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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絮陽說完了,旁邊的是羅子昏,他看起來很為難。

「她沒有什麼地方想讓我審判的。」

此話一出,一圈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路原也非常意想不到,羅子昏居然在幫自己說話?

羅子昏繼續說:「那個中介,賭癮犯了,自己輸掉手腳,失血過多,本來就已經活不長了,半夜掉進湖裡,說不定是自己爬出去的,白小姐說有個陌生人告訴她,路原是殺人犯,要這麼說的話,潘總第一天來到這裡就動手殺人了,如果要用這個理由審判她,那麼潘總也應該被審判,至於地下室發生的那些,路原和王演各執一詞,我誰都相信不了,在搞清楚事實之前,我不想冤枉人。」

他的話說完,路原都有些感動了。

輪到羅楠發言,他愣愣地坐著,好像沒有搞清楚情況,羅子昏湊到他耳邊,說了些什麼,羅楠說,「爸爸讓我說路原阿姨是好人。」

「我沒讓你說這麼直接!」羅子昏尷尬叫道。

「不可以干擾其他人發言,就算你的兒子只有八歲,也該讓他說清楚自己的想法。」滿月夫人不滿地說。

羅楠低下頭,沉默,本來在黑黑的環境下他就非常不安,現在更是不知所措,等了兩分鐘,他還沒有說話,於是輪到下一個人。

「該該該該該我說了?」王演渾厚的聲音響起,「其實我要說的,下午都說完了,就是那天她在畫框後面發現的那堆金子,作為餐費給了我,但是後來她她她她她把我叫到地下室,也是命令我,說讓我還給她,我當然不能給啊,畢竟你們這兩天吃吃吃吃吃的都是我的東西,然後她就動手了,要不是她欺負到我頭上,我也不會說要搞這個什麼審審審審審判處決。」

這麼多人的發言裡面,王演說的話是最讓路原火大的,畢竟其他人說的,不管是不是針對她,都還有跡可循,可這個看似老實的大塊頭,撒起謊來居然面不改色,通篇顛倒黑白,讓人忍不住想把他那張嘴給縫上。

接下來要說話的是蕾拉,她張嘴時,路原甚至有些緊張,想聽聽她會編出些什麼理由來加害自己。

結果她居然也站在路原這邊。

「審判什麼?我支持小原,我看你們才是一群壞蛋。」她指尖夾著煙,「你們當中有不止一個騙子,剛才下審訊室的時候,我被勒索了一百根金條,就因為喝了一口紅酒,潘老闆,那酒是你的吧?你是黑手黨的人?」

潘達提溜著他那雙圓眼,「我不知道這事兒啊,別怨我。」

「現在是針對路小姐的審判時間,有關其他人的質疑,請不要在這裡進行。」滿月夫人又出來維持秩序。

現在只剩下一個人沒有說話,就是新來的黎應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坐在路原右手邊,路原只消轉頭,就能看見他,但路原從頭到尾都將視線放在別處,僅僅只是坐在他身邊,都感覺右半邊身體有種發麻的痛楚。

五年沒有相見,他在路原最為無助時離開,路原曾發瘋似的找過他,沒有任何蹤跡,到死她都想不到,再見到他會是在這裡,並且是以這樣荒謬的形式。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黎,黎應別,應如是的應,道別的別。」幾年未見,路原甚至覺得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陌生,「正如白小姐所說,在今夜之前,我就已經抵達了天鵝灣,之所以現在才出現,是因為我想確定一件事情,現在在這裡的,到底還有幾個活人。」

潘達:「您能不能說人話?」

「剛才在你們的發言裡面,我聽到你們有人提到一種銀線,我接下來要說的東西,可能會超出你們的認知。」黎應別說話的聲音很輕,令人覺得他有些虛弱,「那種東西叫做『鬼涎』,被因緹洛之石輻射過後的土地里,生長的一切生物都會變異,而變異過後的植株,就會分泌出這種叫鬼涎的物質,它們會在地底攀爬,鑽入一切縫隙,找到活物,侵占它們的身體,時間長了以後,還會改變它們的意識,使之充滿怨念。」

羅子昏:「你是個寫小說的?」

黎應別:「……」

「咳咳。」滿月夫人清了清嗓子,「請不要說和審判無關的話題。」

「他說的話,和我們都有關係。」蕾拉說,「他的意思是,我們都已經被那個叫鬼涎的東西入侵了。」

「啊……」白絮陽看起來有些後悔,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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