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紙條。
「今晚八點……」
潘達閱讀。
「今晚八點,所有資金重置。」
蕾拉一把將那紙條奪過來,樣子看起來有些緊張,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個稀奇事,這位面對任何場面都不動聲色的大明星,第一次露出如此慌張的一面。
她皺著眉頭,那張完美無暇的臉上露出事情失去控制後的恐慌神情,但那模樣也僅僅只是出現了一瞬,再抬眼,她又恢復了漠然。
「這個消息,不一定是真的。」
潘達摸著腦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煩躁地點菸,「老子受夠了。」
「什麼叫不一定是真的?」羅子昏問。
「目前為止,天鵝灣裡面所有被搜查到的金子,都被我們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蕾拉冷靜分析,「就算是有人動用了這樣的技能,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將所有人的資產全部轉移,這又不是電子遊戲,可以一鍵清空,假如我藏了五百根金條在地下室,那麼光是搬運都要花費一整天的時間,簡簡單單一個重置,根本沒辦法成立。」
「那……萬一是滿月夫人放出的消息呢?」羅子昏抬頭看天花板,好像那上面有什麼東西似的,餐廳頂上是一盞華麗的吊燈,拱形天花板被精緻的浮雕填滿,每次抬頭看,都令人忍不住要感嘆一遍霍繼年建造這棟古宅時的大手筆。
「她沒有動機要這麼做。」蕾拉篤定地就像她才是滿月夫人一樣。
「你的意思是,在經歷了女鬼,會動的死屍,虛空幻境裡的審判這些事情以後,還試圖用常理邏輯來解釋這裡發生的一切?」黎應別反駁蕾拉的話,「我雖然第一天來,但對這裡發生過的事情已經有所耳聞,這場遊戲,一直在被不斷推動,既然女鬼用天鵝灣的財寶作為誘惑,那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也不是不可能。」
蕾拉凌厲地瞪著他,像是不習慣他對自己這麼說話,眼神中透露著不可置信。
而黎應別僅僅只是眼神和她接觸了一瞬間,就迅速將頭別開來,他整個人氣質很冷,有他在的地方仿佛氣溫都下降了不少,難得說這麼一大段話,卻仿佛觸了蕾拉的逆鱗。
但有人注意到,惹蕾拉不高興的,或許不是他與她對立的話語,而是他的態度。
羅子昏默不作聲地觀察這兩人之間流動著的微妙的氣場,他注意到,自從黎應別到來,蕾拉的注意力就換了個地方。
他和蕾拉認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他從未真正了解過她,他對這個女人可以說是又懼又怕,但仍然忍不住想靠近。
他有種預感,黎應別和蕾拉之間,肯定也發生過什麼,只是不知道,事情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資金不資金的,老子是不在乎,反正來了這兒,手裡也沒撈到幾個錢,還不如打一天牌。」潘達猛吸一大口煙,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我現在就是好奇,是誰動的手?怎麼動的?所有人都在這兒了,還有誰在樓上?」
潘達說得沒錯,存活下來的人此時都在這裡了,沒到
的都是死人。
王演的房間在二樓,鑰匙就在他衣服口袋裡,門開後沒有什麼特別的線索,他的房間和他這個人一樣呆板,簡單的陳設,稍顯凌亂的被窩,要說有什麼引人注目的,就是屬於他的那堆金子就這麼大喇喇堆在地板角落。
其中包括路原第一天在暗格中發現的那堆金條,還有這幾天他暗自搜刮來的寶物,有寶石也有瓶瓶罐罐,數量不少,幾個人站在門口,腦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怎麼分?」白絮陽率先開口。
「要不石頭剪刀布吧。」羅子昏說。
「石頭你個鬼。」潘達說,「要我說,平分最好。」
「平分?」白絮陽說,「我不想要金子,我只想要那個盒子。」
她的眼神落在一個暗綠色天鵝絨的首飾盒上,走過去,撿起後打開,某種璀璨無比的光頓時釋放出來,照得她的臉都熠熠生輝起來。
古董盒中裝著一枚華貴無比的手錶。
錶盤小巧精緻,鑲嵌著一圈微型珍珠和玫瑰鑽,光澤瑰麗,錶帶是純金打造,上面嵌滿粉鑽,指針纖細,像是用黑曜石雕琢而成,已經沒有在走動,僅僅只是凝視著它,都仿佛能看見曾有一位貴族小姐,從父親手中接過那精緻的禮物盒,打開後滿心歡喜的模樣。
這麼一塊手錶,恐怕造價要上百萬,更不要提它是一件來自上個世紀的收藏品。
「你還挺會挑。」羅子昏說,「那我也想要。」
「不說了晚上重置嗎。」潘達說,「萬一是真的,你們現在搶也沒用。」
最後的分配結果竟意外和平,大家經過友好談判,手錶給白絮陽,其他的一人拿了一點,經過那一遭,大家似乎對爭搶這裡的寶物已經失去了興趣,有就有,沒有也不要緊,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死了一個王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大家甚至是件好事。
這樣一來,他的小廚房契約便不再生效,先前大家顧忌他使用過身份技能,吃飯都要先乖乖上交金條,現在滿滿一貨車的物資都充了公,大家隨意拿去。
「我不做飯了。」羅子昏說,「之後你們要是餓了就自己弄吧,沒人給我發工資,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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