人話的老狐狸,平等地不給每一個傻逼好臉色, 老狐狸們終於是學會了見好就收、趕緊閉嘴。
他那臭脾氣就這樣, 結婚之後可能稍微好一點了,但是和奧貝迪伯爵打太極這種工作,依舊屬於伊安最無好感的工作之一。
不是, 他怎麼記得這個工作應該是屬於西瑞的呢?
現在西瑞就這麼跑了?
不是, 這合理嗎?
但是沒有辦法,伊安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等西瑞出來就給西瑞一腳」的精神, 臉上掛著假笑去和奧貝迪伯爵談判。
這個是伊安明明應該在家裡抱著大殿下勁韌的腰身美美的睡覺,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天上莫名其妙掉下來的工作就是這麼的猝不及防。
於是。
宴會廳內,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 映照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璀璨的光影。
悠揚的古典樂在空氣中流淌,賓客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交談,酒杯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
伊安站在中央,黑色的長髮如束起,他手中握著一杯香檳,金色的液體在杯中微微晃動,映出他修長的手指。
目光掃過宴會廳,最終停留在不遠處的奧貝迪伯爵身上。
奧貝迪伯爵年過半百,鬢角已染上些許銀白,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後卻藏著幾分老謀深算的意味。
伊安微微皺了皺眉,還是嘆了口氣,在心裡瘋狂的暗罵西瑞。
變著法罵了好幾遍,伊安還是邁步走向奧貝迪伯爵,步伐優雅而從容。
走到伯爵面前時,他微微頷首,嘴角是禮貌卻疏離的笑:
「奧貝迪伯爵,久仰大名。」
奧貝迪伯爵轉過身來,目光在伊安身上停留片刻,隨即,舉起手中的酒杯,酒杯偏下,以示尊重。
輕輕與伊安的杯子碰了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伊安閣下,哦不,伊安局長,久仰大名。」
伊安還記著自己得速戰速決,他笑了笑:「伯爵客氣了,百聞不如一見。」
奧貝迪伯爵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
「聽聞大殿下懷孕了,真是恭喜伊安局長。」
伊安的黑色眼眸深邃如夜,看不出強烈情緒的波動,只是微微揚了揚手中的酒杯,語氣輕描淡寫:
「我自然高興,不過最近真是諸事繁多啊。」
奧貝迪伯爵聞言,哈哈一笑,笑聲中帶著幾分試探與揣摩。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在伊安的臉上停留片刻,似乎想要從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中窺探出什麼。
他故作關切地問道:
「不知何事困擾伊安局長啊?」
伊安輕輕晃了晃杯中的香檳,看似隨意地開口,語氣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鋒芒:
「聽說,伯爵的手裡那幾條大的礦產線上,都是生長著帝國現所急需的藥材啊。」
這句話說的鋒利,直指奧貝迪伯爵的要害。
奧貝迪伯爵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當然明白伊安的言下之意——YH藥劑的推行,意味著藥監局將有權強行徵收山脈的所有權,而他的礦產帝國將面臨巨大的損失。
畢竟,以阿塔蘭陛下的手段,可不會顧及任何貴族,要麼就是服,要麼就是死。
奧貝迪伯爵心中清楚,這場博弈早已超出了簡單的利益之爭,而是關乎他家族未來的生死存亡。
他的笑容逐漸收斂,臉上的皺紋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深刻。
只見奧貝迪伯爵沉默片刻,終於正視起眼前的伊安——這個年輕的雄蟲,不僅是生物藥學領域的天才,更是大殿下的雄主,藥監局的掌權者。
這個雄蟲的背後,確實是站著整個帝國的權力核心。
奧貝迪伯爵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嚴肅而認真:「局長,我們換個地方談。」
伊安微微頷首,臉上的笑容依舊未變,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做足了姿態:
「伯爵,請。」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宴會廳,穿過長長的走廊,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迴蕩。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私密的會客室,門被輕輕推開,暖黃色的燈光灑在深色的地毯上。
奧貝迪伯爵走進房間,轉身看向伊安,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與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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