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路原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是我的錯覺嗎,你好像格外關注我。」
「被發現了。」蕾拉莞爾一笑,走到路原身後,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耳語旖旎,「我有個妹妹和你很像,看見你我就會想起她,就忍不住想和你多說說話。」
「是嗎?那……是我的榮幸。」
路原莫名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她不知道蕾拉身上這種混亂的氣質從何而來,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判斷她的真實用意,只好讓自己臉上掛起禮貌又有些疏離的笑,「後面時間還有很多,我們可以慢慢相處。」
蕾拉不像羅子昏,面對她的委婉拒絕,沒有表現任何不快。
簡單聊了幾句客套話,就該上樓了。
從木偶人身上拿下來的鑰匙上寫著房間號,蕾拉的房間在二樓,路原在三樓,兩人在二樓走廊告別。
目送蕾拉進門後,路原踏上通往三樓的陳舊木質樓梯。
然而她並未察覺,那扇她以為緊閉的房門,其實並未完全合上。
就在她轉身之際,門再次打開,蕾拉靜靜佇立在門口,雙眼一眨不眨凝視路原離去的背影。
那眼神奇異、熾熱,忽而一瞬間又變得有些冷。
此時,窗外月光灑落在地上,房間內搖曳燭火勾勒
出蕾拉單薄的身形。
將她的影子拉長在地上,隨檐邊楓藤一起搖晃。
第8章 陽春麵你好,新任「富翁」。……
路原剛才選擇的食物是陽春麵,拿到的鑰匙上寫著301。
昏暗的走廊盡頭一扇小窗,月光灑在地面,與地板上的霉斑融為一體,鼻腔充斥著泥土與樹葉的味道,讓她想起小時候在鄉下過暑假的日子。
沒有空調、遊戲機和芒果沙冰的夏天,那時好像永無止境,一轉眼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用鑰匙順利打開房門,灰塵撲面而來。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
天鵝灣只有客臥被打掃過,雖然乾淨,但其他人隨時可以擰把手打開,出於安全考慮,路原只能住在這裡。
她相信其他人也會遵守規則的。
人都是這樣,遇到讓自己害怕的事情,確認暫時安全後,感受到的更多是大腦皮層被刺激後的興奮。
畢竟大多數普通人的一生總是無聊地相似,很少能夠經歷什麼有趣的事情。
她有種預感,纏繞自己七年的那隻怪獸,會在這七天蛻去外殼,赤裸地展露在自己面前。
只是不知最終是會得到解脫,還是陷入更深的噩夢。
剛才滿月夫人讓木偶人呈上食物,命眾人挑選時,路原心中就已隱隱有了推測。
中間穿中式長衫的老頭,或許是個重要角色。
踏進這所房間的後看見的,更是證實了猜想,自己抽到的身份,是曾經天鵝灣的主人,霍繼年。
霍繼年是上世紀有名的實業家,家纏萬貫,晚年迷上收藏。
他只有霍聽月一個女兒,想必也是將其視為掌上明珠,寵愛有加。
但從來沒有地方記載過,霍聽月是個有兩張臉的畸形兒。
假如霍聽月真的是雙面人,那麼這種事在當時一定會鬧得沸沸揚揚,雖然有些驚悚,可誰不想看看一個有兩張臉的人?她只要正常行走、說話、進食、活著,就已經是奇觀了。
但大戶人家對於這樣的事情通常比較敏感,瞞得很嚴實,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說不定她的屍體會被拖去博物館展覽。
霍繼年真的會如此寵愛一個畸形兒嗎?
通常歷史上帝王或貴族的孩子,若是天生有疾病,有身體缺陷的,都會遭到父母的嫌棄,變成家裡最不受寵的那個。
而有關霍繼年的為數不多的記錄里,他出席任何重要場合都會帶上那個漂亮的女兒,在外人面前也是表現得極為親密,證明他是真心接納這個孩子。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曾經輝煌一個世紀的天鵝灣變成墳墓,慘死八人,還有一位變成了女鬼?
還有霍先生。
路原又想起他留下的那句,我在天鵝灣,有事現場溝通。
現在天鵝灣已經被濃霧封鎖,裡面的人出不出得去還有待商榷,總之外面的人是鐵定進不來了。
為什麼他會說那樣一句話,難道他提前就到了天鵝灣?
那麼到現在為止發生的這一切,紅寶石、殺人、女鬼現身……霍先生難道一直在暗處,默默觀察嗎?
還是說,這一切根本就是他設計好的。
想到這裡,路原便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如果是真的,那證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或許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會做出這種舉動,把他們圈禁在這裡,真的只是為了幫助滿月夫人破除詛咒嗎?
霍先生和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又有什麼關係,他頭像上的花朵,為什麼與那張卡片上的如出一轍?
路原有太多問題想要問這個霍先生,可她根本沒有渠道接觸到他。
目前唯一有聯繫的,就是她在霍先生出售的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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